就你这还敢说自己是变态?姐姐,你才是变态吧?
“好吃吗?甜吗?”余乾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生怕小姑娘吃开心了,把自己这个真人也给吃了。
“很好吃,很甜。我很喜欢。”鱼小婉心情一定很美丽,因为她现在的笑容,在余乾这边看来,比糖块可甜多了。
“这个你是怎么做出来的呀?”鱼小婉好奇的问着。
余乾长叹一声,“这可累死我了。我为了制作这个糖块,向好多师傅学了手艺,熬糖,晒糖,制糖。
既要保证符合模型,又要保证味道跟甜度。我这些天光顾着忙这个了,天天晚上都没睡好。”
鱼小婉一脸感动的看着余乾,“这么累吗,真的辛苦了。谢谢啦,我很喜欢吃。”
“你开心就好。”余乾欣慰道,“只要你开心,多苦多累都无所谓的。”
鱼小婉更是感动的看着余乾,手里紧紧的捧着这一个木盒。因为里面装的都是余乾这些天的心血。
余乾对鱼小婉的反应相当满意,没枉费自己杜撰的这个故事。
是的,他余乾怎么可能会这么辛苦的卖力的给女孩制造小惊喜?
什么没日没夜的做糖块,全是扯犊子。
很简单,他找了家口碑和技术非常好的糖块作坊。然后穿着大理寺的飞鹰服,手里拿着朴刀架在掌柜的肩膀上。
然后轻声细语的和掌柜将自己要给姑娘做糖块,问他感不感动。
掌柜看着余乾的飞鹰服,哪里感不动?当时就招呼了作坊的所有伙计,连夜给余乾赶工一起做糖块。
制作期间,还担心余乾太伤心,给人家看茶赐座,美酒佳肴的招呼着。
看看,哪有什么精心准备的惊喜。无非就是背后有无数像掌柜一样负重前行的人罢了。
接着余乾又从掏出一个木盒来,鱼小婉视线又被好奇的吸引过去。
余乾也没有卖关子,直接打开盒子,也是放着用纸包着的糖块。他顺手打开一个看着,栩栩如生的小号鱼小婉就出现了。
“啊!”鱼小婉大声道,“你也做了我的糖块?”
“嗯呐。”余乾自己把糖块丢进嘴里疯狂咀嚼,然后恶狠狠的看着鱼小婉,“就许你生气,不许我生气嘛!”
鱼小婉没来由的有些心虚,小声问着,“那我有什么好气的嘛...”
“你不辞而别,我又一直联系不到你,也不回我的纸鹤消息。让我很伤心很难过,你说该不该生气?”余乾大声道。
“可也是你先气我在前!”鱼小婉梗着脖子。
“我不管这些,我就问你,我是不是生气的?”
“是,可是...”
“那就没什么好可是的,你也有错,知道不。凭啥我就不能生气啊。”
“这倒也是...”鱼小婉怔住了。
“所以呢。”余乾直接一波反客为主,伸出手,“你打算用什么礼物来让我不生气?”
鱼小婉觉得自己的脑袋瓜有点懵,没捋顺,只觉得余乾说的很有道理、
“所以,我现在需要礼物给你,让你不生气对吧?”鱼小婉不是很确定的问了一句。
“是的。”余乾则是相当笃定的点着头。
鱼小婉的嘴角又开始撅起来,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知道现在好像确实要给礼物、
“你要什么?”
“要什么...”余乾摸着下巴,然后勉为其难的指着自己的右脸颊说着,“算啦算啦,我这人很大度的。你亲我一口就行。”
“这就行了嘛?”
“嗯嗯。”余乾快速的点着头。
鱼小婉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觉得是很划算的买卖。就在她要凑上脸的时候,身后传来的鱼小强冷然的声音。
“怎么,要不让强哥我来亲你一口?”
余乾当时腿就软了。
糟糕,没想到鱼小强会在这个时间点回来!
他赶紧挂上笑容转头看着鱼小强,“强哥说笑了,我这就是随口一说而已。”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在我这敢这么欺负小婉?”
“鱼小强,要你管?”一边的鱼小婉看不下去了,直接跳出来怒视对方,然后直接吧唧一声,就轻轻的在余乾的右脸上啃了一口。
脸颊上传来鱼小婉那温润双唇的柔软,但余乾根本就来不及回味,因为鱼小强现在满头黑线,眼神能杀人。
“放肆!”鱼小强一声怒喝,充满压迫性的朝余乾走去。
余乾心里叫苦,这时,他看见右边的龟丞相。这猥琐的老头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一把瓜子。
在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这边。
余乾顿时火大,直接说道,“强哥,是龟丞相让我来的。他说你现在不在家,让我赶紧来找小婉。”
鱼小强面色不善的转头看着龟丞相。
后者顿时吓一哆嗦,大声的喊着冤枉,“二少爷,你别听余乾,他只是急了,乱咬人的。”
鱼小强本想继续质问,心底却一惊。
一转头,余乾和鱼小婉双双不见了。他哪里不知道,鱼小婉直接用术法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带着余乾跑了。
在太安他又不好放肆去追逐,肺都要气炸了。直接走到龟丞相身边,对着老人家就是一顿胖揍。
巷子外,街道上、
余乾一阵恍惚,等回过神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被鱼小婉带了出来。
“你带我出来干嘛?”余乾不解问道。
“鱼小强这人脑子有问题的,我怕他乱来。”鱼小婉给了一个答案。
余乾无奈笑道,“其实很好解释的,你现在这一带,反而不好解释了。”
鱼小婉摆摆手,“是吗?都一样的,无所谓的。”
“没事,咱们都出来了,那就一起去找个好玩的地方玩会怎么样?”余乾笑问道。
鱼小婉摇着头,“我还要和鱼小强去办一下正事,下次吧。你先回去吧。”
说完,鱼小婉就蹦跳着朝巷子里走去。
余乾欲言又止,他本来还想问问自己成婚那天她还会不会在太安的,想着要不要喊鱼小婉参加婚礼。
看现在这样子还是算了吧,鱼小强估计就第一个不放过自己。
不管怎样,和鱼小婉的感情暂时算是稳住了。余乾轻轻摇了下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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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三,余乾和李念香对面之后的第二天,离大婚就剩三天时间。
此时,太安城已经有了些许喜庆的味道。
李念香毕竟只是公主,哪怕再受天子喜爱也无法享受国礼。所以规格虽然也算盛大,但是自然比不上别的一些重要的时刻。
天子李洵下令,将整个太安城所有坊的坊门上都挂上喜布,并且将李念香和余乾大婚的信息以圣旨的形式昭告太安。
一夜之间余乾这个名字也算是成了太安城百姓闲聊之时的“下酒菜”,当然这种热度很开就会过去。
但是架不住现在的声势浩大,不少人津津有味的谈着。
更是把余乾和其祖上扒的干干净净。世代渔民,一朝飞上枝头。
余乾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的这件事,又在太安掀起了一波读书热。尤其是那些中下层阶级的人。
想着通过学习和余乾一样,能进入大理寺,博得一个好前程。
他们哪里知道,普通人进去,一辈子撑死到头就一个普通执事。或者,天赋差点的,一辈子都是外事执事,做些文职的活计。
这些对普通人来说就够了。虽然半点比不得余乾,但是一生无忧,挺起胸膛做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当然,余乾现在自然不知道外面的纷扰,他现在在关禁闭。
余府内院的一处居室里,余乾就穿着一身白色的亵裤亵衣在那里百无聊赖。
从现在起到大婚当天,除了今晚他要去皇宫参加天子举行的驸马宴外,剩下的时间他必须待在这个屋子里。说是什么休沐,守家的习俗。
特么的,搞的像是出家一样,哪有半点成亲的样子。
余乾自然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也没有想着不遵守,因为李念香现在也是在公主府这样。
反正也就几天时间,熬一熬就过去了,只是无聊了一些。
整个余府现在愈发的热闹了,下人们进进出出的忙活着大婚当天所需要各种东西,余乾躲的这么深都能听见声音。
这些事情从开始到现在他就没怎么操过心,尤其是现在,更是像一条白蛆一样躺在床上拱着。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着的是崔采依的声音,“头儿,有人找你。”
四下无人,崔采依没称呼少爷或者公子,头儿这个词更亲切。
“谁啊?”余乾有气无力的哼唧了一声。
“说是你的兄弟。”
“我兄弟?叫什么?”
“祖鞍。”
余乾先是一怔,然后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过去打开房门,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崔采依,“你确定是祖鞍?”
“是的。他方才登府拜访,信誓旦旦的说是你的兄弟,夏姐姐当时又刚好在门口,撞见了那位祖鞍,也被认出来了。我这才过来通知你的。”
崔采依低着头说话,不敢抬头,因为余乾穿的太少了,胸口都敞开大部分,她一个小姑娘哪里顶得住。
余乾却陷入了迟疑,这祖鞍怎么从鬼市跑太安来了?
像他这种比较敏感身份的一般来说很少来太安,因为碰到检查确实很麻烦的说。
还有就是,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真名的?所以自己是大理寺的人也被知道了?
余乾倒不是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而是怕会不会影响到白行简的计划。毕竟他现在还在一直追查着布阵之人这件事。
天工阁算是蛮重要的一环,自己当时在鬼市费尽心思和祖鞍结交关系,就是为了在不暴露大理寺身份的情况下跟人建立友好关系。
现在直接坦白了,这可怎么办。
而从鬼市回来之后,余乾虽然没有听过白行简对这件事的后续推进消息。但是他知道,等事情一有眉头,自己绝对会知道的,所以也就一直很耐心的等着。
现在这祖鞍突然在自己大婚的时候来了,这不是扯犊子嘛。
不过现在不是深究为什么会祖鞍突然来这件事。重要的是稳住他,然后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替我更衣。”余乾两手一摊,像个老爷。
显然,这些天的好日子过下来,他已经习惯了这般衣来伸手的日子。崔采依好夏听雪两人服务的也真是周到的。
一边的崔采依轻车熟路且迫不及待的进屋拿去余乾的外衣过来给他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