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北齐人入室行凶,奸杀了一位女子,并杀害了欲阻止他们的女子的丈夫。翻墙逃跑的时候刚好被巡逻的几位捕快遇见。现在已经暂时被控制起来了,萧大人让我来请世子殿下过去一趟。”小官面色凝重的说着。
“我知道了,走吧。”赵湷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跟着这位小官上了马车。
45
等赵湷再次来到东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小官直接将赵湷带到凶案现场,这是一处寻常人家的院子。
赵湷走进院子,院内站着一些人,萧尚书和金讫都在。
“你来了。”萧尚书走到赵湷跟前说了一句,脸色挂着担忧和焦急。
事关北齐使臣,又是性质最恶劣的奸杀案。这确实让萧尚书很是难做。
“通知衙门了嘛?”赵湷问了一句。
“暂时没有,金郎中的意思是想私了。”萧潜正小声的说着。
金讫也走了过来,对着赵湷抱拳道:“我教管无方,让手下干出了这件事。大魏和北齐多年交好,索性此事没有传扬出去,不如暂时揭过如何。接下来的日子我一定严加管束,定然不会再让此等事情发生。”
赵湷看着金讫,没有点头,只是淡淡的说着:“我先去看下案发现场吧。”
说完,赵湷自顾自的走进屋子。屋子不大,但很温馨,家具很新,一些零星的红色装饰意味着这是一对新婚不久的夫妇。
地上躺着一位醒目的女子尸体,衣裳凌乱,大量的肌肤裸露在外,一脸惊恐,脸颊上全是泪痕。她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赤红色的鲜血已经一块一块的凝固了。
她的身边躺着一位年轻男子的尸体,除了胸口上的匕首外,脸上还都布满伤痕。眼睛睁的很大,唇角上咬出来的齿痕凝固着鲜血。
赵湷静静的看了一会,然后踏出房门,远处的太阳斜照在这小小的院子里。
本来这个时分,这个小小的院子应该是一幅十分亲切的画面。男子捧着书,女子晾着衣物。
可是现在赵湷觉得这温和的阳光有些刺眼了。
他眯起眼睛,努力的不去看太阳。静静的走到院子中央,问道:“凶手是谁。”
萧潜正指着一旁被绳子缚住的两个北齐男子。
赵湷走到两人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他们的眼里一点惊慌之意都没有,十分平静的和赵湷对视着。
赵湷突然轻轻的笑了一下,慢慢的蹲了下来,然后抽出其中一位北齐男子的腰间的佩刀。刀刃很锋利,隐隐飘散着一股恶臭味。
双手握住刀柄,赵湷直接用力的挥舞过去。
两位北齐男子的喉咙被齐齐割裂开来,他们面色写满疑问、惊恐,最后痛苦的倒在地上,想要说话却喊不出来。鲜血到处喷流。
赵湷脸色如常的将手中的弯刀丢在地上,拿出手帕静静的擦拭着自己的双手。
杀人尤其是亲手杀人,在任何时候都是下策。
赵湷从来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因为他的身上背负着赵家世子这个身份。平日里一举一行他都会都要细细思量。
但是这个时候他突然就想杀人了,准确的说应该是畜牲。
诚然如金讫所说,这件事没有传扬出去之前就此揭过是最好的选择。不然,万一两国再起争端,到时候边境再发生大的战乱,那时便不是两个尸体这么简单。
这个天平上一边是两位普通百姓,一边是边境千千万万的百姓。孰轻孰重,其实很好判断,但其实也很难判断。
从身份上来说赵湷只是南阳人,但南阳亦属于大魏。
作为南阳世子,既然看见了,就没理由让大魏百姓死后都不能沉冤。
萧潜正看着赵湷的背影,和往常一样儒雅,但是总感觉多了几丝的挺拔。
金讫则神色冷漠异常的静静站着。
赵湷回过头,轻声的对着萧潜正说道:“劳烦尚书通知下大理寺,北齐两名使臣犯凶杀案,金郎中当场斩杀恶徒,以命抵命,以证两国友好之意。”
萧潜正点了点头,转头吩咐了一位礼部官员,让他去趟大理寺就按赵湷说的报告。
“金郎中觉得这样子可以吗?”赵湷微微笑着,看着金讫。
金讫双眼微眯,点了点头。
“那我就暂时不叨扰金郎中休息了。”赵湷点了点头,轻轻的踏着夕阳,走出院子。
金讫眉毛扬了扬,也没再多留,径直离去院子。至于这个院子的收尾工作自然是萧潜正留下来善后了。
这位萧尚书看着院子,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北齐使臣杀人一案最终还是传到魏洵的桌前,但是终究没有扩散出去,控制在一个极小范围的人知道。
至于那对无辜夫妇,在这个命不如草的年代就像一朵小小的浪花湮没在大海里。小院的温馨终究不在了,只是静静的长着杂草,等待下一任主人的光顾。
夜色降临的时候,京都城内灯火通明。虽然明日是上秋节,但是今晚的气氛便已经稍稍的浓烈起来。
东城区一处高楼的阳台上,赵枉侧躺在榻榻米上,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拿着酒壶。双眼平静的看着下方京都绵延不绝的万家灯火。
夜晚的风微凉,他便一口一口的喝着酒,温热着身子。
“殿下,有人要见你。”赵枉的一位随从走到阳台上,轻轻的说了一句。
“不见。”赵枉懒洋洋的说道。
“他说殿下只要看下纸条便会见他的。”随从将一个卷着的纸条递过去。
赵枉打开纸条,瞄了一眼,轻轻的笑了笑,道:“让他上来吧。”
“诺。”随从应声退下。
稍顷,一位中年男子走了上来,丝毫不客气的坐在赵枉身边,看着下方的京都夜景,叹道:“端的是好风景。”
赵枉没搭话,自顾自的饮着酒。
“我叫金讫,北齐枢密院左司郎中。”金讫笑着自我介绍道。
赵枉瞥了眼金讫,灯火下的刀疤脸显得有些可怖,他有些嫌弃的说道:“你长的真丑。”
金讫大笑两声,道:“有兴趣合作吗?”
“合作的事情找赵湷,我没兴趣。”赵枉懒洋洋的说道。
“我不喜欢赵湷,齐人不像你们魏人,我们办事凭心。所以我就来找你,既然你答应与我相见,总该是有兴趣的不是。”
“我只是想见见齐人,看到齐人这么丑,我也就满足了好奇心了。”赵枉耸了耸肩膀。
“赵家儿郎倒全是妙人。”金讫一点不恼,接着问道:“怎么样,有兴趣当安国公吗?”
赵枉又饮了一口酒,看都不看一眼金讫,只是静静的看着远方,没有搭话。
46
金讫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北齐若与南阳联手,南北之势夹击大魏,以后这大魏未必不能姓赵。二殿下迟迟不去封地,总不能是留恋京都吧。”
“这你还真猜对了,我的封地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有这京都的温柔乡来的自在。”
“倘若以后整个京都都是殿下的,岂不是更自在。”金讫笑着道。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本殿下得赏你一口酒。”赵枉想将手中的酒壶递过去,随即又拍了拍大腿,道:“真巧,酒没了,你看。”
“我这次来京都主要的任务就是再次挑起,北齐与你们大魏的战火。”金讫随口将惊天大隐秘之事说出来。
“你不怕死吗。”
“当然怕死,但非死不可的话,我也就只能认命了,有的时候总该付出些代价不是。齐人安居太久了,斗志都要丧失殆尽。总要有些国仇家恨来激发一下斗志。”
赵枉笑着问道:“你就不怕我去告密吗?”
“你是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做傻事。”金讫笑呵呵的说道。
“你干嘛不去找赵壁,你知道我这人懒,尤其是最近,不太想动脑子。”
“我说过了,齐人办事凭心,你给我的印象不错。不需要再找了。”金讫说道。
“这样啊,谢谢夸奖,不过我暂时没有兴趣。”赵枉笑了笑。
金讫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枚玉制品递了过去:“凭这个可以直接和北齐在京都谍报机构的负责人见面。如果哪天想当安国公玩玩,北齐定全力帮忙。”
说完这句话,金讫便欣然离去。赵枉看了看玉佩,随手将其丢到脚下,然后换一只手继续撑着脑袋。
......
第208-210章 部长你还偷看小本本
【这是防盗章节,正版读者十分钟后再看。十分钟后就会刷新好。真的抱歉了,影响了第一时间追正版的书友。
再不防盗一下,我怕真的撑不下去了。大家理解一下,看盗版的兄弟们,有能力支持一下,成绩真的太差了。
三百多追读,再这样顶不住,抱歉了。
希望大家能理解,等十分钟就成。十分钟后再看,真的抱歉啦。希望大家能体谅一下。】
金讫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北齐若与南阳联手,南北之势夹击大魏,以后这大魏未必不能姓赵。二殿下迟迟不去封地,总不能是留恋京都吧。”
“这你还真猜对了,我的封地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有这京都的温柔乡来的自在。”
“倘若以后整个京都都是殿下的,岂不是更自在。”金讫笑着道。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本殿下得赏你一口酒。”赵枉想将手中的酒壶递过去,随即又拍了拍大腿,道:“真巧,酒没了,你看。”
“我这次来京都主要的任务就是再次挑起,北齐与你们大魏的战火。”金讫随口将惊天大隐秘之事说出来。
“你不怕死吗。”
“当然怕死,但非死不可的话,我也就只能认命了,有的时候总该付出些代价不是。齐人安居太久了,斗志都要丧失殆尽。总要有些国仇家恨来激发一下斗志。”
赵枉笑着问道:“你就不怕我去告密吗?”
“你是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做傻事。”金讫笑呵呵的说道。
“你干嘛不去找赵壁,你知道我这人懒,尤其是最近,不太想动脑子。”
“我说过了,齐人办事凭心,你给我的印象不错。不需要再找了。”金讫说道。
“这样啊,谢谢夸奖,不过我暂时没有兴趣。”赵枉笑了笑。
金讫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枚玉制品递了过去:“凭这个可以直接和北齐在京都谍报机构的负责人见面。如果哪天想当安国公玩玩,北齐定全力帮忙。”
说完这句话,金讫便欣然离去。赵枉看了看玉佩,随手将其丢到脚下,然后换一只手继续撑着脑袋。
......
次日,阳光明媚,大魏上秋佳节已至。
从清晨开始,整个京都便洋溢着热闹欢快的气息。这一天除了那些公共设施的服务人员外,几乎所有的百姓几乎都放下手头的生计,选择和家人团聚。
吃过最重要的一顿中午饭后,赵壁离府来到朱雀大街上的一株五百年银杏树下。
朱雀大街是一条横跨整个京都的主干道,在街中心种着这株五百年的银杏,是大魏当年定都时候当时的魏天子亲手所植。
现在树干粗大,周围用一圈篱笆围住,日夜有禁军看守。
银杏树枝桠金黄,灿烂的落叶将篱笆里的地面铺满,应和着阳光,让人的视觉无比的享受。
银杏树上挂着许多签子,上面镌刻着大魏每一代皇帝的名讳和年号。随着微风轻轻晃动,煞是好听。
赵壁静静的抬头看着这颗充满历史的银杏树,他在等人,等魏云歌。两人约好了的在这见面。
“小时候便觉得这颗树很大,现在看起来还是这样。”
身侧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魏云歌轻柔的声线顺着秋风送入赵壁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