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云微微一愣，即而摇头道：“时机未到。”
陈玄藏微微摇头，笑道：“不是时机未到，而是殿下不愿。”
说罢，与李智云一起凭栏远眺，眺望大唐江山。
“江山如此多娇，怪不得殿下沉迷。”陈玄藏又道：“若一个国度，将其荣耀寄托于一人之上，终将灭亡。”
陈玄藏转身看向李智云，又道：“没有经过血火洗礼的荣耀，终将是梦幻泡影。殿下终将离去，那时的大唐未必能承受那时的血与火的洗礼。”
“你好像说服了本王。”
李智云笑道：“寻因果之导向，自然离不了探世界之始末。然世界有多大，天有多高？纵是你我也不能道之穷尽。”
陈玄藏亦是笑道：“不是贫僧说服了殿下，而是殿下自己说服了殿下。”
李智云再次看了一眼大好河山，说道：“既是如此，本王今日便证道。”
证道是李智云的命数，同样也是大唐的劫数。
“贫僧愿为殿下护法。”
“多谢。”
李智云笑道，随即直接用百万功德对换了法则之体。
三界一时间天花乱坠，地涌金莲，道音不绝，无穷功德之力洒向洪荒遍地。
无尽祥瑞之气，冠盖洪荒。长安下起了灵雨，大唐下起了灵雨……
整个洪荒因为李智云的证道而彻底复苏。
灵气如潮，法则如海。
天道再次趋于圆满。
洪荒有人成圣了！
三界众人齐齐看向大唐方向。
果然是他！
果然是他第一个证道！
李智云的证道方式，刷新了陈玄藏的认知。
尽管他知道李智云会很离谱，却没想到如此之离谱。
尼玛！
早已古井不波的陈玄藏，也忍不住暗骂粗口。
纵使他已经站到三界绝巅，也想不到李智云如此随意的证道了。
说证道就证道，毫不含糊，毫不拖泥带水，毫不……
陈玄藏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什么词汇来形容眼前的李智云。
洪荒自开天辟地以来，就未发生过如此离谱之事！
他在时间阵法内，不知闭关多少岁月，今日才发现，自己全特么修行到狗身上去了。
三界只知李智云喜欢瞎逛，从未见他修行过，更别提闭关了。
李智云成就了混元大罗金仙，相当于人道圣人。
之上便是混元无极大罗金仙，类似于天道圣人。
然而此刻李智云完全没心思考虑混元无极大罗金仙的事情。
在他证道混元的那一刻，他的识海仿佛投入了一颗核弹，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难道这就是挂逼的后遗症么？
也许只是刹那，也许是万年。
躁动的识海终于平静下来，此时在他脑海中多出了一幕记忆。
那是一处不知名的山谷，他就像一位夫子一般，在给一群学生讲学。
他看到了神情专注的龙萱，看到了正在开小差的小艾，在窗外还有一双好奇而又忐忑的眼睛。
那双眼睛的主人，从轮廓上依稀可见沙临凡的影子。
影像并不多，却异常真实，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难道那位先生就是曾经的自己？
即便以他如今的实力，依旧揣测不出那位先生的实力。
那位先生看上去如同凡人一般，却是字字珠玑言出法随，许多精义，即便现在的他也是不求甚解。
看样子，龙萱和沙临凡确实是自己的弟子，至少曾经是。
红孩儿也可能是，许是后来才收下的，至少在那群学生中，没有发现红孩儿的身影。
小艾却是早已存在，只是不知小艾与系统又有何因果。
那些学生都称呼自己先生，包括小艾。
当然，在学堂之上。女儿称呼作为老师的父亲为先生，也不是不可能。
这一点并不能确认，小艾与自己的关系。
从龙萱以及沙临凡对小艾的态度上来看，小艾八成还真是自己的女儿。
否则两个看彼此不顺眼的人，又怎么可能同时宠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