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成仙的妖族,有什么实力,她很明白。
甚至她非常明白,自己这一次能不能活着到达圣城,不但要看自己的运气,还要看姜太虚可以想办法拖住这个妖族多长时间。
也许为了拖住这个妖族,都要姜太虚付出自己的生命。
现在的瑶池圣女,心中已经完全没有重新进入紫山,与张林死在一起的心思。
唯一存在于她内心的,就是快点,在快点,一定要活着到达圣城,将这个消息告诉圣城的人族。
而姜太虚也是在瑶池圣女走后,就提起全部的心神,紧紧的盯着张宝玉和张宝玉身边的金蛇。
眼看随着瑶池圣女的飞起,这个女妖轻轻的抬起头,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一脸幸福的看在张宝玉身上,显然并没有在意瑶池圣女的离开。
眼看瑶池圣女都走远了,金蛇依然跟在张宝玉的身边一脸幸福的笑意,没有一点在意,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总算放下了心来。
但同时也能想到,这个女妖如此托大,显然是毫不在意人族用任何办法。
毕竟眼下,这个人族年轻人身边最亲近的就是对方。
而且自己都不知道对方已经跟在这个年轻人身边多长时间,但姜太虚完全可以看出。
这个女妖是真将自己当成了这个人族年轻人的侍女来看。
一切的一切,都是以这个人族年轻人的意见为主,甚至不时流露出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她的眼神中甚至带着无尽的敬仰与爱意。
就算是这个人族年轻人对她随便的夸奖,都能让她欢欣雀跃。
这样一个对手,让姜太虚只要想起来都是满脸的苦涩。
一个快要成仙的妖族高手,不好好想着怎么成仙,却全心全意的在一个人族年轻人身边当着侍女。
而且还是一个一心想要勾引主人的侍女。
这样一个对手在这个人族年轻人身边,就算是自己可以找到与这个女妖一战的高手又能怎么样。
难道还能在这个年轻人身边,与这个女妖大战一场不成,他绝对相信,如果他真找到高手,与这个女人一战。
这个人族的年轻人,绝对会帮这个女人,而不会帮人族高手。
从刚才的瑶池圣女就能看出,年轻人心中,情情爱爱的力量永远大于生死。
在源天书的最后,他可是清楚的看到了瑶池的功法写在上面。
无论在任何门派,将门中功法私自传给他人都是死罪,但瑶池圣女依然是将瑶池的功法传给了源天师。
如果因为侍女与人族高手大战,将这个年轻人逼到妖族一方,对人族来说,这就是最大失败。
想到这里,让姜太虚也是叹息了一声,他现在只希望,圣城中的高手,可以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在院中,当张宝玉提出要带着所有张家子弟离开这里的时候,张五爷也是毫不犹豫的将张家所有人全都带了过来。
对现在的张五爷来说,想要让张家重新成为一个修炼家族,唯一的希望就在张宝玉这个他新认的主人身上。
毕竟如今张家祖传的源天书就在张宝玉身上。
如果他不答应,他哪就只有带着张家依然生活在这个小寨子里,不知道哪一天因为得罪了哪个盗匪,就会让张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从家族无数的藏书中,知道了张家祖上风光的张五爷,又怎么会愿意继续呆在这个没有一点希望的地方。
而且张宝玉一看就是大家族出来的。
在这样的大家族中,张五爷相信,凭自己家传的源天书,一定可以让张家重新出人头地。
将张五爷家中所有人全都收进了时空珠中,张宝玉也是抬手放出一辆大车来。
又从时空珠中挑选了几匹黑磷马,套在了马车上。
看过地图的张宝玉可是知道,这个世界实在太大了。
以自己现在的修为,想要背着一个人,飞到圣城去,完全超出了自己现在的能力。
而这个世界的黑磷马一日之间可以行走数千里,自己背着一个人,能不能飞这么快都还不一定呢。
有这样的选择,他又怎么可能会愿意背着一个干尸一样的老头子,在空中累死累活的飞行。
金蛇倒是有这能力,但不管金蛇自己愿不愿意,张宝玉又怎么会让自己的侍女去背一个老男人。
将黑磷马套好之后,又放出一辆马车,挂在第一辆马车的后面,这才把姜太虚抱了出来,放在了第二辆马车上。
有金蛇这样的妖王在,仅仅是放出一丝气息,就让几匹黑磷马乖的如同张宝玉从小养的一样。
甚至金蛇还将圣城的方向传到了黑磷马的脑子里,这才陪着张宝玉坐进了马车之中,向着圣城方向而去。
金蛇可是知道,这一次是为了将后面哪个老家伙送回家。
虽然对主人居然要这么远将这个老家伙送回家感觉不满,但想到这个老头一个人呆在后面的马车上,也碍不着自己的眼。
姜太虚现在的身体早以消耗到了极点,如果不是碰到主人,并且主人从仙器里逼出一丝仙气补充了他的生命力,现在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
对方这样的身体,能活着都不容易了,肯定无法自己飞行。
而主人虽然也是化神境界,但想要带着一个人飞行几十万里,显然也是超出了主人的能力。
自己是主人的侍女,更不可能让别的男人碰到自己,所以更不可能背这个老头。
听到张宝玉开始说要将这老头送回家,金蛇还一直以担心张宝玉会让她背着这个老头,现在有了马车。
让金蛇也是喜笑颜开,顿时放下了怕张宝玉让自己背这个老头飞行的担心。
张家的房子是完全由这里的石头砌成的,又经历了上千年岁月,显的格外的古朴。
这里边最宝贵的东西,就是张家的祖先留下的各种记载和稀奇古怪的东西。
但这些东西如今也是被张五爷全都搬到了时空珠之中。
如今这个房子中,早以没有了任何值得张宝玉一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