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景澄白眉挑了挑，显示着他现在有些不平静的内心。
“我。”石修贤指了指自己。
“你？”羽景澄眉毛一挑。
“羽真君，你可知为什么正阳门会被飞云盗所灭么？”石修贤说了一个与大道玉书不相干的话题。
“……”羽景澄目光淡漠，直直的盯着石修贤。
“羽真君，就不能看在我是个将死之人的份上，配合配合……”石修贤苍老的面孔苦笑。
羽景澄不为所动，目光还是直直的盯着石修贤。
“……其实不过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罢了，正阳门中有一部大道玉书不知怎的被飞云盗大当家知道了，结果你们也都知道了，满门被灭。”
“这么说，大道玉书在飞云盗手里？”周凡忍不住道。
“没有？”石修贤摇了摇头。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周凡面色黑黑的拿出根棍子，作势便要戳过去。
石修贤：“……”
对于这根可恶的棍子，他可是记忆犹新。
狠狠地瞪了眼周凡，石修贤才开口道。
“大道玉书没有全在飞云盗手里，他们得到的只是缺了总纲的大道玉书。”
“总纲？”周凡面色一动，他想起了一年前给元屠剑晋升灵宝的时候，遇见的那几人。
他们好像就是正阳门的，很巧的是，周凡有听见他们说过‘总纲’二字。
当时周凡还很自得（装|逼）的表示，作为一个拥有整个玉虚经阁的男人，修行秘典这类的他已经瞧不上了。
如果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就是大道玉书的‘总纲’的话……
周凡捂着自己的心脏……嘴角抽搐着。
曾经有一份绝世珍宝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去好好珍惜，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
我！绝！不！会！再！放！过！
“你的脸怎么了？”羽景澄关心道。
周凡摇了摇头，“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没事，师叔！”
石修贤则是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周凡，继续道。
“没了总纲的大道玉书，那飞云盗大当家又舍不得，竟然强行修炼，也是他气运深厚，居然叫他给练成了，但也因为缺乏了总纲，功法运行间，有着巨大的破绽，而我，就是这破绽之一。”
“你是破绽？”
“这部大道玉书天授《血海真经》，里面蕴藏一条血海大道……”
“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功法。”周凡在一旁‘恶狠狠’的吐槽道。
“别说话。”羽景澄一个眼神过去，周凡立马就老实了。
“这你可就猜错了。”石修贤笑眯眯的看了眼周凡，“天生万物，万物却无一物可报天，练成此法，化身血海，可容纳天地间的煞气，戾气……众生的执念、情感……容纳除真灵以外的所有，毕竟，天地轮回所需要的只是单纯的真灵，不是吗？”
“如此一来，这血海与真灵海岂不是一体两面吗？这般成就，或可成为先天神圣！”
石修贤的话仿若一颗九天神雷，轰然炸响在众人心中。
先天神圣！！！
第167章 仙子很生气（1/2）
崇阳城，娄府！
石修贤的一句‘或可成为先天神圣’，让周凡的心……‘更痛’了，似在滴血。
先天神圣！
世间对于长生不死之道的探索从未停止过。
封神虽可得长生，但却与傀儡无疑。
于是就有先贤提出，何不逆反先天，与道相合，成为与先天神圣一般无二的存在。
此道在当时太过异想天开，尝试之人寥寥无几。
先天神圣，乃天地所孕育，可谓是天地之子。
想要成为与先天神圣一般无二的存在，简直就是如凡人登天。
也有大能曾经尝试过，但却都是无功而返。
直至四灵道君横空出世，斩四灵，炼四方星宿。
试图以此己身逆反先天，与道相合，成为与先天神圣一般无二的存在。
当初他差一点就成功了。
只可惜，却是因此获罪于天，导致最后功亏一篑。
四灵果位四散天地，最后白白便宜了周凡的几个师弟师妹。
事实上，若是他们想的话，随时都可以身合己身星宿。
神位于他们而言，不过是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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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天地开辟以来，还从未有逆反先天，成为与先天神圣一般无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