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点了点头,掐指推算了一番,心中已经有些了然,当即说道:“将军最近可否与老家通过音信?"
“不曾通过,本将刚从北疆返回,却是没有时间,过些时日又要返回北疆平乱。”张柏人有些想念家中的老父亲,还有老母亲。
姜子牙却是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张柏人说道:“贫道有两件大喜事要告诉将军,不知将军可是带够了钱量。”
“噢!”张柏人没想到姜子牙不过是让自己写了个字,便已经算出了自己的事情,当即便是有些质疑,不过五十钱他却不放在眼中,当即便是拿出了五十钱。
“这是算命钱,能不能拿去,就看先生的本事了,本将丑话说在前面,若是先生算不准,这店可就要封了。”虽然自己钱多,但是张柏人也不是什么好心之人。
姜子牙没有动那些钱,而是淡声说道:“第一件事,便是你家中的老父老母都已经仙逝,此为大喜事之一。”
“大胆,你这妖人,怎可诅咒我的父母,且看我如何将你的店给砸了。”张柏人作势便要砸了这店。
“将军且慢动手,听贫道讲解。”姜子牙岂能让他砸店,当即便是说道:“你那对老父母却是已经仙逝,不过却是上了天庭坐了神仙,若是不信,将军现在便可派人回家查探。”
张柏人冷哼了一声,不用姜子牙说,他也会派人,当即又是说道:“那第二件呢?”
“贫道先祝贺将军了,你张家后继有人,你那老母亲,在仙逝之前,却是诞下一子,你说这可是大喜事?”姜子牙淡淡的说道。
张柏人顿时脸色冷了下来,自己的老母亲都近七十的高龄了,如何生子,这妖道竟然如此口出狂言,待我派人打听一番,若是假的,定然烧了他这店。
张柏人拿起桌子上的五十钱,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姜子牙一怔,心想怎么又把钱给拿走了,想要说什么,人家却是已经走远了。
岁月流逝,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张柏人再次来到了姜子牙的算命馆,这一次,却是带着大礼登门,他让人打探了,却是他的老父老母都已经仙逝,而且剩下了一子。
这也就是说,那道人说的全是真的,张柏人便是带着大礼而来,见到了姜子牙奉若神人,可是姜子牙却只是收下了五十钱,多余的不要。
有了张柏人的事情,顿时姜子牙在朝歌算是开张了,生意顿时的火爆了起来,轰动朝歌。军民人等,俱来算命看课,五十钱一命。子牙收得起的银子。马氏欢喜,宋异人遂心。不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半年以后,远近闻名,都来推算,不在话下。
轩辕坟中,有个玉石琵琶精,往朝歌城来看妲己,便在宫中夜食宫人。御花园太湖石下,白骨却是显露了出来,琵琶精知晓,不能再呆在宫中了。
琵琶精看罢出宫,欲回巢穴,驾着妖光,径往南门过,只听得哄哄人语,扰嚷之声。妖精拨开妖光看时,却是姜子牙算命。
琵琶精心道:“待我与他推算,看他如何?”摇身一变,变作一个妇人,身穿重孝,扭捏腰肢说道:“列位君子让一让,妾身算一命。”
两边闪开。子牙正看命,见一妇人来的蹊跷。子牙定睛观看,认得是个妖精,暗思:“好孽畜!也来试我眼色。今日不除妖怪,等待何时!”
姜子牙说道:“列位看命君子,‘男女授受不亲’,先让这小娘子算了去,然后依次算来。”
众人见一介女流,便说道:“也罢,我们让她先算。”
妖精进了里面坐下。子牙道:“小娘子,借右手一看。”
“先生算命,难道也会风鉴?”
姜子牙冷笑:“先看相,后算命。”
第一百三十三章一声巨响
琵琶精暗笑,她一个堂堂的玄仙,还能怕姜子牙这个不入仙道的修士,把右手递与子牙看。
姜子牙眼中露出精光,用红云传授之法,一把将妖精的寸关尺脉揝住,将丹田中先天元气,运上火眼金睛,把妖光钉住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姜子牙子牙不言,只管看着。
“先生不相不言,我乃女流,如何拿住我手。快放手!旁人看着,好似羞人,你一个算命道人,焉能做出轻浮之事!”琵琶精心中顿时惊骇,没想到这个姜子牙竟然封住了她的修为。
旁人且多不知道那妇人乃是琵琶精所化,齐齐大呼:“姜子牙,你年纪老大,怎干这样事!你贪爱此女姿色,对众欺骗,此乃天子日月脚下,怎能做出此事,实为可恶!”
姜子牙知晓这些凡夫俗子不知道妖精的变化之术,当即便是解释道:“列位,此女非人,乃是妖精。”
顿时人群之中便有人大声叫道:“胡说!明明一个女子,你怎说是妖精。”外面围看的挤嚷不开。
姜子牙暗思:“若放了女子,妖精一去,青白难分。我既在此,当除妖怪,显我姓名。”子牙手中无物,止有一紫石砚台,用手抓起石砚,照妖精顶上响一声,打得脑浆喷出,血染衣襟。
子牙不放手,还揝住了脉门,使妖精不得变化。
两边人大叫:“不要让他走了!”众人齐喊:“算命的打死人!”片刻时间,一些兵丁围住了子牙命馆。
不一时,打路的来,乃是亚相比干乘马来到,问左右:“为何众人喧嚷?”
众人齐说:“丞相驾临,拿姜尚去见丞相爷!”
比干勒住马,问:“甚么事?”内中有个抱不平的人跪下:“启老爷;此间有一人算命,叫做姜尚。适间有一个女子前来算命,他见女子姿色,便欲欺骗。女子贞洁不从,姜尚陡起凶心,提起石砚,照顶上一下打死,可怜血溅满身,死于非命。”
比干听众口一辞,大怒,唤左右:“拿下!”子牙一只手拖住妖精,拖到马前。
比干说道:“看你皓头白须,如何不知国法,白日欺奸,女子良妇不从,为何执砚打死!人命关天,岂容恶党!勘问明白,以正大法。”
子牙曰:“丞相在上,容姜尚禀明。姜尚自幼读书守礼,岂敢违法。但此女非人,乃是妖精。近日只见妖气贯于宫中,灾星历遍天下,小人既在辇毂之下,感当今皇上水土之恩,除妖灭怪,荡魔驱邪,以尽子民之志。此女实是妖怪,怎敢为非。望老爷细察,小民方得生路。”
旁边众人,见不得如此美貌的妇人被姜子牙打死,都想为那女子报仇,齐齐跪下:“老爷,此等江湖术士,利口巧言,遮掩狡诈,蔽惑老爷,众人经目,明明欺骗不从,逞凶打死;老爷若听他言,可怜女子衔冤,百姓负屈!”
比干见众口难调,又见子牙拿住妇人手不放,比干问道:“姜尚,妇人已死,为何不放他手,这是何说?”
子牙慎重道:“小人若放他手,妖精去了,何以为证。”
比干闻言,吩咐众民:“此处不可辨明,待吾启奏天子,便知清白。”众民围住子牙;子牙拖着妖精,往午门来。比干至摘星楼候旨。
纣王宣比干见。比干进内,俯伏启奏。纣王正在行乐,有些不悦,说道:“朕无旨意,卿有何奏章?”比干说道:“臣过南门,有一术士算命,只见一女子算命,术士看女子是妖精,不是人,便将石砚打死。众民不服,齐言术士爱女子姿色,强奸不从,行凶将女子打死。臣据术士之言,亦似有理。然众人之言,又是经目可证。臣请陛下旨意定夺。”
妲己在后听见比干奏此事,暗暗叫苦:“妹妹,你回巢穴去便罢了,算甚么命!今遇恶人打死,我必定与你报雠!”
妲己出见纣王:“妾身奏闻陛下,亚相所奏,真假难辨。主上可传旨,将术士连女子拖至摘星楼下,妾身一观,便知端的。”
纣王道:“爱妃之言有理。”随即传旨:“命术士将女子拖于摘星楼见驾。”
旨意一出,子牙将妖精拖至摘星楼。姜子牙看了一眼纣王,心中想到这就是老师让我先臣服的天子,也罢,老师之命,不能违背,若是这天子心性不佳,我便离去。
俯伏阶下,右手揝住妖精不放。纣王在九曲雕栏之外,纣王说道:“阶下俯伏何人?”
“小民东海许州人氏,姓姜,名尚,幼访名师,秘授阴阳,善识妖魅。因尚住居都城,南门求食,不意妖氛作怪,来惑小民。被尚看破天机,剿除妖精于朝野,灭怪静其宫阙。姜尚一则感皇王都城覆载之恩,报师传秘授不虚之德。”
纣王皱了皱眉,看到此女子也是天香国色,顿时有些可惜,当即说道:“朕观此女,乃是人像,并非妖邪,何无破绽?”
“陛下若要妖精现形,可取柴数担,炼此妖精,自然便会显出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