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贤弟在山可曾学些甚么?”
“怎么不学?不然所作何事?”
宋异人一听姜子牙有学道术,当即心中便有了想法,因为他最近几日老是不得安宁,正好若是姜子牙会道术,帮自己看看是这院子的事情,还是有鬼魅作怪,说道:“学些甚么道术?”
“挑水,浇松,种桃,烧火,搧炉,炼丹。”姜子牙有些尴尬的说道。
宋异人笑道:“此乃仆佣之役,何足挂齿。今贤弟既回来,不若寻些事业,何必出家。就在我家同住,不必又往别处去。你我乃是兄弟,不分你我。”
姜子牙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在兄长家里住下。”实际上姜子牙来这里,便是想在宋异人家里落脚。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宋异人说道:“古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贤弟,也是我与你相处一场,明日与你议一门亲,生下一男半女,也不失姜姓之后。”
姜子牙差点没有将口中酒吐出,摇手道:“仁兄,此事以后在商议。”二人谈讲至晚,姜子牙就在宋家庄住下。
宋异人次日早起,没有叫醒姜子牙,骑了驴儿往马家庄上来议亲。宋异人异人到庄,有庄童报与马员外道:“有宋员外来拜。”
马员外大喜,迎出门来,便问:“员外是那阵风儿刮将来?”宋异人道:“小侄特来与令爱议亲。”
马员外大悦,毕竟他的闺女都已经几十岁了,还不曾出阁,施体坐下。茶罢,马员外问道:“贤契,将小女说与何人?”
宋异人道:“此人乃东海许州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别号飞熊,与小侄契交通家,因此上这一门亲正好。”
马员外大喜:“贤契主亲,并无差迟。”宋异人取白金四锭以为聘资,马员外收了,忙设酒席款待异人,抵暮而散。
然而这些事情,身为主角的姜子牙却一无所知。
且说姜子牙起来,一日不见宋异人,问庄童说道:“你员外那里去了?”
庄童恭敬道:“早晨出门,想必讨帐去了。”
不一时,异人下了牲口,姜子牙看见,迎门而出,说道:“长兄那里回来?”
宋异人满脸喜色,却是哈哈大笑道:“恭喜贤弟!”
第一百二十九章悲催的姜子牙
姜子牙一愣,有些不解,当即便是问道:“:“小弟喜从何至?”
宋异人道:“今日与你议亲,正是相逢千里,会合姻缘。”
“今日时辰不好。”姜子牙当即便是说道,他一个修道之人,岂能娶妻,所以便出言拒绝。
宋异人说道:“阴阳无忌,吉人天相。”
“是那家女子?”
“马洪之女,才貌两全,正好配贤弟;还是我妹子,人家六十八岁黄花女儿。”异人治酒与子牙贺喜。二人饮罢,异人曰:“可择一良辰娶亲。”
姜子牙也是有些无奈,毕竟宋异人先前的话也是很有道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姜子牙一咬牙,也罢,那就以宋异人的,当即便是说道:“承兄看顾,此德怎忘。”
过了几日择选良时吉日,迎娶马氏。宋异人又排设酒席,邀庄前、庄后邻舍,四门亲友,庆贺迎亲。其日马氏过门,洞房花烛,成就夫妻。
姜子牙之事,正是:天缘遇合,不是偶然。有诗为证:离却昆仑到帝邦,子牙今日娶妻房。六十八岁黄花女,稀寿有二做新郎。
话说子牙成亲之后,终日思慕仙道或者红云交代之事,只虑大道不成,心中不悦,那里有心情与马氏暮乐朝欢。
马氏不知子牙心事,只说子牙是无用之物。不觉过了两月。马氏便问子牙说道:“宋哥哥是你姑表弟兄?”
子牙笑道:“宋兄是我结义兄弟。”
“原来如此。便是亲生弟兄,也无有不散的筵席。今宋哥哥在,我夫妻可以安闲自在;倘异日不在,我和你如何处?常言道:‘人生天地间,以营运为主。’我劝你做些生意,以防我夫妻后事。”马氏说道。
姜子牙一想马氏的话,也对,这样下去,定然不是一个好的办法,当即,姜子牙便说道:“贤妻说的是。”
马氏看姜子牙算是开窍了,心中有些欣慰,说道:“你会做些甚么生理?”
姜子牙说道:“我二十二岁在昆仑学道,不识甚么世务生意,只会编笊篱。”
马氏点了点头:“就是这个生意也好。况后园又有竹子,砍些来,劈篾,编成笊篱,往朝歌城卖些钱钞,大小都是生意。”
姜子牙依其言,劈了篾子,编了一担笊篱,挑到朝歌来卖。从早至午,卖到未末申初,也卖不得一个。子牙见天色至申时,还要挑着走三十五里,腹内又饿了,只得奔回。一去一来,共七十里路,子牙把肩头都压肿了。
回到门前,马氏看时,一担去,还是一担来。正待问时,只见姜子牙指马氏大声说道:“娘子,你不贤。恐怕我在家闲着,叫我卖笊篱,朝歌城必定不用笊篱,如何卖了一日,一个也卖不得,倒把肩头压肿了?”
马氏恨铁不成钢说道:“笊篱乃天下通用之物,不说你不会卖,反来假报怨!”夫妻二人语去言来,犯颜嘶嚷。
宋异人听得子牙夫妇吵囔,忙来问子牙曰:“贤弟,为何事夫妻相争?”
子牙把卖笊篱事说了一遍。异人笑道:“不要说是你夫妻二人,就有三二十口,我也养得起。你们何必如此?”
马氏却是好生对着宋异人说道:“哥哥虽是这等好意,但我夫妻日后也要归着,难道束手待毙。”
宋异人一听,知晓马氏之言也是有理,便说道:“弟妇之言也是,何必做这个生意;我家仓里麦子生芽,可叫后生磨些面,贤弟可挑去货卖,却不强如编笊篱。”
子牙把箩担收拾,后生支起磨来,磨了一担干面,子牙次日挑着进朝歌货卖。从四门都走到了,也卖不得一觔。腹内又饥,担子又重,只得出南门,肩头又痛。子牙歇下了担儿,靠着城墙坐一坐,少憩片时。
就在这时,远处来了一男一女,男的英俊非凡,女的貌若天仙,两人走在一起,便是一对璧人,一对金童玉女。
这两人正是红云与后土,来到了姜子牙的面摊面前,看着愁眉苦脸的姜子牙,红云却是满脸的笑意,这姜子牙虽然与自己学了不少的本事,但是唯独没有学会经商之道。
并且看姜子牙如此的表情,便是知晓这姜子牙定是在家中不好过,被自己的妻子数落了。
后土看到红云发笑,当即便是说道:“云,你为何看着那人发笑。”
红云没有回答后土的问题,而是说道:“你且算一算此人最近的经历,便知晓我为何发笑了。”
姜子牙虽然是天命之人,但却只是一个不入仙道的修士,后土掐指算来,一切都是了然,当即便是嬉笑了起来。
红云拍了拍面摊,说道:“姜子牙你可认得我?”
姜子牙此时有些乏累,正欲午睡一番,突然听得有人说话,当即便是大喜,心中暗道:总算是有人来买面了,若是再不来,回家又要被那婆娘一顿好骂。
抬头一看,姜子牙连忙便是跪了下来,他自然是认出了红云,跪下便是要见礼,不过红云一挥手却是让姜子牙起了身。
“弟子沦落至此,却是给老师丢脸了。”姜子牙有些尴尬的说道,面赤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