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顽童瞥了他一眼，道：“没错，那个分身以菩提为名，自号老祖，人称菩提老祖。”
郭青如遭雷击，眼中闪过菩提老祖的种种画面，没想到师父竟然是一具分身，而且前身还是佛门大德。
忽然，郭青抬头紧张道：“前辈，他是分身，想要自由和独立。那个准提肯定不会答应吧，那我师父怎么办？”
老顽童道：“自然不会答应，任何一个分身想要独立，那都是分走本体的力量的，对于本体来说，也是一种侮辱和难以磨灭的伤害。准提怎么可能会同意让菩提自由，就算他修成了菩提身，还有菩提心，依旧不肯放过他。”
郭青握紧了拳头，道：“那准提真是该死，师父的魂与魄，还有肉身血脉，都已经不是他的了，凭什么还如此纠缠？”
老顽童大笑道：“你这说话好没有道理，不论菩提如何逆转，若是准提不同意，即使被抹掉了任何的印记，准提都能够告诉任何人，菩提是他的分身，而且理直气壮，更是能抓回来。”
“抓回来，他还能炼化我师父？”郭青眯着眼睛道。
老顽童道：“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师父乃是圣人，斩去了三尸，灭掉了过往前尘。他更是有神树菩提的肉身，真的算起来，他已经是一个独立的人。只是准提抓着不放，谁也没法说什么。至于再吸收炼化，那是不可能的。”
郭青松了一口气，只要菩提是独立的个体，不会沦为分身的命运，那就没事。
老顽童又道：“不过虽然不能再吸收吞噬了，但是准提也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菩提。毕竟他损失了一道精神，力量也下滑了一些。杀了菩提，取了他的肉身心血，还是可以的。”
“为此，菩提就跟准提乃至整个佛门做了一个天大的交易！”老顽童此时似笑非笑起来，嘴角挂着讥讽之色。
郭青道：“什么交易？”
“菩提帮佛门培养斗佛，那是可媲美如来的斗佛。专门听命于佛门，只知道战斗的斗佛！”老顽童哼道：“甚至他们经天纬地，若是得到了天道眷顾，还能够更进一步。”
斗佛？
斗战胜佛？
郭青想到了后期立地成佛的孙悟空，他就是成为了斗战胜佛。难道，他是菩提为佛门培养的最新斗佛？
老顽童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道：“没错，菩提已经培养了九个斗佛，都是一个时代纵横天地的绝世妖孽。如今，你和孙悟空两个人，都有着那个资格，成为第十个斗佛。而当初他们的交易就是，菩提培养出十个斗佛，就可以获得自由，这件事既往不咎。”
郭青紧了紧拳头，眼泪流了下来，他总算是明白了菩提的苦衷。
至于菩提不允许提起方寸山，那估计是不想自己的伤心事被提起。而且他也自认为，为佛门培养了斗佛，他这个方寸山没有资格让人敬仰。
一切都明白了，但是郭青也有些迷茫了。因为他还有些谜团，并没有解开。
比如老顽童一开始所说的菩提的立场问题。
第八百二十九章先有鸿钧后有天，生在开天辟地前（第二更）
一个疑窦才解开，又有迷惑上心头。
郭青也算是明白了，为何菩提会建立方寸山的原因，就是为了培养斗佛。
他也是明白，为何菩提不允许提起自己的名号，不许说出师门。虽然不说出来，但是一切都在默默的被人牵着鼻子走。
郭青道：“前辈，一切都是有了定局吗？”
老顽童道：“天下为棋盘，众生做棋子，圣人做棋手。众生该如何，早已经有了定数。”
郭青道：“既然如此，那么我或者师弟悟空，注定要有一个成为斗佛？我们这样，也是注定了的吗？”
老顽童想了想，认真道：“准确来说，那个孙悟空，他确实是棋子，而你介乎于是与不是之间。”
“因为我体内的天道？”郭青盯着老顽童的眼睛，直勾勾道。
老顽童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道：“你就直接告诉我，你有天道，这真的好吗？”
郭青也是认真道：“准确来说，我体内已经没有了天道。而且，我也不认为我能够瞒得住你，或者其他可以，但是这个天道不行。因为，它来自你，我对你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老顽童大笑起来，甚至都笑出眼泪来。
“真是有趣。”老顽童大笑道：“老夫就是一个老头子，还能是什么人？”
郭青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他已经猜出老人的身份了，反正八九不离十。
“前辈，你的身份暂且不论了。”郭青抱拳道：“还请前辈告知晚辈，你之前所说的，我师父的立场，那是怎么回事？”
他眼睛微眯，道：“以我师父之能，他不可能交不到朋友，若是有朋友帮他出头，准提和接引也不能威胁到他了。没必要为佛门继续卖命了。”
老顽童摇头道：“佛门不是只有接引和准提两个圣人，而且他们两个也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况且，谁会为了一个圣人，得罪几乎整个门派？”
郭青不语，抿着嘴。
他不相信菩提没有朋友能够帮他周旋，那样实在是太孤独了。
“其实吧，也不是没有人帮菩提的。”老顽童笑道：“这就涉及到我之前说的那个立场问题了。就是因为他为佛门培养斗佛，他跟佛门斩断关系，到时候就会入道，对于道门来说算是好事。故而，会有道门的人从中周旋。”
郭青道：“可我没看到，师父还是被逼迫，他还是要培养十个斗佛。”
老顽童道：“那是因为他入道，却是没有入宗门。他一直都是孤家寡人，或者有自己建立的宗门方寸山，可乃是为了培养斗佛的，根本不算宗门。”
“你想说什么？”郭青沉声道。
老顽童戏谑道：“很简单，菩提没有说要加入某个宗门，凭什么要别人为他挡刀？他就算入道，道门会欢迎他，但是也不会有道门宗门会乐意去替他得罪整个佛门。”
郭青眼睛一亮，旋即苦涩道：“所以说，之前炎黄二帝以及老君来此，都是为了震慑准提，同时也是希望菩提能够加入他们？”
“没错！”老顽童笑着点头，道：“没有一个势力会拒绝一个圣人的加入，特别是这个圣人还有独立人格，属于圣人势力的真正底蕴。”
他继续道：“之前也有其他人招揽他的，比如女娲，比如老二和老三。不过他都拒绝了。”
郭青露出了笑意，道：“前辈所说的老二和老三，就是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吧？”
老顽童眉头一皱，旋即洒脱的笑了，道：“没错，就是他们，也打算招揽菩提，但是都失败了。想来也是，菩提被佛门如此对待，估计已经不想再加入任何的大势力了。”
郭青却是对这些话都不感兴趣，而是盯着老顽童，表情变得有些精彩。
他深吸一口气，道：“前辈是鸿均道祖！？”
鸿钧道祖！！
传闻中，先有鸿钧后有天，神魔更在仙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