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骂道:“你够了啊你!再说我翻脸了!”
贺芷灵说:“宠物鸭子!比我的狗还不要脸。”
我气急败坏:“你大爷的!我怎么了我!我喜欢她不行!什么叫做鸭?我和她是有感情关系,我对她好,她对我好不行!”
贺芷灵说:“你就是为了钱陪她。”
我说:“是!我为钱陪她!”
贺芷灵说:“你承认了。”
我说:“对!谁他妈让我穷呢!谁他妈让我没钱呢!谁他妈让我没你那么好的背景和能力,还他妈没骨气呢!”
看着她,我很想扇她一耳光。
贺芷灵转身直接走了。
服务员远远的站在那边看着这里,吓得不敢端菜过来。
我气呼呼的回去了包厢,都什么人啊,气得我差点哽咽。
回到了包厢,我长叹一口气。
彩姐定定看着我。
她微微笑,然后自己倒酒,自己喝。
我说道:“彩姐,让你见笑了,我的表姐,呵呵,和我就是这样。”
彩姐说:“你们关系不一般。”
我说道:“对,她是我上司,她总是,剥削我,压榨我。”
彩姐问道:“无缘无故的吗。”
我说:“不是,她为了钱。”
彩姐问:“她为了钱剥削你吗。”
我说:“对,是守财奴,十万,一万,几千,她都剥削我。”
彩姐说:“她不缺钱。”
我说:“是啊,但是她就是要剥削我压榨我,所以她是守财奴。”
彩姐说:“她压榨你,剥削你,能从你身上弄到多少钱?”
我说:“很多,加起来,多多少少,上百万了都有吧。”
彩姐说:“她不缺钱,她提着的包包,跟她穿着衣服和项链,两百万都不止。”
我咂舌:“你说的真的假的啊,两百万啊!”
彩姐说:“没骗你。”
我说:“呵呵,这也太夸张了。”
不过,贺芷灵绝对的,能弄得起这样的行头。
彩姐说:“你看不出来,一般人也看不出来,如果不是我,别人也看不出来。很低调的奢侈品的牌子,极少人有的奢华品。”
我说:“好吧。但她就是喜欢剥削人,她的财富,就是这么来的。”
彩姐说:“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不会是一个小气的人。”
我想到贺芷灵曾经给我钱,救治我父亲,确实,她不会是一个小气的人。
我说:“是,她不是,但她对我小气,喜欢剥削别人。”
彩姐说:“她不会喜欢剥削别人,只喜欢剥削你。”
我说:“是吗。”
彩姐说:“她那么大方的人,只剥削你,说明什么。”
我说:“彩姐,我承认,她确实挺大方的,但对我,真的不大方。”
彩姐说道:“我们小时,看到读书的小孩子,一个小男孩喜欢一个小女孩,但是却总喜欢欺负她,例如你喜欢同桌小女孩,可是你总是要吓唬她,甚至喜欢把她弄哭,为什么呢。”
我一愣,然后问:“为什么。”
是啊,的确是这样子的,但,贺芷灵对我,不是这样的吧。
彩姐说:“这就是喜欢的一种,它处于萌芽状态,喜欢欺负她、打击她、讲她坏话、骂她笨再别人面前说她多好多好,却在她面前说他多不好多不好,就是内心深处的一种喜欢,因为有了这种喜欢,你总想引起她的注意,时时刻刻都想让她注视你,时时刻刻都想跟她说话。很在意她的感受,会回头看她,喜欢摸她头,这些都是内心深处的真实感受。这种情况在小时候,多发生在童年手无寸铁却能活捉青蛙的小男孩身上。因为缺乏经验,不知怎么表达喜欢,同时又希望引起对方注意,所以采取了这种特别手段。”
我说道:“这女人,还说什么缺乏经验啊,她恋爱经验多了去。”
彩姐说:“你不是心理医生吗,你不懂吗。”
我当然懂。
越是相爱就越容易吵架。
生活中,很多人发现,与相爱的人讲道理很难。
因为,任性是因为有感情。
谈恋爱的人,是不是能较好地交流,这可不一定。
有时,相爱的人反倒不能交流。
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感情如果很一般,就很客气,很有礼貌,很尊重人家跟你不同的东西,有一种求同存异的倾向;而感情越好,对对方越关心,求同的倾向越强,达到一个峰值,也就是最高点,就接近全面求同。明知对方对自己有感情,感情强烈,就越不讲理、苛刻,有点专制了。
越是真心喜欢的,越是真心欺负。看她郁闷无助耍赖发小脾气甚至有时急哭了,这种感觉很难向不懂的人描述。
其次这种欺负并不是真正的伤害,欺负在这里应该打个引号。
不排除有的人控制不好欺负的量级所以真的伤害到别人。
这种人是傻逼,很幸运,我不是傻逼。
这种欺负不是为了达到什么特定的目的。
对于人来说,异性是无限的,所以如果看中了一个异性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注意你。
很容易理解,你欺负她,她注意到你了,在你身上分配认知资源了,你就变成了她认知到的世界的一部分,也就进入了她的世界,接下来的一切才成为可能。
可是想到贺芷灵那样,我心里就不是那么的很舒服。
那叫欺负我吗。
那根本就是叫置我于死地!
简直不让我活了,她处处剥削我,想到她刮走我的那些钱,我就心疼。
我不相信,不相信彩姐说的,是真的。
我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彩姐问我道:“你不相信吗。”
我说:“彩姐,这不可能的。她一直恨我入骨。”
想到我曾经这么对过贺芷灵,她不恨我,那才不正常了。
因恨生爱?我没这样的想法了,哪怕是所谓的什么斯德哥尔摩症,除非是武侠剧看多了,才相信这个。
第891章 新的饭店
彩姐看了看酒杯中的啤酒,说道:“恭喜你,有这么好的女孩子喜欢你。”
她这话,不无醋意。
我说道:“彩姐,你真想多了。”
彩姐说道:“好了说正题吧。”
我问:“什么正题。”
彩姐说:“两百万,她给我开的价,是有点少了,可我之前是想着,可以给她的,可她太嚣张。”
我心想,贺芷灵什么时候没嚣张过啊,贺芷灵永远是一副不可征服的,嚣张的样子。
用一句话来形容她,就是那句,永远健康的身体,永不服输的心态,不可征服的精神,十分的傲气。
对,十分的,傲气。
什么人能入她眼中,对于贺芷灵这种牛气冲天的人来说,已经没人能入她眼了。
在我看来,她对彩姐的态度,还算客气的了。
只是,彩姐这人,也不是一般人,怎能受得了贺芷灵这般态度。
所以,她们之间的交易黄了,并不是因为钱的问题,而是态度的问题。
哪怕就算是价格两人都愿意了,态度上,也不乐意。
她们都看对方不顺眼。
彩姐问道:“你对她也有爱吧。”
我说:“有种把她当成亲人的感觉。”
彩姐问:“那我呢。”
我说:“你一直照顾我,像个大姐姐,你也是亲人。”
彩姐我呢:“都是亲人?”
我说:“呵呵。她也一直照顾我。”
彩姐说:“那你心里,她重要,还是我重要。”
我愣住。
我说道:“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彩姐说:“现在想也不迟。”
我说:“这问题可以回答吗。”
彩姐说:“怎么不可能回答?”
我说:“你告诉我,怎么回答?”
彩姐说:“那是简单得再简单不过了。在我心里,我父母,比你重要。你,比我的手下们都重要。”
我说:“父母不同,拿手下来和我比?”
彩姐说:“我最好的朋友,也都没你重要。”
我说:“那不同。”
彩姐说道:“你对她,也如对我这样的爱慕吗。”
我说道:“没有。”
我是直接矢口否认的。
彩姐说:“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没有这么想。”
我说:“我眼睛有什么。”
彩姐说:“你看她的眼神的时候,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