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子监狱的日子 第595节

我说道:“你摸摸看。”

她说:“没有的,已经没有了。”

看着她这可怕的惊悚样子,宋圆圆再也受不了了,拉着我要走:“我们先出去吧,先出去。”

邓蓉确实是一个让人感觉可怕的精神病人。

这d监区怎么关了这么个精神病人那么久没事呢?

我对宋圆圆道:“等下,我还要问几个问题。”

我问邓蓉道:“那你在监狱里那么久,也一直没发病过啊。而且你不也排练什么的跳舞好好的。”

邓蓉说:“我告诉自己,我其实还活着,虽然我已经死了,所以我尽量融入到你们活着的人当中,但我发现我融入不来。”

我彻底没话可说。

我问道:“好吧,那你可以告诉我,匕首从哪儿来的吗?”

邓蓉说:“我在别人监室看到的,几个月前的事了,然后我进去偷了出来,我想留着,我有用。”

我不需要问她拿来干嘛用了,她就是用来砍人的,我问:“谁的监室,哪个监室?”

她说:“不知道,忘了。”

我说:“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从谁手中买到的!不老实我让你不好过!”

她淡淡笑笑,说道:“你想对我用刑吗?我已经死了,还怕疼吗?”

对这种神经病,好像用刑真的没什么用的。

既然她说偷的,那估计真是偷的吧。

我是怕有人带这些东西进来卖,那可真乱套了,我们监区有人贩毒,现在还查不出来到底是谁干的,看来并不是我们监区乱,别的监区也一样乱,只是没发现而已。或者说,发现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不会上报,因为报上面的,都是报好不报坏,这是规则。

谁也不想多事,谁也不想没事找事。

邓蓉伸手过来,想要碰我们,说道:“我感受不到你们还活着,我也感受不到我还活着,我可以碰一碰你们吗?我好怕这世界上就我一个人。”

宋圆圆拉着我往后退。

我站起来,和宋圆圆出来外面。

宋圆圆都快吓死了,到了外面后,拍着胸口,深呼吸。

我说:“你怕什么,她只是一个人,又不是鬼。”

宋圆圆说:“可是我觉得她比鬼还可怕。”

我说:“你是没见过吧。可能吧,这样的疯子的确是疯起来的时候,比鬼可怕太多了。”

宋圆圆说:“她的眼睛,里面都好像没有了灵魂!看着就是死了一样的眼神。我不行了,我今晚一定做恶梦的!”

我说:“那你来我宿舍我和你睡好了。”

她说:“是真的吗!”

我呵呵笑着:“你还真想来找我睡?我开玩笑的。”

她说:“我家没人,宿舍也没人,我不管了,我今晚就去你那里睡!”

我说:“随便你,你先去把问到的这些东西报给你们领导,然后报到上级去。如果你们科长问,你就说建议把她关进精神病院,她已经疯了。”

宋圆圆说:“好。”

第614章 永远是一个迷

和宋圆圆分别之后,我去找了柳智慧。

只有柳智慧,才会给我这些问题的所有答案。

而我,真的搞不懂邓蓉真正的心理想法,她到底是怎么样的精神分裂,乱得那么彻底。

把柳智慧请到了我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我请她坐,然后倒茶。

我说道:“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表示没事。

我说:“谢谢你刚才帮我们制服了那个女囚,邓蓉。”

柳智慧说:“不客气。”

我说道:“实际上,你不想露你身手的,但为了救女囚,你还是出手了,是吧?”

她没说什么。

我说:“如果我问你你怎么那么厉害,学的是不是柔道,你也不会告诉我的吧。”

她对我礼貌笑了一下。

对,她永远是一个迷,她不想说的事情,我怎么问,她也不会说的。

我又说道:“好吧,既然你不说,我也不可能逼你说,那我问你关于刚才那个女囚,邓蓉的病。我先给你看看她资料。”

我把邓蓉的资料给了柳智慧。

柳智慧看着,然后她说:“你说一下刚才问她各种问题她的回答是什么?”

我说:“你看完先嘛。”

她说:“我可以边看边听。”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普通人,我不应该把她当普通人对待的,她可以一心多用。

我就说了。

柳智慧看了几下看完了,然后听了我说完了之后,她说道:“cotard综合征,翻译过来叫虚无妄想综合征,又被称为行尸综合症。这女病人的病症非常的复杂,但是本身虚无妄想综合征就是复杂的。是一种原发性的妄想症,和其他的妄想症相似,都是以妄想为主轴。这些妄想坚定不拔,患者坚信之,几乎无法改变。嫉妒妄想症,认为自己的性伴侣不忠;性伴侣可以是同性,也可以是异性。大部分情况下,这指控完全是虚构的,但有时性伴侣确曾试过不忠。有趣的是,病人并不会先采取一些方法来取得不忠的证据。如果没有适当的治疗,妄想可终生存在;但有时候,当受指控的一方已经不在时,妄想也就随之而消失。邓蓉怀疑自己的对象,意图杀掉自己对象。”

“情爱妄想症。病人会以为自己正和某人恋爱。幻想中的恋人很多时是遥不可及,甚至乎对方只是一个?魅影?在现实中根本并不存在。病人还会一口咬定是对方先爱上了自己,但实际上两个人只有很少甚至完全没有真正接触。虽然病人有时会替对方编织藉口,但也会恼羞成怒,做出一些异常的举动,如跟踪、骚扰、袭击、绑架,甚至谋杀等。还有,没有恶意的妄想,可以说是一极端的虚无妄想,例如病人会说自己的脑袋被完全摧毁了,或是自己的家人都己不存在或者说自己已经死了等等。总之,邓蓉是同时有嫉妒妄想症,情爱妄想症,没有恶意的妄想症,多种妄想症的混合妄想症。”

我听着,自己都感觉到彻底的纠结,我说道:“邓蓉这完全已经是疯了吧,那还可以救吗?我都跟领导说,直接送去精神病院了。”

柳智慧说道:“在国外,在治疗上,一般以抗精神病药物为主,有时候会并用抗忧郁剂。但治疗效果都不算很好。”

我说:“你的意思说她已经没救了。”

柳智慧没回答我的话。

她没回答,就说明真的没救了,我都感觉邓蓉已经完全的,彻底的,无药可救。除非换了个脑子。

我问道:“可她进来那么久,也没发病啊。”

柳智慧说:“精神病有潜伏性,间歇性的特征。”

我点点头,说:“唉,好吧,那只怪邓蓉自己命不好患病了,怪不得别人了。对了,明天要接待领导吧?”

柳智慧说:“我不去。”

我说:“好吧。今天就先麻烦你到这吧,谢谢你啊。”

柳智慧起身走人。

长发飘飘。

如果在外面,她要迷死多少人哦?

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发生了这个事情,在大礼堂,在我带队的时候,队友人砍人,妈的,要是上面领导怪罪下来,可会弄死我。

不过,事发到如今,平日想着找准时机要整死我的康云,今日为何静悄悄,也不跳出来弄死我?

难道说真的是和我和解,幸福万年长?

还是说,真的怕我了,怕跳出来整我这么一下,我让人弄死她还找不到死的证据。

不过如果换成我是她,我也绝对不会跳出来把我推进火坑,只不过说我没看好女囚,让女囚们乱了,有人砍人,我也没办法,但是追究责任,我最多也是一个处分,或者降级,但她有可能被我找人整死,她一定那么想,所以我是她我也绝对不会煞笔的跳出来自找烦恼。

因为我是领队,我要去医院看望受伤的女囚啊。

我马上动手去了市监狱医院,到了那里后,我找到了女囚的手术室前。

我等在门口,有医生进出,我想问情况又不好问。

等了一会儿,才看到a监区的两个女管教过来。

我没好气问道:“你们刚才去哪里了?”

两个女管教说:“去吃东西了。”

我说道:“吃东西不留着一个人看着吗!”

女管教道歉说:“对不起队长,我们错了。”

我虽然是b监区的队长,但她们毕竟只是管教,犯错了,我当然有资格骂。

这是违反制度的。

我说:“下次不许这样!要是女囚逃了还是什么的,你们负的了责任吗!”

两个女管教低着头。

我问道:“她进去多久了?”

女管教说:“从送来进去到现在。”

两名女管教刚才都是在大礼堂的现场,看的女囚被砍断手指。

我问道:“那女囚情况如何?”

女管教说:“我们也不知道。”

好吧。

我看到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虽然戴着口罩,但我认出了是许思念。

我马上走过去,叫住了许思念。

果然是许思念。

她看我走到她面前,她脱下白口罩,问道:“张队长,你怎么来了?”

我说道:“唉,我们监狱有个女囚,被另一名女囚砍断了手指,在做手术。”

许思念说道:“我听说了。那是你们监区的?”

我说:“不是,她们是别的监区的,不过她们出来排练歌舞,是我带队的,没想到出事了。郁闷死了。哎,女囚情况怎么样,你知道吗?”

许思念说道:“我不知道。”

我说:“要是女囚的手指接不回去,我晕,我可麻烦大了。”

许思念笑笑说:“你放心吧,我们医院虽然听起来名字不好,但是所有的医疗设备在市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医生的能力和水平也是超高的。女囚从断手到手术,才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断手存活率很高,你不要担心。前段时间我们医院还接收过一个断了整个手的伤者,那次,断手的时间接近15个小时,但手术还是成功了。”

许思念在手腕上画了一圈,示意断手的位置。

我愕然,摸了摸手腕,感觉整个人都不舒服了:“断了整个手?”

许思念说道:“对,整只手。”

我问:“都怎么弄的?不是我们监狱的人吧?”

许思念说:“是临近一个村的村民,和另一个村民抢鱼塘的地块起了冲突,两人纠结自家的亲戚打架,被砍断了整只手,还扔进了草丛中,人送来了医院,手却还在地里草丛中,找了十几个小时才找到。手术还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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