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她不让你说，你就不说？那我们之间那么好的关系，你也不说。”
张自说道：“她不让我说。”
她就这句话，黑明珠不让她说她们在哪。
我说道：“张自，你要知道咱明珠姐现在很虚弱，需要人陪伴，你知道吧。最需要我的陪伴。”
张自说道：“不知道。”
我说道：“什么不知道！快点说，我要去看她，我安慰安慰她，陪她。”
张自说道：“她看到你才心烦，她最不想看到你，不想要你的陪伴。不需要你的安慰。”
我愣住，说道：“你，你这说的什么啊。说的是我吗？”
张自平静得很，说道：“是。”
看来她没有乱说话。
我说道：“张自，这话是黑明珠说的吗。”
张自说是。
我说道：“为什么。”
张自说道：“我也不知道。”
我愣住。
黑明珠躲我？
黑明珠果然是在躲我。
这是什么鬼意思，是我伤了她的心，她要彻底离开，躲我，不想再见我吗。
张自说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说道：“唉，我知道我这个事，的确是让她心里不好受的。可是我想去照顾她，看望她，可以吗。我可以哄她啊。”
张自说道：“她见了你心里更加的烦，怎么哄呢？”
我说道：“张自，你就让我见她吧，求你了。”
张自说道：“对不起，张帆，我不是有意的刁难你，是她不让我说。”
我求着张自，让我见黑明珠，我能让她开心起来。
张自说道：“算了吧。”
我说道：“什么算了吧？这算了吧，是黑明珠要你说的吗。”
什么叫算了吧。
张自说道：“等过了这几天就好了，她真不想见你。”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黑明珠不愿意见我了。
挂了电话后，我愣愣的站在他们家门口。
我坐下来，深呼吸，然后点了一支烟，默默的抽着烟。
她这是抛弃了我的意思吗？
虽然说女人是情绪动物，但黑明珠不至于那么情绪啊，以我对她的了解来说，如果她要这么躲着我的话，可能是真的想要和我撇清关系了。
默默的坐了许久。
只好回去了。
又去看了贺兰婷两次，但这两次之间，她都有人来看望她，我也没有说什么话，就是看看而已。
贺兰婷出院了。
她一出院，就立即投入工作，忙着搜集罪证等等事。
可谓忙得如火如荼，包括柳智慧等人，也在帮忙整垮这些人。
这些人当中，林斌肯定会逃不了死刑的命运，但是他背后的那些人，也就是柳智慧的那些敌人，不知道最终的结果会如何。
柳智慧一心是要他们死的，假如没有足够的罪证把他们整死刑，那柳智慧又要怎么做？
现在柳智慧要抽身出来，还是可以的，但是如果她还要一意孤行，想要走那条杀人的路，万一贺兰婷认真查起来，她也是逃不了。
贺兰婷在忙碌之中，找我吃了一顿饭。
谈的也是这个话题。
这一次，是她请我吃饭的，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我来买单。
不过这次吃饭谈话，没有以前那么轻松氛围，没有什么打情骂俏的，一开始就说正事了。
贺兰婷说道：“把这件案子办了之后，我会休息。”
我问：“什么休息。你身体还没好吧。”
贺兰婷说道：“不关身体。有些话我不想明说，你自己知道就好。我会休息一段时间，暂时不管破案那些事，我有点累。”
我说道：“好好，那就好好休息。累就好好休息。”
我心里在琢磨，有些话不想明说，你自己知道就好。
这句话，什么意思。
贺兰婷说道：“接我手的人，不是铁虎，是另外的人，但不管谁来办案，没有一个人是能力差的，犯罪分子犯下的罪，还在犯的罪，都要抓。”
我马上搞清楚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指的是程澄澄，还有柳智慧，还有黑明珠。
这话都是在警告，也是在劝谏。
她贺兰婷毕竟不是个冷血动物，不管是程澄澄，柳智慧，黑明珠，都帮了她很多很多的忙，但这并不是说就能成为她们继续犯法的理由，贺兰婷意思是说，你帮我归帮我们，但是你犯法，我一样会抓你。
可是她也知道感恩，她不想亲自动手再去对付程澄澄和柳智慧和黑明珠，可是虽然她不亲自动手，但还是一样有人会去动手。
这些人不光是要查程澄澄和柳智慧以前的犯罪的事，还有现在犯罪的事。
程澄澄是要查着的，因为她犯的事太多太多了，斜教，走私，毒，杀人放火，各种各样的事。
而柳智慧，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她干过杀人的事，也没有谁去报案告她说她杀了人，她可以不查，但如果她还要折腾下去，还要继续想办法杀人的话，那万一出了事，那她就是自找覆灭。
柳智慧可不去想那么多，她只想着，杀人报仇雪恨，那些人虽然倒台坐牢，但这不足以平她胸中怨愤。
至于黑明珠，这可以不用查，黑明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没有吧。
最多是组织大群人出去群殴，这能抓她么。
不过人家黑明珠什么身份，她只要不去杀人放火，但她也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
最危险的就是程澄澄，程澄澄是一直会被查着，柳智慧要是再继续杀人下去，也有可能被查。
贺兰婷跟我说这些，是在打感情牌，她如果是个警察，她就必须要抓人，要破案，抓坏分子犯法份子。
可是她如果休息一段时间，就轮不到她去做这个事了，她就避开了和程澄澄不死你死就是我亡的针锋相对。
这倒好了。
听贺兰婷这么说的话，她有点让我去跟程澄澄说叫程澄澄滚蛋离开的意思？
貌似听起来没有，但却有感觉像是有。
到底有没有，贺兰婷心里才知道。
不过以贺兰婷的善良的性格，还有她重情义来看，她绝对也不想看程澄澄死的，她像我一样，不愿意看到程澄澄死。
也不愿意看到柳智慧死。
好歹这些人，都是曾经帮过她的盟友，对她有过恩情。
但是从另外一个正义的角度来看，这两个不死不行，谁让她们自己造孽深重。
即便如此，贺兰婷也不想自己亲自动手了。
这对我来说，当然是个好消息，至少不要看到她们自相残杀。
我以前最怕的最担心的一幕，便是看到贺兰婷，程澄澄，柳智慧，黑明珠，一起自相残杀。
假如贺兰婷退出来，她说的休息一段时间，其实就是退出来，让别人去接手这些案子了。她亲自经手的这个最大的反贪反黑的案件，已经进入了漫长的审判阶段，算是了结了这个案子。
当然，贺兰婷的确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她在那个岗位上，她不可能想退出来。
现在她面对的很棘手的问题，是她和程澄澄还有柳智慧之间的关系。
所以她很聪明的选择休息，让别人去查这些个案子，避免自己和程澄澄柳智慧正面冲突。
而程澄澄和柳智慧还在继续干下去，那就是要和贺兰婷他们继续开干了。
迎接她们的下场，很可能是死。
不是很可能，是肯定就是死。
程澄澄和柳智慧根本经不起查。
贺兰婷是不怕死的人，但她不愿意面对程澄澄和柳智慧，我认为，假如她贺兰婷真的要扫灭程澄澄和柳智慧，柳智慧和程澄澄根本是无法抵挡，但这也把贺兰婷自己置身于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程澄澄那帮人也好，还是柳智慧也好，本身具有十分强大的杀伤力，她们要对付贺兰婷的话，直接就对贺兰婷的人身进行攻击，这一招，太损且又十分凑效，你贺兰婷再强大，即使日防夜防，也不可能防的了时时刻刻分分秒秒。
那我是应该去跟柳智慧，还有程澄澄说清楚这些了，要告诉她们，让她们好自为之，不管是想继续还是不继续干非法犯法的事，随她们自己选择了，是死是活，也是她们自己选择，怪不得贺兰婷了，也怪不得我了。
第2842章 未知的前方
我想问问贺兰婷关于一些这个案子的细节，想知道那些人最终都会怎么判。
贺兰婷说秘密。
我说道：“对我也是秘密？”
贺兰婷说：“是。”
我说道：“好，那就是秘密吧，只是想知道柳智慧的仇人会不会被判死刑，否则的话，柳智慧不会善罢甘休。”
贺兰婷说道：“我不想再谈工作的事。”
我明白了她话里有话，她是在说，不要跟她说这个，她能假装不知道，但是跟她说这个，她这个身份，是需要去解决这些事的。
我能和别人说各种话题，但是能去跟警察说，有个人一直在杀人，然后现在还在密谋杀人吗。
显然不行。
身份不同。
在什么位置的人，面对什么位置的人，就要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
我觉得贺兰婷做这行，真的很好，把她放在她那个职位上，她实在是太称职了，假如她不当黑猫警长了，那太可惜了，多少老鼠老虎能横行无忌了。
只因她的才干实在太出众。
人与人交锋，就是智力才干互相碾压的过程。
这么个大美女，我接得住吗？
我想我可能会接不住吧。
女朋友与科斯定律中，有这么一段话，有个人很喜欢一个女孩子，但是那个女孩子已经有了男朋友了，然后他去问经济学家，经济学家说，只要交易费用足够低，那么不管这个女孩现在跟谁谈朋友，亦或者是有没有结婚，最终她都会跟最适合她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