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在桑旗的怀里转过身,脑袋抵着他的胸口。
“桑旗。”她喃喃地说:“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卫兰的弟弟卫强进大禹的董事局了,你听说了吗?”
“大禹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现在桑时西死了,卫兰更无所顾忌,开足火力也要对付我们,但是我们是不是站在公平的角度上,她想要了我们的命,但是我们却不能要她的命。”
桑旗轻拍夏至的后背:“你不用担心,这一切都没问题的。”
俩人正说着,露台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一条缝,一个脑袋钻了进来。
“哇,少儿不宜,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桑榆捂住眼睛,但是指缝却漏得好大。
“礼物。”桑榆的小手伸到他们的面前。
“你到底是哪头的?”夏至伸手拍了一下桑榆的脑袋:“别以为你刚才在楼底下和卫兰套近乎我没看见。”
“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桑榆蹲下来把耳朵贴在夏至的肚皮上:“我来跟我的大侄子说说话。你想不想我呀?我是你的姑姑呀!姑姑最爱最爱你了,任何人,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你,不论什么人若是敢欺负你,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看着桑榆漆黑发丝的头的是假的?”
“管他呢?人生就是真真假假。”桑榆抬起脑袋冲夏至挤了一下眼睛。
“那我怎么听说卫强能够进大禹的董事局,都是你在爸的面前替他美言?”桑旗轻笑道。
桑榆也笑:“我哥的消息可真灵通,人在美国却啥都不耽误。
第715章 猜不透就别猜了
桑旗可以猜得透很多人的心,但是他这个小妹妹他却猜不透。
她讨好卫兰,但是跟他们也亲近,事事也帮衬着他们,相互都不隐瞒,跟任何一方走的近她都落落大方。
所以不按常理出牌,桑旗就有些琢磨不透她了。
不过猜忌别人的心是很累的,他只需要知道桑榆是他的亲人,这一点就够了。
她和桑时西不一样。
桑旗和桑时西是天生的敌人,桑榆不同。
顺手刮了一下桑榆的鼻子:“明天开股东大会,天瑞新城的草案你站哪一边?”
“二哥,私人时间不谈公事,这是我的原则。再说我人微言轻,哪里有发言权?”桑榆冲他挤了一下眼睛:“二嫂,我的礼物呢?你不会没给我带礼物吧?”
“有的有的。”夏至无奈地笑道,伸头看了一眼房间里面,刘婶和几个阿姨已经将房间那些渗人的白色都被撤走了。
“进去吧。”她对桑榆说:“我拿给你。”
尽管去美国无心游玩,白糖没有找到令他们很失望,但是礼物还是带了不少。
起初买礼物的时候不知道桑榆喜欢什么,夏至说买一些限量版的包包或者是限量版的鞋子,女孩子应该会喜欢。
桑旗说不一定,所以他挑了半天挑了一只手工的洋娃娃,身上穿着非常精致的公主裙。
夏至还笑她说真的把桑榆看成一个小娃娃了,她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还喜欢洋娃娃?
所以夏至又特意买了一个限量版的手袋,两个一起送给她,如果桑榆不喜欢洋娃娃的话,至少还有手袋。
当桑旗从他的行李箱中拿出了一个超大的洋娃娃递到桑榆的面前的时候,桑榆的眼睛都亮了。
她拆开盒子从里面拿出洋娃娃,惊喜的声音都变调:“哦,这个娃娃好漂亮,这个头发好软呢!是真人的头发吗?这裙子好漂亮呀!这是手工怎么?这珍珠好像是一颗一颗缝上去的呀!”
此时的桑榆这才展现出小女孩的一面,她像个孩子一样那么开心,紧紧的抱着洋娃娃不肯撒手。
夏至有些吃惊,她没想到桑榆会这么喜欢洋娃娃,和桑旗对视了一眼:“喜欢吗?”她问。
“一般啦!”一看桑榆就是口不对心,怀里抱着洋娃娃都舍不得撒手,还说一般。
“这里还有一个手袋。”夏至将用礼盒包装的很美的手袋递给桑榆,她只是看了一眼,还是抱着洋娃娃不撒手。
“这个礼服是可以脱下来的吗?”
“就可以脱下来的。”
“这个鞋也可以脱下来的,如果要是能换衣服该多好呢?”
“可以的。”桑旗拿出一个纸袋给她:“这里面有两套,你可以给她换着穿,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让厂家直接送过来。”
“真的吗?“透过遮挡着桑榆眼睛的发丝都能看到她眼中闪烁的泪光,夏至真的是特别意外,都没想到她平时觉得心肠硬到不行的小魔鬼桑榆,居然会因为一个洋娃娃眼泛泪花。
后来桑榆抱着她的洋娃娃连手袋都忘了拿,喜不自胜地回到她原来的房间里去打扮了。
夏至花了大手笔买的手袋只能孤零零的躺在沙发上。
“你怎么知道也会喜欢洋娃娃?”夏至问桑旗。
“据我所知,桑榆从小到大只拥有过一个洋娃娃,是我送给她的。那年她还很小,五六岁的样子,我去澳洲,顺便去看一下她和她妈妈。那个时候是她妈妈病得最严重的时候,根本无暇顾及桑榆。
我带桑榆去吃饭,买了一个洋娃娃给她,她很喜欢,也像现在一样抱着不肯撒手。
其实桑榆是一个内心很柔软的孩子,只不过她不会把她柔软的一面敞开给别人看,这个洋娃娃也许能够填补她缺失的童年吧!
你以为她很想当天才少女?聪明是肯定的,但是不得不扛起照顾妈妈的责任,哪个女孩子不想躺在爸爸妈妈的怀抱里撒娇?”
夏至仰头看着桑旗,喃喃自语:“有时候外表越是圆滑越是坚硬的人,她的内心就是越是柔软,所以你觉得无论桑榆表面上怎样,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坏孩子是不是?”
“好与坏,善与恶,是与非,有时候它的定位并没有那么的明确。当你有时候看不清一个人,你就问问自己有没有做愧对她的事情,如果问心无愧的话,那便没什么好担忧的。”
“一个人没做坏事就不怕厄运了吗?那么白糖呢?他又做错什么了呢?”真的是不想在桑旗的面前提起白糖,而且是以这么负面的情绪,但是忽然这个劲儿上来了,没办法控制自己。
夏至从上期的环境中挣扎出来:“我到露台上透透气,你不用跟着来。”
上次坐在沙发上看着夏至走到了露台上,从背后看她的身影仍然十分的纤细,看不出来怀孕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