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估计现在没人跟霍佳说这种话,她是黑社会,但是我怕什么?
我更加笑容可掬:“我要看你上次说的那枚金币。”
“我怎么会把信物随手带在身上?”
“那金币是怎么来的?”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是我们三合会的一个元老给我的。”
“那现在那个元老呢?”
“病死了,要不要我去帮你把他给挖出来?”
“那个元老之前跟你关系很好吗,居然在你四面楚歌的时候挺你做三合会的老大,你何德何能?”
“夏至!”霍佳咬着牙:“你别以为你背后有时西在我就不会把你怎样!你惹恼了我,我照样把你挫骨扬灰!”
“要挫赶紧挫,别在这里跟我废话!如果桑时西知道你现在在查他,你觉得是你死的比较快还是我?”
霍佳看了我片刻:“你以为我现在很有空跟你斗嘴?”
她端着一杯酒杯站起来,我在她离开之前告诉她:“明天我去找你,我要看你的金币。”
她头也不回地走掉了,那枚金币的事情我早已经琢磨过了,分析分析这事情的脉络,还是很清楚的。
金币原来是霍佳的二哥的,但是装金币的盒子在保险柜里,保险柜的钥匙在桑时西的手上,金币却是一个和霍佳并没有太近的关系的一个黑社会的老大给她的,所以我觉得突破点应该在那个老大的身上。
不过他已经死了,死了也没关系,一个人在一个世界上总会留下痕迹。
我还在冥思苦想分析整件事情,桑榆忽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大嫂。”
“干嘛?”
“大妈要去洗手间。”
“关我什么事?难道我帮她去?”
“你可以陪她去呀!”
“我为什么要陪她去洗手间?她不认得路还是老年痴呆?”
“你声音小一点。”桑榆四下里看:“你讨厌一个人可不可以不要写在脸上?”
呵,我一个二十七八岁的老阿姨现在居然被一个18岁的小姑娘教训,我翻了个白眼。
桑榆已经将我从座位上拖起来了:“人人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跟大妈打好关系总归不会有错的。”
桑榆把我用力往卫兰的方向推,我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嘛,但是我和她不一样。
我跟卫兰之间永远不可能和平相处,就算我跟她摇着尾巴陪着笑脸,她都不会吃我那一套。
但我还是走过去了挽住了卫兰的胳膊:“妈,我陪您去洗手间。”
卫兰淡淡的甩掉我的手:“别来这一套,怎么,在我儿子面前还装失忆呢?别把我们都当作傻瓜,就你这点小伎俩谁都能看得出来。”
“说什么了妈,我听不懂。”我笑嘻嘻的装傻缺。
卫兰也笑了:“好哇,现在还在跟我演呢,跟你说一件事你可能就笑不出来了。你不是一直挺孝顺那个老狐狸精吗?你怎么也不打听打听她现在怎么样了?”
卫兰说的那个人一定是桑太太,我保持着笑容看着她。
卫兰继续说:“那个贱货已经死了!”
我怎么不信呢?我一个字都不信。
卫兰看着我的眼睛很得意地笑了。
虽然她这几年变得苍老了,但是她眼中的歹毒依然存在。
“你不信?不信我就跟你说的详细一点,琴晴那个贱货在那天老爷子的寿宴上,她儿子那边一倒下,我这边就结果了她。”
卫兰说的真真的,我的手越来越冷,手指头都发麻。
卫兰从包里掏出了一盒烟,然后抽出一支点燃了吸一口,烟雾直接喷在我的脸上。
“桑旗那个野种运气好,给他跑掉了,他在外面躲了一年,其间也没少找找他妈妈的下落,但是他怎么能找得到?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再去告诉那个野种。我知道你恢复记忆了,就算没有的话你的心也一直向着那个野种,只有我儿子那么傻,一直让你在骗他。”
卫兰猛吸口烟靠近了我,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我觉得卫兰的声音不用特别修饰就可以去给白雪公主里的那个坏王后配音,人设妥妥的。
“告诉你吧!那个贱货现在在哪里。现在就在我们家的花房底下,我也算是对得起她了。她不是喜欢整天在花房里转悠,既然她那么喜欢种花,又想进桑家,那我就随了她的愿,也不枉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把她埋在了花房的下面,用她的骨头当作肥料去养她的花,你不觉得那些兰花开的特别好吗?”
神经病啊!卫兰是不是个神经病?
我看她的眼神很有女疯子的潜质,我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卫兰用拿着香烟的手戳了一下我的胳膊:“怎样,是不是很想一巴掌打上来?
说来可真怪,你跟那个贱货还真的是婆媳情深,那贱货死之前只求了我一件事,她说永远不要跟你提起以前的事情。
她可真是疼你,想把以前的事情擦的干干净净的,让你跟没事人一样生活。
我倒是没所谓,但是你能吗?
夏至,你什么人我很清楚,你这忍辱负重的不过也就是想帮那个野种,但是我告诉你这一次是回天无力了。
时西想要弄死那个野种现在是分分钟的事,我就是觉得我们家时西太过心慈手软,干嘛一次一次的给那个野种机会让它死灰复燃?
这一次就彻底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卫兰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的凶狠根本就没有打算掩饰,我看的清清楚楚。
卫兰把手中的烟吸完了丢下烟蒂,用高跟鞋踩灭。
“夏至,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求证,今天晚上回去你就可以去花房挖挖看,挖出来了那你们婆媳不就团聚了?”
卫兰哈哈大笑着走进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