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心里爱着另外一个男人却和桑时西结婚,不管我们是补办婚礼还是别的什么。
我每次跟桑时西说话都是会换来他长久的沉默,所以我要有足够的耐心等待。
灯光太亮,令我有些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虽然桑时西看着我的眼神仍然是那么温柔。
他长久的注视我之后吐出几个字:“他来过了?”
一共四个字,却足以惊得我手指在手心中都抖了一下。
我仍然装傻:“你说的那个他是谁?”
“桑旗,他来过了是不是?”桑时西忽然叹了口气:“他来找过你了是不是?”
“没有,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是那个我在照片上见过的人吗?我只见过照片,真正他长什么样我不知道。”
桑时西看的我的眼睛,我知道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在撒谎。
就是强撑我也要撑住,我就是在隐隐的预感怕他会对桑旗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所以我就什么都不说,一问三不知。
桑时西无力地笑了一下:“你知道的,请帖已经发出去了,所有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有明天一天的时间。”
“真的对不起,在这个时候我真的没有心情办婚礼,你也知道我失忆了,我对以前的人生一无所知,我需要缓冲的时间,一下子走进婚姻生活对我来说有点难,我还是个宝宝不是吗?”
我冲他卖萌,他没像之前那样那样宽容地说没关系。
他伸出手来在我的头顶上摸了摸:“还有明天一天的时间,你可以好好的考虑,后天的婚礼我等你,不见不散。”
桑时西没有答应我,他执意要跟我举办婚礼。
那我如果不去呢?
如果我不去桑时西会亲自把我抓过去吗?
这样好像不符合他平时一贯温文尔雅的样子,不过也很难讲。
桑时西走了,我躺在我的床上,看着天花板水晶灯边晕出来的浅浅淡淡的光圈,心中一片茫然。
我很晚很晚才睡着,第二天一早就醒了。
醒了没多久楼下就有人送东西来,是我的婚纱还有首饰捧花之类的。
我昨天晚上已经跟桑时西说了我不想办婚礼,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
吴芮禾很兴奋,好像结婚的那个人是她。
“夏小姐,你看这手捧花多漂亮,这花球可真美,明天扔花球的时候我就站在您的正后方,你往我这边扔好不好?”
“你多大了这么恨嫁?”我意兴阑珊地靠在沙发里。
“26了。”
“哦。”我啃着指甲:“有男朋友了吗?”
“还没呢!再说我哪有时间交男朋友啊,整天都陪着你。”
她还挺委屈的,说的好像我多想她陪着。
鬼知道我有多烦她。
我说:“今天我特批你,你可以去谈恋爱了。”
“我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上哪去谈恋爱啊?”她瘪着嘴。
“要不然我再发一个男朋友给你?”
“你从哪发?”她还真的相信了。
“吴芮禾,问你一件事情。有两个男人给你选择,一个是你爱你的一个是你特别爱的,你会选择哪一个?”
她歪着头想了想:“那个我特别爱的也爱我吗?”
“爱吧!”我回答的不太确定。
“那我当然选择我喜欢的人,没有爱的婚姻支撑不了一辈子的,被人疼着疼着也就习惯了,就像您这样,桑先生对您这么好,您还不是这副样子。”
“那你要我哪副样子?感恩戴德,看到桑时西就扑过去跟他哭?”
“倒也不是那样了,反正我就觉得您在桑先生面前就像一块焐不热的石头,不论他怎样对你好,就比如一块玉石盘久了外表虽然热热的,可是里面还是冰冷冰冷的挺硬挺硬的。”
我还不知道吴芮禾这么会打比方,被她这么一形容,还真的是蛮形象的。
我皮笑肉不笑地牵扯一下嘴角,在沙发上躺着太烦人了,我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拿着包包就往外走。
吴芮禾惊慌失措地跟在我的后面:“夏小姐,夏小姐,你要去哪?”
看她紧张的样子好像我要去死一样。
“你不是整天嫌我不给你假期?现在我就让你放假呀!你去交男朋友吧!今天别跟着我了。”
“那不行的。”她哭丧着脸:“桑先生让我好好的照顾你。”
“你在我面前消失就已经是很照顾我了。”我拍了一叠钱在她的手心里:“这样子大姑娘,你想办法帮我把保镖给支走,你不说我不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以后你就是我的亲人。”
“夏小姐,你的钱我不能要。”
“我楼上的梳妆台里首饰盒里的首饰你随便挑,你不是最喜欢我那对蝴蝶的耳环?送你了。”
“可是那对耳环那么昂贵,我根本就没有衣服配啊!”
她敲诈起来还真是优秀,不仅想要我的耳环还想要我的衣服。
“衣服都在衣帽间里,有很多都没有拆标,随便你挑。”
“夏小姐,你哪儿都不去,只是去小区里面走一走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