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落椅子的声音,霍佳居然就真的乖乖地坐下来了。
桑时西就是有一种慑人的威慑力,让人不由自主地臣服于他。
“桑时西,你也别跟我拖时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缓兵之计,你不想让我捣乱你和夏至的婚礼,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和夏至…”
霍佳的后半句话还没有说完就没了声音,替代的则是粗重的呼吸声。
我忍不住从旁边的包厢里走出来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只看到桑时西正抱着霍佳拥吻。
他是用他的吻堵住了霍佳剩下来的半句话。
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吻另外一个女人,我的心里居然毫无波澜。
本来还想继续听的,但是那边有人走过来了,我得赶紧离开,不能让桑时西看到我。
我急忙从咖啡馆里走出去,我一点都不为桑时西吻霍佳难过。
我现在对桑时西有一种全新的看法,我能感觉得出来这个吻并不是桑时西百分之百情愿的。
霍佳不过是一个情非得已的手段而已。
连我都看出来了霍佳有那么笨吗?
我好像明白了我们这复杂的四角恋关系,霍佳爱桑时西,而桑时西不爱她。
他想得到的那个人是我。
至于我和桑旗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关系,这正是我想寻求的一点。
我走着走着,走到一半忽然停下来。
我刚好停在一个商店的橱窗外,我茫然的看着商店橱窗里投影的自己。
桑时西说要跟我补办婚礼,又是选在白糖忌日的那一天。
他该不会是想借此机会将桑旗给引出来?
我想见到桑旗,所以我才答应桑时西补办婚礼。
我能想到的,桑时西想不到?
那桑时西他想把上去引出来做什么?
总之桑时西这个人不像是我之前了解的那么简单。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我是不是不该答应桑时西结婚?
如果他把桑旗引出来的话,桑旗会不会有危险?
我不知道,所以我要不要现在跟桑时西说我不结婚了?
可是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后天就是婚礼的日子,如果我现在反悔是不是太晚了。
还有两天的时间好像也不算太晚,我后悔了。
我不想让桑旗冒这个险,我不想让他出现了。
虽然我很想见到他,我很想问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但不是现在。
我在犹豫着要不要给桑时西打个电话,手机刚刚从口袋里面掏出来,电话就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有些激动地立刻接起来,但是电话里却是一个女生。
“请问是桑太太吗?”
“哪位?”
“我这里是医院打来的,前几天桑时西先生做了一个全面的体检,现在报告结果已经出来了,刚才我们给他打电话打不通,他只在通讯名单里写了您的名字,所以我们就打给您了,您看是您通知桑先生过来拿体检报告,还是您帮他过来拿?”
桑时西什么时候去体检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就随口问了一句:“他没什么事吧?”
“内脏器官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关于桑先生的骨骼,因为他之前曾经受过很严重的伤,他的颈椎这次经过检查发现有病变的可能性,这务必得重视起来,不然的话就会有高位截瘫的风险。”
受伤?桑时西什么时候受过伤?
我又困惑又莫名,护士说:“要不然桑太太您还是到医院里来一趟吧,我给你详细的说一下。”
那好吧,刚才护士也说了,她打不通桑时西的电话。
既然她都打不通了,那我肯定也打不通。
此时他应该还在咖啡馆里面和霍佳在一起。
我就赶到了医院,是院长亲自接待我的。
他的面色很凝重,白色的灯板上插了很多ct光片,上面都是人体骨骼看上去,还蛮瘆人的。
我走过去,院长满脸的愁苦:“桑太太请坐,这些都是桑先生的ct光片,你看这脊椎侧弯已经非常严重了,他当年受的伤很严重,所以加上桑先生的身材高大,平时的生活起居也是对脊椎很大的压力所以才会…”
“院长…”我打断了院长的话:“桑时西之前受过什么伤?”
院长看了我片刻点点头:“哦,我想起来了,你因为生病丧失了部分的记忆。”
“不是部分是全部。”我更正。
他跟我笑笑:“你需要知道桑先生是怎样受伤的吗?”
“你知道?”
“他之前入受伤入院和后期康复治疗都是在我们院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