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药,两只手按着太阳穴,整个人匍匐在床上。
这时我听到了脚步声,有人坐在了床边按住了我的肩头。
我很想甩开他,但是现在我一点力气都没有。
一杯水递到了我的嘴边,一个轻柔的男声漂浮在我的头顶上:“先喝一点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声音不像是那个死胖子的声音,比他的声音不知道好听了千倍万倍。
我头疼都快要炸开的时候,还能比较这个人和死胖子的声音哪个好听,也是绝了。
我顾不了太多,接过水杯就咕嘟咕嘟地喝完,然后那只手又接了过去。
他扶我在床上躺下,我睁大眼睛终于看到了坐在我床边的那个人。
他刚洗过澡,湿漉漉的发丝下是一双睿智而幽深的眼睛。
我觉得他眼睛里一种什么东西击中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仿佛是一发子弹一样打中了我的五脏六腑,我心痛气短,不能说话。
他还裸着上半身,发丝还在滴水,他骨节分明而又修长的手指覆上了我的额头,焦急地问:“你哪儿不舒服?我叫医生来。”
我喘息着握住他的手腕,我现在这一丝不挂的模样叫医生来,我还要不要活了?
我盯着他的脸想说些什么,但憋了半天只憋出了几个字。
“你这个淫贼。”
说实话他这个淫贼是好看的简直可以用惊为天人来形容,我以为这个词只能用在桑时西的身上,但是这张脸似乎比桑时西更加的勾魂摄魄。
他看上去更年轻,但是为什么我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很多痛楚,他像是在经历什么特别痛苦的事情一样忧伤而又悲恸地看着我。
他这么看我做什么?
我明明不认识他,而且看样子明明是他上了我,怎么搞得像我上了他一样。
他的手指轻轻的拨弄着我的发丝,略凉的指尖在我的额头上扫来扫去。
昨天晚上那个死胖子碰我,我又是跺脚又是咬他,但是现在被面前这个绝美的半裸淫贼给摸来摸去,我竟然不会反抗。
可能是因为太帅了吧,长得太好看的人容易让我失去防御感。
我愣了好半天才伸出手狠狠的向他的脸上打去:“你这个流氓!”
我出拳不够快,看他健硕的肌肉应该有在健身,他应该能够躲得过去。
但是他却没有,我这巴掌就准确无误而又响亮的扇在了他的左颊上。
我惊愕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躲?”
他却握住我的手:“没打疼你的吧?”
这算是什么个套路?我完全懵逼了。
“你对我干什么了?”通常言情里的女主角这样一丝不挂的在一张陌生的床上醒来,面对男主角总是要这么问的。
虽然这种废话非常的废。
等等,我为什么说他是男主角?
我的男主角不应该是桑时西吗?
他摊开我的掌心仔仔细细地检查我有没有把自己的手给打坏,他居然这么无视我刚才的问题。
我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上一口,我不止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但是当我扑到他的身上还没咬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做错了。
因为我没穿衣服,我忘了而他也是半裸着上身,这样我们肌肤紧贴,我觉得我的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浑身的血液在急迫而又不安的流动。
我愣住了,就这么光着身子趴在他的身上,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至少有好几十秒钟,然后才如梦初醒地把他给推开,把自己藏在被单里,冲着他吼:“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有东西放在床上,然后响起了脚步声。
我掀开被角往外看,他已经不在房间了。
一堆衣服放在了床上,从里到外都有。
我管不了太多,拿起来就穿。
衣服居然很合身,连内衣都是合身的,还有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
我在房间里找到自己的包,然后从里面掏出药瓶,吞了一颗,心理上就觉得舒服了一些。
我穿好衣服,那个人不知道又从何处闪了出来,就像是一个幽灵一样凭空而至。
我看到他就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我的则衣领,但是他已经穿好衣服了。
白色的套头毛衣加上淡色的牛仔裤,整个人清新得像一株百合。
不对,我为什么要把一个很可能对我那什么的男人形容成一株百合?
我舔舔嘴唇,呼吸不畅地问他:“昨天晚上我们发生什么了?”
他向我走过来,他每向我走一步我就向后退一步。
他口齿清晰他回答我:“睡了。”
“啊?”
“我说我们睡了。”
“你骗人!”我本能地反驳。
他已经走到我的面前来了,我却被他逼到墙角,身体贴着冰凉的墙壁。
他的手撑在我脸颊旁边的墙上,吐气如兰:“我们有没有睡,你的身体没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