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佳的人又向我们靠拢了,这时桑时西走过来低声对霍佳说:“别过了吉时。”
霍佳很忍耐的看着我们,最后还是摇了一下手,冷笑着:“既然桑先生大驾光临,那我当然是十二分的欢迎,只是希望我这个上任仪式能够顺顺利利地进行,你别找麻烦,今天我一定会让你从这里走出去。”
桑旗握着我的手居然笑出声来:“那还真是谢谢了。”
桑旗的手心干燥,相比之下我的手心里全都是汗,从来都不出手汗的我把自己吓得手心湿漉漉的。
多亏了有桑时西解围,我和桑旗在座位上面坐下来,看着霍佳走到台前。
我从来都没有亲眼见过黑社会的上任仪式,有的只是在电视上看过。
但是那些是假的,这才是真的。
倒没有我在电影上看的那些杀鸡取血歃血为盟的仪式,但是上香和给历届老大敬茶是不可避免的。
我现在只希望霍佳的上任仪式赶紧完成,我们好离开这里。
所以我一直都魂不守舍,霍佳接过有人递给她的三炷香,走到香炉前鞠了三个躬,然后将香高举过头顶,好半天都没动。
这个仪式好奇怪,到底是啥意思?
我还正在琢磨,忽然听到了一声巨响,砰的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爆炸了。
我惊得一身冷汗,惶恐的向前方看去,只看到一阵烟雾在霍佳面前散开。
好像是她面前的香炉炸了,而霍佳被那气浪给掀翻,坐在前排的几个人眼被这巨大的爆炸力给炸翻了。
还好我们是坐在后面的,没有波及到我们。
爆炸声让我的耳朵都暂时背气了,什么都听不见,只感觉到我被桑旗紧紧的护在怀里。
爆炸声只是响了一声之后,过了好久我才从桑旗的怀里抬起头来向外面看去。只见桑时西飞快地跑过去大声的喊着霍佳的名字,接着有很多人也向霍佳围过去。
我的耳朵逐渐的恢复了听力,脑子也清醒过来。
这是有人在香炉里面放了炸弹想要炸死霍佳,还是要搅乱她的上任仪式?
我来不及多想,桑旗已经扶着我简短的跟我说:“我们先出去。”
我们刚刚起身就有很多人把我们给包围起来:“现在在座的人都不许出去!原地坐下!”
“我太太受惊了,我要送她去医院。”桑旗言简意赅。
“我让你坐下!”那人凶神恶煞,尚桑旗将我护在身后,开始慢条斯理地卷衣袖。
我知道他这是要打架了,但是他是不是傻,这里面有这么多人,纵然他再厉害总不能以一抵百吧!
我拉了桑旗了一下:“我没事,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跟他摇摇头,桑旗冷笑。
“还从来没有人能够限制我的行动,你坐好。”
说话间桑旗已经脱下了外套你扔进我怀里,接着就拉开了架势。
那些人见桑旗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也个个摩拳擦掌,眼看一番恶斗就要发生。
这时桑时西抱着霍佳过来,大声的呵斥那些人:“叫救护车了没?马上备车,我要送你们老大去医院!”
“是,是,桑先生。”那些人对桑时西还是毕恭毕敬的。
桑时西经过我们身边关切的看着我:“你没事吧夏至?”
我摇摇头,他又对桑旗说:“跟我一起走,跟在我的身后!“
接着他便抱着霍佳挤出了人群,我看桑旗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便拉着他的手强行的将他拽出了人群。
他都多大了,快30岁的人了还那么喜欢打群架,他一个人是那么多人的对手吗?
我们跟着桑时西走出了会场,我已经一身的冷汗,风一吹来衣服贴在身上冰凉凉的。
桑时西先将霍佳抱上车,然后简短的对我说:“你也去医院检查一下,到时候我们再联系。”
“霍佳她没事吧?”我担忧的往车里面看了一眼,刚才霍佳的身上披着桑时西的衣服,我没看清她到底有没有受伤。
桑时西摇摇头:“我先去医院了,不说了。”
接着他便弯腰钻上车,很快他们的车就发动开走了。
上了我们的车之后,我的两条腿还不停的发抖。
桑旗握住我的手:“没事了,如果没事的话那就不用去医院了。”
“我没事。”我说。
刚才我蜷缩在桑旗的怀里,完全没有受伤。
我打量着桑旗:“你有没有事?”
“没有,那我就先送你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我还心有余悸:“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很正常呀!今天是霍佳的上任仪式,如果没有人捣乱的话那就不正常。”
“你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那为什么还要来?”
“就是来了才能够避嫌,要不然的话那些人的帐要算在我的身上。”桑旗朝我微微笑。
“不过你放心,他们不敢真的把她怎么样,只不过是给霍佳一个警告或者是纯属栽赃而已。”
桑旗把我鬓边乱七八糟的发丝给撩到耳朵后面去,笑嘻嘻的打量着我:“还好你没有尖叫,很有女大佬的风范。”
我现在才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我揉了揉鼻子:“你是说有人这么做是为了嫁祸给你,为什么?”
“还需要想为什么呢?这是一个嫁祸给我的最好的机会,我的敌人怎么会白白的放过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