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晚上几乎没有悬念,他当然没有滚到自己的房间去,而是挤在了我这张相对于他那一张更为宽大而显得稍微有些挤的床上。
跟他打嘴仗打了一个小时,我整个人又困又乏。
我刚刚合上眼,他就捧着我的脸颊,嘴唇在我的眼皮上面碾压。
我忍无可忍的睁开眼,向她伸出一只手:“电话给我!”
“要电话做什么?”
“打给今天晚上伺候你的女人们,问问她们怎么这么多人都没把桑总给伺候好,还要晚上回来折腾我。”
“我即将要花一千万,难道不能让我物有所值?”枕头很软,他的整张脸都几乎陷在了白色的枕头里。
他的肤色不算是特别白皙,但是也不黑,哪怕是现在是现在这雪白的枕头中也不觉得违和。
他有的时候美好的我多看他一眼就想哭泣。
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我和桑旗呆久了,我就变成了琼瑶里的女主角,脆弱又敏感。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一直在说晚上那些女人们的事。”他语气中居然有些不满。
“敢问我放什么火了?我是今晚去了鸭子店被桑总你抓住了还是怎样?”明明我在自己的床上睡得四平八稳,却无端端地遭受无妄之灾。
“你真要去鸭子店倒也罢了,保不齐里面还有个把素质高一点的小鲜肉被你凌辱,但是明知道是渣男,却要装出那副嗲兮兮的模样向我求情,夏至,我忽然不知道如何评价你了。
第33章 不浇熄我的火就想睡?
我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我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今天晚上他忽然燃烧这把无名之火。
我中午给他打电话哀求他放过何聪,难不成他当真了?
我当时的口吻连何聪都听得出来我在讽刺他。
我不信人精一般的桑旗居然听不出来。
他的智商什么时候掉线了?
我抿着唇,得意洋洋的笑。
难不成这晚上又是唇印,又是香水味,又是三四个女人如狼似虎的包围他。
敢情这是向我示威来了?
虽然挺幼稚的,但是我心情居然有一点好。
我也侧过身,面对面地看着他。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亮如白昼,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我自己。
有人说,你在别人的眼睛里是什么样你在他们心里就是什么样。
此刻在他眼睛里,我很美。
仿佛,包裹的仙气的仙女。
我摸摸他挺直的鼻子,又摸摸他唇形完美的嘴唇,然后在他的下巴上打圈圈,一直往他的脖子下面滑,滑到了他的喉结上。
他吞咽了一下,挺立的喉结在我的手指肚下方上下滑动一番。
性感的人连吞咽唾沫都性感。
我低低地笑了。
他似乎对我的笑容很是不爽,忽然捉住我的手便往他的身下探。
虽然我以极快的速度抽回手,但是在霎那间我也碰到了他最敏感的那个部位。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膨胀到不能直视。
我此刻只能以笑来化解尴尬:“桑总身体真是好,晚上经历了那么多美女依然坚挺。”
“经历个屁。”他忽然发火,张嘴就骂人:“那些女人恨不得把乳胶漆往自己身上倒,一个个脸白的像艺妓,我一看到她们身上所有的腿都软了。”
明明知道他不要脸在说流氓话,但是却忍不住吃吃地笑。
“你再笑,我现在就要了你。”
如果是以前他对我说这样的话,我还有些心里打鼓。
但是自从我住到他家里来之后,他几乎每一天都要跟我说一遍。
说的多了,我也不在意了。
真的天天把欲望挂在嘴上的人,行动力并没有那么强。
而且桑旗的忍耐力应该是很卓越的,他年轻气盛却每次都能在我的面前把持得住。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魅力,我长得漂亮身材好,最主要的不是这些,是我身上的那股桀骜不驯的劲儿,对有些男人说是致命的吸引。
特别是相对他们这些有钱的男人。
千依百顺的见得多了,遇到一两朵带刺的玫瑰,总觉得有些新鲜。
不过面对桑旗,他可以当做是寻新鲜,但是我不能。
我得要有很清楚的意识,他对我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是我生命里的一个过客,我跟他仿佛隔了一面镜子,看起来近在咫尺伸手就能摸得到,但是我们两个却是活在两个不同的平行世界里,等到有一天我拼命的向他张望,他却再也看不到我。
我困得意兴阑珊,闭起眼睛来迷迷糊糊的就要睡了。
依稀间我听到他伏在我的耳边咬牙切齿:“你添油加醋将我的火给燃烧起来了,现在不替我浇熄就要睡觉?”
我困得连给他一个敷衍的笑都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