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今天晚上打算让我独守空房吗?”
我知道他是因为今天我和桑时西表现亲密他有些不悦,但是他这个人风度还是在的,没有说难听话,也没迟疑就跟我走进了房间里。
我进洗手间洗漱,刚刚洗完澡披着睡袍出来,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掌着我的后脑勺吻下来。
桑旗每次吻我都出其不意,我无力招架只能更加热烈地反应,去回应他。
他每一次对我表示亲热我都不敢怠慢,他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会炸翻我们两个之间本来就不太稳定的关系。
他的手很自然而然地探索到了我的睡袍里面,我想我以后怎样才能判断桑旗今天有没有厌恶,就只能用肌肤相亲的办法。
桑旗在床上对我很热情就说明他还没有讨厌我到一定的程度,如果他真的讨厌我到他连碰都不想碰我,那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就药石无灵了,至少现在还没有。
他仍然骁勇善战,不知疲倦,但是他并不粗暴,我两只手紧抱着他宽阔的后背,模糊的幸福感令我想哭。
我想我变成了一个小女人了,动不动就有哭的冲动。
他依然抱着我入睡,我也抱着他很紧,把脸藏在他的胸膛。
他摸摸我的脑袋:“干嘛,打算做鸵鸟?”
“做鸵鸟多好,除了屁股冷一点基本上没有副作用。”
他又用摸狗的手法来摸我,很是舒服,我都不想动。
他又说:“今天干嘛特意来讨好我?是怕我看到你和桑时西那么亲密吃醋?”
我不吭声,他又说:“别想那么多,我现在都不想太多。”
“桑旗,”我从他的怀里抬起头:“那你说你现在对我是一种怎样的情感?是爱是恨?”
“你问我?”他笑:“我自己都不清楚,再说爱恨的定义的界限很明显吗?不一定吧,不是有那么一首歌唱过,爱恨只在转念间?”
好吧,他长得帅他说什么都有理。
“桑旗,”我窝在他的怀里哼哼唧唧:“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那我也就知足了。”
他没说话,他的胳膊依然拳着我,我感觉不出来是不是比刚才更用力。
我和桑旗现在是一种有点畸形的状态,我们可以做任何亲密的事情,但是却不会再对彼此敞开心扉。
我和桑旗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好几天,早上他带白糖去晨跑甚至还让我跟着,我跑不动就骑着自行车跟在他们一边。
白糖跑累了桑旗就把他架在脖子上面,白糖坐的那么高自然乐的半死,笑的后槽牙都能看得见。
我们的这个样子任谁看都是一个特别温暖融洽的三口之家,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信了。
可是桑旗会牵白糖的收走路,我只是牵着白糖的另一只手,但是桑旗不会牵我。
有人觉得牵手是情侣之间最普通寻常的一个举动,但是我却觉得它比拥抱接吻甚至还有更加亲密的动作更能表达出两人真实的关系。
谷雨逃回端城四天之后终于主动给我打来了电话,那几天都是我打电话给她,她接的时候显得很敷衍。
她一打来就在电话里面跟我鬼吼鬼叫:“你能不能让阿旗把南怀瑾这个变态给弄走?”
“南怀瑾又怎么你了?”我坐在花园的秋千架上,慢条斯理的一边嗑着松子一边说。
“南怀瑾这几天天天地来,我去哪里他去哪里,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
“你报警跟我说什么,你去跟他说呀!”
“他追其他的女孩的时候可没用过这么下三滥的手法。”
“那就说明他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啊!“
“我呸!”隔着电话我都能感受到谷雨的火冒三丈:“谁稀罕他的不一样!我一秒钟也不要再看到这个人!”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小疯子你还是不是我姐妹?”
“姐妹是不假,但是我怎么能控制得了南怀瑾?”
“你让阿旗给他施加压力,或者多派些活给他。”
“他跟桑旗是合作伙伴又不是他的下属,桑旗怎么命令他?好奇怪。”
“小疯子!”谷雨在电话里面大叫。
我知道再逗她下去她就要翻脸了:“你别闹,我给南怀瑾打个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
我打给了南怀瑾,幸好上次我留了他的电话。
他很快就接通了:“夏至。”
“南先生,”我笑着对他说:“您这一个泡妞达人怎么也用起最老土的办法死缠烂打?你知道谷雨这个人,你越是上赶子越是吓着了她,不如以进为退你觉得呢?”
“夏至,你知道谷雨干什么了吗?”
“干什么了?”
“她回端城的这几天,每一天都去相亲,见了一大堆的牛鬼蛇神。”
“啊?”这我真的没想到,谷雨连我都没说。
“那些奇葩知道谷雨是上市公司的股东,连吃饭都不肯付钱,还让谷雨给他投他们投资。”
那真是够奇葩的,我没相过亲不知道现在大龄未婚男青年的整体素质下降的这么厉害,看来事态已经非常严重了。
我叹了口气:“南怀瑾,谷雨这是被你给吓疯了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来,我去端城看看到底怎么了,你先从她的身边撤了,有我盯着没事的。”
我立刻动身让司机送我去端城,在路上的时候我给桑旗打了个电话,他应该在开会,周围很安静。
他静静地等我说完然后就说:“那你去吧,路上小心。”
三个多小时将近四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我在车上上从来都睡不着,无论是多舒服的车就算是有足够的空间让我躺着,我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