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没办法,怎么办?
只能说是汤子哲运气不好,而孙一白他们运气也不好,遇上我。
孙一白晚上喝高了一些,悻悻地回到他的桌边,我们两桌离的不远,后来他又喝了不少,跟他一起的人拼命的劝他少喝一些,但是没劝住。
我们的螃蟹还没啃完,孙一白就把自己给喝挂了。
谷雨一边啃着她的螃蟹一边看着对面:“那胖子看上去也挺可怜的,要不然你跟桑旗说说好话吧!”
“你觉得我现在在桑旗的面前还能说上话吗?”
“谁说不能,桑旗只是表面上对你冷淡罢了,但是你的哪一件事他不是放在心上?要不然他今天干嘛要把苏荷给调到槟城去?”
我在犹豫,其实说句话我不是不可以,反正又不少块肉,而且汤子哲现在已经不在他们剧组了,所以我说话算是帮孙一白说,跟汤子哲没关系,桑旗应该不会生气,就算他不答应。
我想了想走到他们桌边,孙一白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趴在桌上嚎啕大哭,他身边的几个人都束手无策地看着他。
我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他扬起脸来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
“我如果看到会跟桑旗谈一谈,但是并不能保证会有效果。”
孙一白喜出望外,急忙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您可以这样说,您就说你想做我们这部戏的副导演,桑董一定会同意的。”
该怎么跟桑旗开口能达到最佳的效果这是一个问题,孙一白哭的眼泪汪汪:一个大胖子当着我的面哭成这样。
这个人别看他脑满肠肥,但是颇有艺术家的秉性,伤心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
我暂且答应他,但是不一定能成功,我觉得成功率只有30%。
晚上我和谷雨吃完香辣蟹回到家,我洗完之后一直把耳朵贴在门上,我的运气不坏没多久就听到了走廊里传来了桑旗的脚步声。
我深吸口气拉开门,桑旗住在我隔壁客房里,他正站在他房间门口,我忽然打开房门他也有些意外。
他一低眸,就算是打过了招呼。
我主动喊他:“回来了?”
他低低地哼了一声:“唔。”
他的手攥着他房间的门把手,我横在在他的面前:“今天晚上有应酬?”
“唔。”他又是哼了一声。
他对我冷淡不要紧,只要肯搭我的话就有门。
他见我横在他的面前不走,终于扫了我一眼:“怎么,有事?”
“也不算有事,就是跟你随便聊聊,方便吗?”
我指指他的房间里,他打开门走了进去,我也跟着走进去。
桑旗的房间我还没进去过,布置相当的禁欲,超级的冷淡风,黑白灰咖啡几种颜色结合。
我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他背对着我站在卧室里面换睡衣。
他的背阔肌还是那么漂亮,令我忍不住想过去摸摸。
他随意的套上白色的短袖t恤向我走过来:“有什么事?你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事儿,苏荷的事情我早上有些措手不及,我知道你把她调开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她企划案写的确实不错,一码归一码。”
嗯,好吧,他既然坚持这么说我也不继续苏荷的话题。
“蔡小茴用的不错?”他忽然问我。
“还好,这丫头挺机灵的。”我拼命地想着措辞:“现在商场的事情不是很多,我又有几个副总帮忙,所以挺清闲。”
“你是想让我给你加工作?”
“那当然不是,我以前不是跟你说我对拍戏挺有兴趣的嘛?”
他站在我面前,静静地看着我,等着我的下文。
“你上次说让我做一部戏的副导演,到现在还做不做数?”
他低垂着眼眸,玩着他手中的打火机,一会打开一会关上,金属外壳敲击着机身发出咔咔的声音,它响的声音令我有些心慌意乱,
他忽然按亮了打火机,一簇火苗从里面窜出来,桑旗俊美的五官顿时在我的面前更加清晰起来。
“算数。”他说。
我立刻打蛇随棍上:“我前段时间心情不佳,想接触一点开心的戏,最好是喜剧。而导演呢,我想要专业一点,资深的那种。”
“你直接说孙一白不就得了?”桑旗一针见血地戳破了我。
我站起来嘿嘿地笑了两声:“是啊,孙一白我挺欣赏,他的戏我都看过,那个调调很合我的胃口。”
“他的新戏我已经停了,”他简单扼要地回答我。
我装作懵懂无知地问他:“为什么?”
“你说呢?”他反问我。
“听说汤子哲已经退出了孙一白的剧组。”
“你听谁说的?”
“满大街都是汤子哲的新闻。”
桑旗低头很认真地盯我一眼:“你真的有兴趣?”
“嗯啊。”我点头如捣蒜。
这我倒不是说假话,我之前的确挺喜欢拍戏的,觉得很有意思,我曾经追踪采访过一个导演,在剧组混过一段时间,感觉很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