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夫人只能有一个人的话,那你就把位置让出来给她吧!”
卫兰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估计没想到桑先生会说这样的话。?
“桑彦坡,你现在说的什么话你想跟我离婚,你敢吗?”
“我为什么不敢?”桑先生冷笑:“卫兰,你尽管闹去,这两年我已经很忍你了,闹大了我们就鱼死网破。”
桑先生随后将目光投向卫兰身后的那几个保镖:“我下次要是再看到你们在我太太的病房门口转悠,你们这辈子也别想继续呆在锦城!”
那几个保镖缩着脑袋走开了,我这也是第一次看到桑先生在卫兰的面前态度如此强硬,他不是一直很忌惮卫兰的娘家吗,为何现在这样对卫兰说话?
我当然不觉得是桑先生良心发现,没道理现在才对琴阿姨如此情深意重,这几年他从来都没有打听过琴阿姨的下落,现在又对琴阿姨这么好这背后有猫腻。
最终卫兰还是灰溜溜地走掉了,她第一次在琴阿姨的面前没有讨到便宜,很是懊丧,狠狠瞪了我一眼就走了。
我走进去,桑太太坐在她的轮椅腿上搭着毛毯,而白糖正坐在她的膝盖上,桑太太手里捧着故事书在给他讲故事。
我急忙走过去对白糖说:“快从奶奶的腿上下来!”
桑太太仰跟我笑道:“我现在挺好的。”
桑太太的气色的确比之前好多了。
“夏至。”她柔柔地唤我,招招手让我过去。
我在她的面前蹲下来,一看到她温柔的眼睛就忍不住地想哭,眼泪水立刻涌出来了。
她给我擦眼泪:“傻孩子,哭什么,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倒是你瘦了不少。”
“都怪我让你受了那么长时间的罪。”
“没事,反正我躺着什么都不知道,在说这两年时间我就好像被冻了一样,护士们都夸我年轻。”
我知道是桑太太在有意的安慰我,不过的确是这样,两年的时间岁月好像在桑太太的脸上没留下什么痕迹,但是卫兰就不同了,她老了十岁都不止。
桑先生现在特别善解人意,他见我和桑太太说话,便带着白糖说是带他去吃披萨。
我也想好好的跟桑太太聊一聊,我到底是没止住自己的眼泪,在她的面前抽抽噎噎地哭了好一阵子。
桑太太自己摇着轮椅忙着给我拧热毛巾,我哭够了才擦干眼泪坐在桑太太的面前看着她。
桑太太怜惜地看着我,她的眼神和几年前一点都没变,还是那样的温柔似水。
所以我觉得说一个人变了并不准确,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和之前不一样了,那只能说是他的本性终于暴露出来。
“夏至。”桑太太柔声的唤我的名字:“这两年苦到你了。”
也只有桑太太觉得我这两年是苦的,我低着头看着桑太太瘦弱的脚踝,她又接着说:“其实人躺在床上没有意识比健康的生龙活虎的人过得要舒坦多了,我知道你这几年过得很辛苦,忍受着阿旗的白眼和卫兰的刁难,不过慢慢的好起来。阿旗不会一直怪你,我知道他在心底还是像以前那样没有变的。”
桑太太早几天说这句话,我可能还会信,但是现在听了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桑旗是一个很执拗的人,在他心里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一旦他恨了就很难转变过来。
在他的心里我夏至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夏至了,他恨我入骨,我知道的。
我吸吸鼻子,笑着抬头对桑太太说:“我这几年过得挺好的,您瞧我现在是大禹集团的高层,现在又和桑旗结婚了,生活过得如鱼得水。”
桑太太摸了摸我的头发:“我早就跟桑旗说过了,我被撞盛嫣嫣淹死了这一切都不关你的事,我心里明白,阿旗心里应该更明白。
第327章 为什么我又能看到?
桑太太所说的桑旗已经和我意识里的桑旗不是同一个人了,但是我没跟她争辩,我也不想让桑太太知道我和桑旗目前的状态。
我陪着她坐了好一会儿,直到桑先生带白糖吃披萨回来了,桑太太催促我道:“现在不早了,你带白糖早点回去吧!孩子应该洗澡睡觉了。”
“嗯。”我跟桑太太点点头:“那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桑太太笑道:“我没几天也要出院了,不用两边跑,晚上好好睡一觉。”
我让白糖跟桑太太说再见,然后就牵着她的手走出了病房。
桑先生还留在病房里没走,难得见他温存,我不知道桑先生到底想要怎样,但我不相信他会忽然的对桑太太这么好。
我回到家的时候那个孔思慎已经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挺不喜欢她的。
其实她漂亮知性,说起话来也不至于那么无趣,但是我就是不喜欢她。
她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等着我,我从她的身边走过点了点头,就算是打招呼。
她微笑着站起来跟我说:“你先洗漱换衣服,半个小时之后我上去。”
“不用了,我现在很困想睡觉,你可以走了。”
“桑太太。”她笑意盈盈地喊我:“治疗并不是主要针对你的睡眠问题,而是你的心病。”
“我心里没病。”我面无表情地回答她。
“畏疾忌医对你的病情没有好处的。”
“你回去跟桑旗说今天晚上你的治疗已经完成了,你的佣金会一分不少的付给你。”
我说完就走进了电梯里,我这几天的状态很好,自从没有吃燕窝之后我的生理和心理完全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所以我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心理医生。
头两天我还能敷衍一下她,但是现在我连敷衍的欲望都没有。
我回房间洗澡换衣服,等我收拾妥当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发现孔思慎已经坐在等着我了。
我皱着眉头走到她的面前去:“我说过了今天晚上我不需要治疗。”
“治疗是需要持之以恒的,现在状态不错,治疗会让你的好状态一直保持。”
她摊开膝盖上的大本子,我不知道她上面记录了,什么反正我不感兴趣。
我在我的床上坐下来,发现我的床头放着一杯温水,她说:“你先喝一点水,我们随便聊一聊,就算不想把我当做朋友那样聊,你也可以把我当做敌人。”
“我跟敌人从来不聊天。”我也有些渴了,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将温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