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晚上偏要和白糖挤一张床,要陪他睡,她如此热情我也随着她。
我最近的睡眠越来越浅,快到凌晨了才睡,第二天早上鸡还没叫我就醒了。
我身边谷雨和白糖都睡得很沉,我走到窗边想开一小条缝透透气,却很意外的在花园里看到了正靠在大树下的桑旗,他在吸烟,红色的烟头在灰蒙蒙的空气中明显。
昨天晚上他留在这里的吗?还是现在刚刚回来?
他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在想什么?
我看着他发呆,桑旗已经吸完烟抬头和我四目相对,我还傻乎乎地看着他。
他看到了我,我惊跳了一下想躲到窗帘后面。已经来不及了。
他忽然向我招招手,我愣了一下便在肩膀上披了一件棉褛跑下楼。
外面很冷,而且是很干很干的冷,风一吹来我觉得我脸上的皮都被吹掉了。
我缩着脑袋走到了桑旗的面前,他穿的很少,我这才留意他是穿着睡衣的,而且是很薄的那种。
我揉揉鼻子对他说:“起这么早?”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我下意识地想摸摸脸,是不是脸上沾了什么灰,我的手还没抬起来他就开口了:“昨天晚上你从卫兰的话里咋摸出了什么?
第286章 总比我提出来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我的表情特傻。
我没说话,他又接着说:“既然孩子不是桑时西的,但又和我们桑家有联系,这意味着什么?”
我自然是知道意味着什么,相信桑旗也明白,他却不说等着我主动说。
我只能告诉他:“我也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桑旗注视了我至少快有一分钟,他的眼神让我在这个清晨的寒风中觉得更是从头冷到了脚。
在他的眼神里,我觉得我应该是个陌生人。
我直觉的认为他不信任我,他觉得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又不能剖开我的胸膛让他看看我的心。
当一个男人不信任自己的时候,无论做什么他都是不信的。
我低头看自己的脚尖,我光着脚穿一双毛绒拖鞋就出来了,脚后跟露在外面寒风吹过来,小刀子一样的割着我的脚踝,特别冷。
终于桑旗说话了,他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变得格外的沉默寡言,是不是和我在一起才如此的少语?
他说:“今天我有空,我要和白糖做一个dna的检测。”
我心里着实惊了一下,我还正想着该怎么跟他开口呢,他自己倒说了。
他提起来更好,省的我不知道如何跟他说。
我含含糊糊地哼着:“你有这个权利。”
我不置可否,说完这句话就和我擦身而过,走进房内了。
冷风吹来,灌进了我的脖子里。我张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然后急忙裹紧肩头上的棉褛一路小跑跟着跑进大宅。
天亮之后我正在带白糖洗漱呢,医院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我看到那个电话号码就不由自主得紧张。按道理谷雨的检查报告早就应该出来了,医生告诉我现在有一个新的技术,不但可以查出是不是被感染了,也可以查出有没有潜在的风险。
因为这种病很有可能潜伏在体内,当时查不出来,过个三年五年的忽然病发了。
虽然这种概率很小,但也不是没可能。
医生说现在有这种技术只是要培养什么细菌,过几日报告才能拿到。
我交了一大笔钱之后只能耐着性子等着,我抖着手接通了电话,正是谷雨的医生。
他跟我说:“谷小姐的化验报告已经出来了,夏小姐,您今天来医院一趟吧!“
我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哆哆嗦嗦地问他:“怎么样,怎么样?”
医生还没开口我又急忙说:“算了,我还是自己来看报告吧!你先别告诉我。”
”好的。”医生说。
刚好今天桑旗不是要和白糖去医院做dna吗,顺便一块我把报告给拿了,这样谷雨也不会起疑心。
白糖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新地方很是奇怪,但是他一眼就认出了桑旗,指着他很开心:“长得像爸爸一样的叔叔。”
昨天晚上才见到的,但今天再见白糖仍然显得很高兴。
桑旗正在餐桌边吃早餐,白糖噔噔噔的跑过去,桑旗抱他在他腿上坐下来,然后揉揉他满头的小卷毛:“以后跟我们住在一起了怎么样?”
“跟你们?”白糖抓抓脑袋:“孩子不是应该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吗?我爸爸现在在医院。”
“所以你要和妈妈住在一起。”
“那你呢?叔叔你是什么人?”
“我?”桑旗笑了,拿了一块三文治递给白糖:“我现在还不知道我是你什么人但是过几天就会知道了。”
“为什么要过几天?”白糖从小就是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猜。”
我将白糖从桑旗的腿上抱下来,因为他回来的突然,所以家里基本上没什么孩子的东西,等会儿我让谷雨出去大采购,我们带白糖去医院里抽血。
我让他自己坐在椅子上,家里的阿姨就来了一个小孩很意外,但是也着实喜欢,就给白糖煮了些青菜粥让他佐着肉松吃。
白糖自己吃饭,谷雨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蓬头垢面的坐在白糖对面欣赏他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