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很难过。”
我难过个毛线,我是肚子饿。
“夏小姐,阿旗根本就不爱你,你没有必要再跟他继续纠缠。”
我听得好烦,在床上翻了个身,面朝着墙壁。
刚才电话里的人有可能真的是桑旗有可能不是。
有可能只是盛嫣自导自演为的只是让我死心。
我真替他累得慌爱一个男人非要把自己搞得步步为营像宫斗剧一样累不累
其实这次被绑架,虽然我是第一次,但是一点儿都不害怕,只是觉得盛嫣嫣很吵,而我很饿。
这是我的两个最深的感受,其他的都无所谓。
盛嫣嫣闹够了我又去拍门,说自己要去上厕所。
那个绑匪对她倒是有求必应,她说要上厕所随便开门带她出去上,然后又把她给送了回来。
我看这里对她来说就跟酒店一样来去自如。
盛嫣嫣的事特别多,上完厕所又说自己渴了,一会儿又说她心脏不舒服,让绑匪把她包里的药拿给她,这样一来二去我估计那绑匪是弄得烦了,他最后一次把盛嫣嫣送回来的时候好像没有上锁,只是把门带上人就走了。
我等盛嫣嫣消停下来之后便挪到门口用手拉拉门,的确门没有锁上,我轻轻一拉就能拉得开。
我从门缝中看到那个男人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玩手机,就算他没锁门我也走不了。
忽然我发现角落里有一片上绣的锯刀片,我走过去反手拿起来,然后一点一点的割着手腕上的绳子,盛嫣嫣看着我。
“你在干什么?”他声音特别大。
“我胃有点疼,饿的。“我把那根锯条藏在手心里,她走过来看看我:“那等会儿那个人再送东西来给我们吃,我就让给你好不好?”
我跟她皮笑肉不笑了一下,等她走开了我继续磨。
我防着外面的那个绑匪不说还要防着面前的盛嫣嫣。
我刚进来的时候就让她帮我找一找房间里有什么可以割开绳子的东西,但是她告诉我什么都没有。
我的手被绑了超过24个小时了感觉血液都不循环,现在手指头一定是紫的。
我离盛嫣嫣老远的坐着,一点一点地割着,终于把绳子给割开了。
我解放了双手,盛嫣看到我却惊呼了一声跑到我的面前来睁大了眼睛,好像是见了鬼一样。
“你的绳子怎么开了?”她更多的是惊吓而不是惊喜。
我不理她,把脚架在椅子上割脚上的绳子。
“你从哪里找到了照片的?你怎么把绳子给割开了?你什么时候割的?”
她真是10万个为什么,盯着我问的没完,而且嗓门还奇大,我抬起头来瞪了她一眼。
”闭嘴!你是想让绑匪进来撕票吗?”
她一脸大无畏的样子,我看得出来她根本就不怕那个绑匪,就像盛嫣嫣这样这胆子怎么可能不怕绑匪?除非他们俩是串通好的。
我埋下头继续割绳子:“你离我最好远一,点刀片无眼,万一划伤你就不好了。”
她一听果然怕了,向后退了两步,离我老远地站着。
我三下两下就把绳子给割开了,揉揉已经被勒到深深印子的脚,有的地方都已经磨破了,很疼。
我顾不得疼走到门口去,看那个绑匪不见了。
外面是白天,我估计只有他一个人,可能肚子饿了去买东西吃了。
现在不跑等更待何时?
我拉开门就往外面走,盛嫣嫣跟在我的后面拉住我的手:“你要干什么?”
我回头好笑地看着她:“现在绑匪不在,当然是逃跑呀!难道留在这里等着他请你吃饭?”
“可是阿旗说要来救我!”
“你也说是救你又不是救我!”我甩开她的手:“你可以不走等着他来救你。”
我走到外面的客厅里,那个绑匪果然不在,我走出了小院,这里很僻静,好像是大山深处,就算是白天也显得阴森森的。
我深吸口气,只要是在文明社会里就没有人迹罕至的地方。
那个绑匪的车停在门口,他应该没有走远,所以现在我得赶紧跑。
盛嫣嫣寸步不离地跟着,我看她的表情像是不想让我走:“你去哪里?”
“逃命啊,你说去哪里?”
她拽着我的袖子:“你认得路吗?”
“废话,我第一次被绑架怎么可能认得路?”
“那就是了,如果迷路怎么办?”
“看你的样子你是像让我陪你在这里?桑旗选择救你,又不救我。他把你救走了你是想让绑匪把我撕票?”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委屈巴巴的看着我,大眼睛里盛满了泪水。
我想起来一个词,剪水双瞳。
但是如果用在她的身上,我觉得好像玷污了这个词。
等会儿那个绑匪就回来了,我没工夫跟她在这里闲扯。
既然她拉着我不放,我就先把她给带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