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幽冷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打量。
“在看帅哥。”我嬉笑。
他抬起头来,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出了浓浓的厌恶。
他很讨厌我,我知道。
但是讨厌我干嘛要睡我,他弄乱了我的生活,让我不知道我的路该怎么走下去。
“你跟我的秘书自称是秘书科的部长?”他质问我。
“是你说的,只要能赶走姚可意,秘书科的职位任我挑,挑来挑去也只有部长的职位暂时能看得上。”
我知道,我跟他说话很大胆,很没礼貌。
但桑旗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我越是唯唯诺诺他不一定会理我,但是我越是不放他在眼里,他反而会注意到我。
“你把姚可意赶走了?她还不是会出现?”
“你是让我赶走她,又不是让我杀了她,只要她活着肯定是会出现的,但是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完成了,堂堂桑总不会食言吧?”
他垂眸笑了,他笑起来嘴唇的弧度很好看。
真是一个赏心悦目的男人,这样的长相,我肚子里的孩子日后要是生出来,不论男孩女孩都会很漂亮。
“夏至。”他在喊我,我刚才居然走神了。
“在。”我急忙应。
“中午有个午餐会议,晚上有个酒会你都得跟着,如果表现好我就用你。”
“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冷笑。
“决定权在我,你没有讲价的余地。”他低下头去继续工作:“出去,中午十二点在办公室门口等我。”
我看他两秒钟,然后转身出门。
我在秘书室的一个上午,基本上了解了做秘书的工作流程。
特别是部长,需要将其他秘书的资料汇总筛选,主要是直接汇报给桑旗。
但是没有陪着应酬这项工作。
我去问那个徐宛,她告诉我:“都是桑总的特别助理陪着。”
“特别助理姓什么?”
“姓何。”
何他大爷,怎么这么多姓何的。
我听到姓何的心里就堵。
中午十二点我准时在桑旗的办公室门口等他,他从办公室走出来,直接从我面前走过。
我跟着上去,忽然他停下来回头瞄我。
从头至脚。
“你只有这一身衣服?”
我低头看看自己。
还是几年前的通勤装,真丝衬衫搭半身裙,还有高跟鞋。
我是跑新闻的,平时一双球鞋和牛仔裤走天下,基本不这么穿。
这一套我上次穿来采访桑旗,正式一点的衣服我只有这么一套。
“t恤衫牛仔裤一大堆,你如果喜欢我现在就回去换。”
他很忍耐地看我:“中午就这样算了,晚上的宴会要穿好一点,吃完饭带你去买衣服。”
“你真是一个好老板。”我真心真意地夸他。
他却没理我,径直走进了电梯。
在驱车去餐厅的路上,他坐在后座我坐在副驾驶。
他忽然问我:“中午跟什么人吃饭你有了解么?”
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和大通电子的高层。”
他没问住我,后面就没再跟我说话了。
我从倒后镜里偷瞄他,他闭着眼睛闭目养神,睫毛垂在下眼睑,投射出一个美好的弧度。
长的好看的男人,优渥的家世,至高无上的地位,看样子他什么都拥有了。
那也就是说想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干嘛要找我?
而且,还是以那种方式?
我真想把他灌醉好好问他。
晚上不有酒会么,我的机会来了。
中午的餐厅很高级,我在心里窃喜。
因为常年跑新闻,基本不是盒饭就是汉堡,都是自己先贴钱然后再报销,我们杂志社的财务都在冬眠,基本上下半年能拿到上半年的饭贴就算求爷爷告奶奶了。
走进餐厅,我鬼戚戚地塞给桑旗一张小纸条。
他低头看了一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