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蛋糕里面有炸弹?”霍佳放下手中的纸碟,似笑非笑地看着林羡鱼:“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还是怎么的?不过你已经完美地破坏了整场婚礼,宾客们都被吓走了。林羡鱼,你好本事呀!”
霍佳拍了拍林羡鱼的肩膀,从她的身边走掉了。
林羡鱼呆呆的站在蛋糕前,直到她看着霍佳的背影走进了大厅,才忽然明白过来。
“难道根本就没有炸弹,是她故意说给我听的?”她喃喃自语。
“你才知道?”桑时西嘲讽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响起:“你以为霍佳会在我父亲的婚礼上闹事?”
“为什么不会?你爸爸娶的又不是你妈妈,她为你出气也是应该的。”
“你什么时候看问题才能不要这么表面。”桑时西也从她的身边慢慢地走过。
林羡鱼真的很挫败,看来真真的是她搞砸了整个婚礼。
她的本意是不想让桑太太受伤。
夏至走到林羡鱼的身边,拍拍她的后背宽慰道:“没关系,反正婚礼也进行到尾声了。”
“我是不是弄砸了?”林羡鱼哭丧着脸:“可是我刚才在霍佳的身后听得清清楚楚,她跟卫夫人就是那么说的,说她在婚礼蛋糕里面放了炸弹,要把桑太太炸的面目全非。”
“她是故意说给你听的,一个人做一件事总是有动机,她跟我妈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没必要会害她。”
“可是桑先生娶的不是卫夫人。”
“那又关霍佳什么事?霍佳为什么会来出席就是想看个热闹,正好你又特别关注她,所以她就戏弄了你一下。”
“那我就是上当了。”林羡鱼很挫败:“我实在是太笨了。”
“不关你的事呀,当时情况紧急,而且你很勇敢的。”夏至揉揉林羡鱼的短发:“你都不知道刚才你有多勇敢,放心吧,他们都不会怪你的。”
这时前方传来了桑旗的声音,正在大喊夏至的名字:“夏至,这边!”
夏至转头向声音来源处看去,就看到了桑旗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正在向她走来。
那个男孩个子已经很高了,已经到了桑旗的腰部。
白白的皮肤,卷卷的头发,看上去比视频上稍微瘦一些。
是白糖,真的是白糖。
夏至想喊,但是声音却卡在喉咙里面喊不出来。
她张了张嘴,发出一些特别单调的音节。
桑旗弯腰对白糖说:“妈妈。”
白糖便撒丫子向夏至的方向跑过来,张开双臂大声喊:“妈妈!”
夏至还没反应过来,一颗炮弹就向她冲过来了,差点没把她给撞翻。
白糖紧紧的抱住了夏至的腰,他毛茸茸的卷卷头发的脑袋扎在夏至的胸口,小卷毛刺的脖子痒痒的。
此时此刻,事到如今夏至才有了100%的真实感。
从昨天到现在,虽然桑旗已经让他朋友确认了那个人的确是白糖,她也跟白糖通过电话,但是没有亲眼相见总是不能相信白糖真的还活着。
现在那个热乎乎毛茸茸的脑袋就在怀里。
夏至抬起头茫然地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桑旗,桑旗正鼓励向她点点头,她才伸出双手将那个脑袋抱在怀里。
从昨晚到现在是一个不眠之夜,夏至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始终告诉自己,见到白糖之后一定不能哭,别把孩子给吓着。
但是,当她的手指触上了白糖软软肉肉的脸颊的时候,眼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到了白糖的脸上,白糖抬起头摸摸她的脸:“妈妈,你跟照片上一模一样,都漂亮。”
白糖还跟小时候一样谄媚的功夫一流。
夏至捏捏他的脸,咧了咧嘴想笑,但是眼泪压根就止不住。
两年多了,白糖杳无音讯,在她的心里,她觉得白糖肯定是死了,虽然不愿意相信。
因为在桑时西准备被霍佳杀死之前都不肯透露出白糖的下落,所以那时候夏至已经100%确定白糖已经去世了。
之所以她和桑旗每次收到消息还到处去找,是因为心里面还留一个念想。
真的只是一个念想而已,却没想到现在白糖就真真实实地在她的面前。
她拨开白糖额前的卷发,白糖小时候太淘气,自己偷偷的去爬搡家的那棵大榆树,然后从上面摔下来了,摔了一道疤,在靠近发际线的地方。
这条疤痕桑时西当然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刻意伪造。
夏至的手抖抖嗦嗦地掀开他的碎发,便看到了隐藏在发丝里的那条细细浅浅的伤痕。
她一把将白糖搂进怀里,真的是她的白糖,真的是。
她很没有风度地哭出声:“白糖,老娘还以为你死掉了。”
这时走路还跌跌撞撞的红糖在保姆的搀扶下过来,桑旗便抱起红糖走到夏至的身边将他们两个都圈在怀里。
“白糖,跟你介绍一下,这个是你的妹妹。”
白糖被夏至抱的都要喘不过气了,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看到了面颊鼓鼓的红糖,兴奋地伸出手:“幸好是个妹妹。”
第1005章 下次别叫我爸爸了
林羡鱼的运气比较好,因为白糖忽然回来了,所以大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在白糖身上,没有人计较桑先生和桑太太的婚礼最后被弄得一团糟。
桑太太夏至抱着白糖哭成一团,就连一向很硬汉的桑先生脸红了眼眶。
这其乐融融父子子孝的画面在卫兰和霍佳冷漠的注视一下也仍然暖意融融。
桑时西就坐在一边看着他们。
桑先生忽然走过来,走到了桑时西的面前向他伸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