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会有车过来拿。”
走出了婚纱店的大门回头看看那些店员已经走进店里了,谷雨嘴一张差点哭出声来:“都是你这个混球!”她恨不得一脚踢死他。
“都怪你,要不然我不会发神经买下这么多白乎乎的东西。”
“你不是很喜欢吗?”
“喜欢也只是那一件而已,需要都买下来吗?再说,我喜欢的东西多了,我还喜欢天上的飞机大炮,难道都要买下来?”
“大炮是在陆地上。”南怀瑾纠正她。
谷雨狠狠地跺了一下他的脚,还好她后来换了平底鞋,南怀瑾已经痛得抱着脚狂跳。
“我真恨不得踢死你。”谷雨欲哭无泪:“就是你,不然的话我也不会买这么多的婚纱,你可让我怎么办?”
“带回美国一天穿一件。”
“神经病,我又不是恨嫁狂,干嘛要一天穿一件?”
“那些婚纱我送给你好了。”南怀瑾掏出卡往她的手心里一拍:“送给你。”
“我才不要。”谷雨又塞还给他:“我又不是没有钱,我就是觉得这些衣服根本就是买的多余,我哪里像你大手大脚,就是有一个金矿都会被挖空。”
“但我不是金矿呀。”他笑的洋洋得意:“我是一个钻石矿,而且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那一种。”
“自恋自大,做美梦。”谷雨气得跺脚,但是买都买了,刚才她在店里也装的很潇洒,还能怎么样,只能就此作罢。
正说着,忽然她看到了对面的自动扶梯上站着一个人正徐徐地下来,那不是夏至吗?
谷雨急忙躲在南怀瑾的身后:“小疯子,小疯子。”
忽然想起夏至好像也认识南怀瑾,急忙把他拉到一边,只见夏至从扶梯上下来就径直走进了刚才她们刚刚从里面出来的那个婚纱店。
谷雨拉着南怀瑾颇为鬼祟地躲在一边,看到谷雨正在和店里的店长正在说话,但是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谷雨小声的问南怀瑾:“他们在讲什么呀?”
“我又不是顺风耳,我怎么知道?不过大概可以猜出来,店长在跟夏至说刚才有一对金童玉女买走了我们店里所有的婚纱。”
“呸,谁跟你是金童玉女?那完蛋了,万一小疯子感兴趣的话,调出监控一看不就露馅了。”
“监控又不是随便调的,安啦!”
俩人正说着忽然夏至从店里面走了出来,谷雨急忙拉着南怀瑾转过身,背对着她南怀瑾趁机将谷雨拉进怀里。
“干嘛?”谷雨很恼火。
“别动。”南怀瑾小声的:“夏至就在后面。”
他这么说谷雨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夏至走出婚纱店往身后随意看了一眼,只见两个男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一个稍微高一些,一个稍微矮一些。
夏至摇摇头,光天化日的两个男人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抱在一起。
夏至不是个腐女,对男男通常没什么兴趣,看了一眼就恨不得要洗眼睛,扭头匆匆地走了。
谷雨听到高跟鞋咯噔咯噔的声音离她远去才舒了一口气,在南怀瑾的怀里悄悄的回头,发现夏至已经走远了,急忙从南怀瑾的怀里挣脱出来,狠狠的敲了他一下。
“干嘛,趁机占我便宜?”
“我就是为了给你打掩护。难道你想被夏至认出来?”
“那也需要抱在一起吗?而且我穿成这样,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多变态。”
“谷雨,你歧视同性恋。”
“我才没有,不要给我乱扣帽子。”
一晃神的时候,夏至已经走远了,谷雨急忙拔脚追过去。
快有两年没见了,夏至看上去比之前还要瘦,那时候夏至就经常说谷雨瘦的像一只大头虾,但是现在她自己呢,比大头虾还要大头虾。
穿着高跟鞋的脚,那细细的脚踝看上去好像一折就要断了。
不是说要做坏女人吗?怎么做坏女人也没让自己过得风生水起,反而向埃塞俄比亚的难民一样。
谷雨悄悄地跟在后面跟着跟着,眼睛就湿润了,抬起袖子就要擦眼睛。
夏至忽然在一个店铺的门口停下来正在和店铺里的人说话,谷雨就闪在一边,看着夏至的侧颜。
她的眼睛凹陷,显得眼睛比之前还要大,整个人呈现着一种不可名状的亢奋。
谷雨忽然想打电话给桑旗,让他看看现在夏至的样子,并不是他们想象的过的有滋有味的那一种。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掏出手机就拨了视频电话给桑旗,南怀瑾按都没按得住,压低声音问她:“你干嘛?”
“我要让桑旗看看小疯子,看她现在瘦成了什么样。”
“你想怎样?桑旗应该知道夏至的现状。”
“你不是说不让桑旗知道我们来看夏至吗?”
说话间,那边的桑旗已经接通了电话,谷雨直接将镜头对着夏至。
“桑旗你看。”
电话那边的桑旗刚要问谷雨和南怀瑾跑到哪里去了,冷不丁镜头里面出现了夏至的侧颜,就好像网络卡住了一样,桑旗的脸在画面中定格了。
“桑旗。”谷雨压低声音:“是小疯子,她瘦的像个鬼。”
桑旗愣了足足有好几分钟才开口:“你们回了锦城?”
“嗯,我陪妈妈做手术。”
“为什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