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雷说:“我还是建议,把这个会议取消。”
薛中田斟酌了下,感觉到火候已经到了,是该说出来他真正的想法了。
薛就主动的靠近了下魏雷,说:“其实呢,召开这个会议的中心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批评帮助教育唐诚,让他改正缺点提高进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呢,只要是唐诚同志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虚心接受大家的批评,主动的承担错误,认真的检讨自己,我认为,这个会议,就开不开的,无所谓了。你说呢?魏雷同志。”
要知道,魏雷也不是一般人,那都是中医啊,谁也不用给谁下药,彼此三分话,就能悟出七分意来,薛中田话语说到这个份上了,魏雷马上就猜出来了薛的真实内心想法。
既然已经猜出来了,魏雷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事不宜迟,魏雷必须要马上行动,才能完成这个薛的想法。
魏雷就站起来说:“那好吧,书记,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唐诚同志已经回来了,我呢,从你这里离开后,我直接就去找唐诚同志,我做做他的思想工作,让他主动的过来,向书记承认错误,检讨过失。”
薛中田见到自己的心意已经被对方给探明了,他也非常高兴,他忙也站起来说:“好啊,好啊,见了唐诚同志,好好谈。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第1060章 打蛇打七寸
魏雷点头称是,就离开了薛中田这里,出来后,就联系唐诚,唐诚旅途也很劳累,刚刚才吃过晚饭不久,接到了魏雷的电话,唐诚还是让魏雷过来了。
两人见面后。
魏雷这个人倒也是光明磊落,在唐诚面前不藏着不掖着,他说:“唐省长,我魏雷明人不做暗事,今天,我之所以急匆匆的找你来,不顾影响你休息,主要是受薛书记所托,来和你谈谈,就算是交流一下思想感情吧。省委要召开批评教育你唐诚的帮扶会议,你知道吗?”
唐诚也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知道,唐诚淡淡的点点头说:“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事情。”
魏雷说:“不是好像,是一定,省委办公厅已经通知了,并且好像已经形成了书面决议,一定要开这个会议。主要的内容,就是要开展对你的批评教育和帮扶。其实呢,大家都知道,这个批评人的会议,是谁都不愿意接受的,对于个人的威望和名声都是一个打击,所以,我的意思,这样的会议,还是不要召开的为好,这也是我想帮助你,你的意见呢?唐诚同志。”
唐诚听后,淡定的说:“古语讲,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事,我们可以掌握,有些事,我也掌握不了。既然是大家的意思,一定要开这个会,就让他们开好了,我虚心接受大家的批评就是了。”
魏雷却不同意唐诚的观点,魏雷也是好心,他忙劝说唐诚说:“唐省长,不管怎么说,我魏雷还是非常敬佩你唐诚的为人的,所以呢,我也不想看到你被大家误解和批评,今天我来呢,主要是劝劝你,有些事,还是艺术性的处置比较好,不宜把事情闹大,闹的满城风雨,吃亏的还是你,进而是全省人民,你呢,最好是马上收拾下,趁着此时,时间还不是太晚,你去薛书记那里,找薛书记说明一下情况,争取薛书记对你的谅解和宽容,我相信,只要你唐诚过去找薛书记主动的承认错误,向书记说点好话,我认为,一切都会过去的,批评你的会议就会被取消,你看这样,好不好啊?”
魏雷把话说到这里,情势已经很明朗了,薛中田这个老狐狸,真是诡计多端,他要的是唐诚服服帖帖啊!
想着让唐诚过去找他低三下四,祈求怜悯和宽容!
那唐诚成什么了!
唐诚的头是可以低的,在父母面前,在人民面前,都无所谓,可是,唯独在这个薛中田面前,唐诚做不到!
唐诚剑眉一扬,说:“魏雷同志,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你做到这样,已经是很难得了,我感谢你,可是,让我去找薛中田承认错误,我办不到,如果他们想要开我唐诚的批评会,就让他们开好了,我唐诚愿意奉陪到底,我唐诚这个人,其实也没有什么优点,有一个优点的话,那就是皮厚肉多,我不在乎。”
唐诚本来是想把京泰线铁路最新的消息,告诉魏雷的,让魏雷知道,京泰线并没有失败,照样是会修到甘南来的,可是,看到眼下这个形势,唐诚又不想告诉魏雷了,唐诚倒要看看,这个薛中田能够卑劣到什么程度!
魏雷看到唐诚是这个态度,魏雷也马上明白,唐诚是绝对不会去找薛讨好认错的!
魏雷也是聪明人,他忙就站起来,说:“那好吧,那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唐诚同志,你一路劳顿,也非常辛苦,那就早点休息吧,我就不打搅你了。”
唐诚点点头,站起来送魏雷出去,临出门的时候,唐诚拍了拍魏雷的肩膀,说:“魏雷,你放心,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不是针对你,你是一个好同志。”
魏雷苦笑了下说:“谢谢省长的评价,我走了。”
魏雷走后,唐诚返回到了客厅里,坐下后,自言自语了句:“这个老薛,真是变着法的整人啊!这个权谋玩的可以啊!想让我唐诚对他服服帖帖,做他的傀儡,他真是异想天开呢!”
这个时候,杨美霞从卧室里走出来,刚才唐诚和魏雷书记谈话的时候,美霞并没有出来,但是,大致的意思,杨美霞听到了,她出来,对唐诚说:“这个老薛,真是老狐狸啊。他就是想要控制我们啊。”
唐诚听后,微微笑了,说:“呵呵,连我的笨老婆都看出来了这个老薛的出招,这么说来,他的计策也并不高明啊!”
杨美霞一听,立时撅起了嘴巴,说:“哼,小瞧我啊!俗话说的好,嫁个书生做娘子,嫁个屠夫翻肠子,我杨美霞是你的老婆,耳熏目染,我也能学来很多东西吧。”
唐诚说:“我没有小瞧你。”然后,唐诚就站起来,向卧室里走去,说:“忙活了一天,我也累了,咱们去睡觉吧。”谁知,杨美霞过来,依偎在唐诚身边,抬起头说:“老公,这个睡觉,是有三个名次解释的,既可以是名词,还可以是形容词,还可以是动词,请问老公,你刚才口里所说的这个睡觉,是名词啊?还是动词啊?”
唐诚听后,哑然笑了,说:“一个词语,还有这么多的说法啊!你希望我说的是动词啊?还是名词啊?”
杨美霞说:“我当然是希望动词了,你离开的时候,我要你一次,你回来的时候,也要给我一次,这是我们之间的惯例啊。”
唐诚拍了下脑袋,说:“那好吧,那就是动词。”
杨美霞莞尔一笑,说:“那好吧,我去冲个澡,马上就过来。”
唐诚就先去卧室里等着了。
几乎是在同时,薛中田还在满怀信心的等待着唐诚过来给他赔礼道歉。他自认为他的这一招,是非常的高明。此时心里已经是美滋滋的了。
他的夫人过来催促他上床睡觉,他说:“你先去睡吧,我再等个人。”
他夫人看了一下手表说:“都这么晚了,不会有人来了。”
薛中田此时还抱有很大的信心的,他坚定的说:“一定会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魏雷的电话打了进来,薛中田立时笑的眼睛眯成了缝,他忙说:“怎么样?我猜的很对,来人了吧。”然后,薛中田接通了魏雷的电话,听完了魏雷的情况汇报。
然后,这个薛中田放下电话,脸色立时就变的非常难看了。他的心情登时就跌入了谷底,唐诚是不会来找他认错的。
他夫人看到他的脸色不好,忙劝道说:“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我看你的脸色不好啊。”
薛中田“嚯”的一声站起来,用手使劲的拍了下桌子,说:“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我已经对你是仁至义尽了,既然你是给脸不要脸,那就不要怪我薛中田不讲情面了!”
夫人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薛中田说:“没有你的事,是工作上的事,走吧,我们去睡觉吧。”
夫人说:“你等的人不来了吗?”
薛中田没有好气的说:“不来了,人家清高着呢!”
夫人看到薛中田生气了,忙给薛中田去准备好了洗澡水,让他泡个澡。
薛中田余怒未消,随即就拨通了秘书长田东希的电话,说:“我是中田,通知所有的省委常委,明天上午九点准时开会,不准请假。”田东希点头称是。
唐诚倒是和薛中田的心情不一样,唐诚看到依然美丽身材的妻子,唐诚倒是心花怒放,完全没有把薛中田的伎俩放在心上,照样是我行我素。
第二天。
唐诚早早的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准备正常上班。林乐秋走了进来,向唐诚汇报了今天的行程安排。
上午九点,就要到省委去开常委会。
唐诚问林乐秋说:“他们通知常委会的内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