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火啸当即愣了,急忙望去,才发现自己的所有气手竟全部凝结起一层可怖的冰霜。
“以气化冰?”
章火啸大惊失色。
“才知道?可惜...太迟了。”
炙寒淡道,倏然双眼一狞,一股寒气瞬间迸发出来,如同喷涌的泉水,尽数打在了章火啸的身上。
“冻结!”
咚!
一股冰雾当场炸开,直接染白了整个支离破碎的武场。
世人见之,似冰莲绽放。
那场面...何其唯美!
四周再起惊呼。
人们只感受到整个武场的温蒂极具下降,地面凝结出一股冰霜,站在边缘的弟子们皆是打着哆嗦,感觉无比的酷寒。
当中央的冰雾逐渐消散时,人们才看到一尊美轮美奂的冰雕出现在了武场的中央。
而那冰雕,正是章火啸。
“啊??”
现场武者无不骇变。
谁都料想不到炙寒居然还有这样一手!
“局势扭转了!”
“不愧是炙寒,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他居然还有如此能耐!”
现场的一些妖孽天才们呢喃自语,眼里尽是震撼。
世人急望,不敢眨眼。
“你真以为我与你近身搏斗,是给了你机会吗?”炙寒面无表情的看着章火啸,神情无比的淡漠:“你根本不知道,近身搏斗,我才是真正的强项!”
声音一落,炙寒直接抬起手来,气劲化为利剑,凶狠的朝章火啸的胸膛刺了过去。
咵嚓!
气剑锋利至极,如同闪电,当场穿透了章火啸身上的寒冰,直接贯穿了他的身躯。
咚!
章火啸身上的冰霜直接爆裂开来。
一身的气手消失的无影无踪,人也是连连后退,捂着胸口的气剑,已是站不稳,嘴里更有鲜血吐出。
这一剑,已经贯穿了章火啸的心脏!
败局已露!
“好!!”
“太棒了!”
“要赢了!要赢了!”
台下玄天煌宗的人发出激动到极点的呼喊。
所有人都大呼小叫起来,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
饶是长老们也坐不住了!
“哈哈,好啊!”燕堂归一拍大手,大笑一声。
“看样子这章火啸还是不敌我们第二人杰啊!”
“呵呵,这场赛事应该是十拿九稳了!”
其余长老们也纷纷点头,大肆赞扬。
倒是余飞流的眉宇有些发沉,他望着赛台,沙哑道:“这场比赛其实不管炙寒赢还是输,我们都是吃了大亏!当前的局势,对我们玄天煌宗来讲还是不利啊!”
这话一落,人们皆是错愕不已。
“三长老,你这话是何意?”燕堂归皱眉问。
“很简单的意思。”余飞流淡道:“输的话我就不说了,各位应该都是知道的,可这赢...得看怎么赢!如果炙寒能够碾压对方,尽量少暴露出自己的实力,那对后面的影响不会太大,可如果他暴露出自己的实力过多,那些势族的种子洞悉到了炙寒的路数招法,这怕是极为不利于接下来的战斗啊!”
这话一落,人们无不一愣。
是啊。
炙寒...已经是他们最后一张牌了。
如果这张牌都被人摸透了,玄天煌宗还如何应对接下来的赛事?
“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边的擒天长老沙哑出声道。
人们默默点头,不再言语。
视线重新汇聚于擂台上。
心脏被洞穿了章火啸似乎是没有了多少战力。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人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隙内淌了出来。
炙寒迈开步子,朝章火啸走去。
他走的很慢,当然,他不是自大,虽然走得慢,却是将自己的气劲散布开来,封锁掉章火啸周围的所有空间,不给他半点反击的机会。
片刻的功夫,章火啸已经是他笼中之鸟了。
而炙寒,也已经站在了章火啸的面前。
“结束了!”
炙寒淡漠说道,抬手一抓。
咔嚓!
一股寒气从他手心喷出,化为一把透亮璀璨的寒剑,凶狠的劈向章火啸的头颅...
全场人呼吸发紧。
无数双眼已经瞪直。
章火啸...要被斩了吗?
人们心中惊恐而思。
但在这时...章火啸倏然脖子一歪。
咵嚓!
那劈下来的寒剑直接从他的肩膀处落下,生生的撕出了一道凄厉的口子。
伤痕深可见骨,臂膀几乎被斩断,鲜血再度溅出,染红了旁侧的地面。
章火啸一臂被废!
血腥味儿在空中来回飘荡...
第一千六百六十一章 希望湮灭 第三更
“哦?居然还闪躲?”炙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看样子你是不喜欢痛快的死去,而是想要被人凌迟了...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话音落下,炙寒臂膀一动。
嗖嗖嗖嗖...
那森冷的寒剑就像月牙一般,快速在章火啸的周身处激荡。
一息的功夫。
哧啦!
哧啦!
哧啦!
...异响冒出。
只看章火啸的四肢已经统统被斩了下来。
章火啸疼的几乎昏厥过去,人不断的哆嗦,嘴唇已经被牙齿咬破。
虐杀!
这就是赤裸裸的虐杀啊!
人们瞪大了眼,嘴巴张大的能够塞进鸡蛋。
四肢全部被斩,章火啸还拿什么反抗?
胜负已经分了!
章火啸浑身是血,倒在擂台上,人是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他是阴阳道观的观主,他若是投降,玄天煌宗是会庇护他的。
只是...他虽然如此凄惨,却还没有去喊投降。
所有人都不能理解。
这个时候,投降不准还能保住性命!
“你似乎很享受呢!”炙寒淡道:“这样,你应该满意了吧?”
话音落下,炙寒不再做任何犹豫,直接再将利剑刺进了章火啸的心脏,继而一旋。
咚!
寒剑的剑身上炸出大量剑气,朝章火啸的体内绞去。
顷刻间,章火啸的五脏六腑被统统绞碎。
他的身躯狂颤了数下,嘴里喷出大量碎肉,不再动弹了。
鲜血从他断裂的四肢处不断外涌。
如此持续了约莫十余秒的样子,已经没有多少鲜血淌出了。
清风吹过,却荡不散这儿的血腥。
整个擂台当下已经完全寂静了下来。
全场人没一个动弹。
亦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