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随便起来不是人。”刘伟咂咂嘴:“不过话说回来了,这的姑娘的确质量差。”
“看来刘总经常光顾啊。”朔铭坏笑。
刘伟说:“我有个哥们,在这做按摩精虫上脑,找个了姑娘让他反胃了。”
“丑还上?”朔铭抬起头:“他眼神不好?”
“人还算周正,只是办事的时候人家在吃瓜子。”刘伟大笑:“你弄你的,她吃她的,互不耽误。”
朔铭也跟着笑,就连给朔铭两人做按摩的技师也没忍住笑了。
“哎,听说没有。”刘伟洪亮的嗓门突然压低,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但她的声音穿透力在门
外依旧能听的清清楚楚:“糜仙醉关门了。”
“什么?”朔铭被惊到了,这怎么可能。糜仙醉可是初奇的产业,虽然后来收到齐淑手里,但绝对不可能倒闭,就不说在里面的消费,就每个会员的会费都是一个天文数字,朔铭拼死拼活的忙一年也不见得有糜仙醉一个周挣钱多。这么挣钱的生意,齐淑会把门关了?
朔铭想到被查封,可随机就摇头。这更不可能,初家与紫家毕竟是有姻亲关系,紫斌会对糜仙醉动手?齐淑是好欺负的?这么一个聚宝盆说掀了就掀了?
“真的。”给朔铭按摩的技师插嘴说:“我听一个朋友说的,昨天有个客人来也说过这件事。我听说糜仙醉里面可好了,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给刘伟按摩的另一位技师说:“这种店没准明天换个名字照样营业,顾客还是那些顾客,小姐还是那些小姐,换汤不换药,见的多了。”
刘伟没去过糜仙醉,但在明山市所有的风月场所来说糜仙醉说是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所以刘伟自然听说过,而且还一直向往。
刘伟与两个按摩技师唏嘘不已,朔铭则在想齐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糜仙醉树大根深,紫斌也不会轻易动手,那可能只有一个,问题出现在齐淑身上。难道这个放浪的女人突然从良良心发现,不忍看那么多同性为了金钱而出来卖笑?这么想的确有些扯淡了,而齐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想到紫萱,朔铭叹口气,已经很久没见到紫萱了,不知在京城那匆匆一瞥是不是紫萱,感觉变化好大的样子。
“你叹什么气?”刘伟说:“为糜仙醉感到可惜?”
“我有什么好可惜的。”朔铭从没说起过自己有糜仙醉的会员,不然以刘伟与朔铭同穿一条裤子的莫逆关系能不带着去潇洒走一回?朔铭说:“我只是感叹,以前老子没钱玩不起,如今有钱了糜仙醉没了。”
身后的技师轻轻拍打朔铭:“哎,我听说那的小姐都是开跑车的,是真的吗?”
“这谁说的。一晚上挣多少钱咱不知道,能不能开上跑车也不清楚。”朔铭撇撇嘴突然问:“哎,你们做按摩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我们才挣几个钱啊,哪能跟你们老板比。”女技师没说,谁都不喜欢别人讨论自己的收入。有钱人怕惹人注意被盯上,就算要装逼也不能自己说出来别人吹捧才好。穷人怕说了伤面子,别人都挣好几万的,自己一个月拼死拼活几千块钱,好意思说出口?
朔铭问:“我又不跟你借钱,怕什么。”
刘伟说:“你丫的到底想说什么?”
深知朔铭脾性,这个表现一定是有屁要放。朔铭说:“你知道哪种人看似穷实际上很有钱?”
身后的技师掩嘴笑:“那不就是说你么?谁知道你有多少钱。”
朔铭摇摇头,伸手示意技师好好工作,别光说话忘了手头的正事,正舒服着呢,怎么就停手了。一旁的刘伟嘿嘿笑:“乞丐。”
朔铭点点头,但两个技师不信。朔铭说:“我敢说但凡长相可怜点的乞丐都比你们有钱。”
以前朔铭在明山市区做工程的时候就见过一对乞丐夫妻,早上故意弄的脏兮兮的,穿上工作服外出乞讨,无论是刮风下雪都不出门,中午天热还会回来睡个午觉。就这样只干一早一晚,这对夫妻两年就在明山市买房。人家乞丐见了朔铭这种小老板根本不屑一顾,看你累的猴子似的,狗模人样的对工人颐气指使,实际上还没人家有钱,最关键的是人家潇洒啊,除了老天爷谁的脸色也不看。
“为什么要长相可怜?”一旁的另一个技师年龄比较小,没反应过来很懵懂的问。
朔铭与刘伟都笑,朔铭说:“这人的长相与职业有很大的关系。这么说吧,要做小姐长得丑的不行,要乞讨太干净太有精神不行,要做老板心不狠不行,要当混混不会耍横不行,要想当领导太要脸的不行。”
“那做按摩呢?”身后的技师笑着问。
朔铭与刘伟嘿嘿一笑,刘伟说:“穿的太保守不行。”
朔铭补上一句:“你要什么没穿就进来根本不用做按摩,没准是我们哥俩给你做按摩,里里外外舒舒服服的。”
给朔铭按摩的这个技师从业有段时间了,完全适应这种荤笑话,而给刘伟按摩的那个立即羞红了脸,似乎脑补出少儿不宜的画面。无论在夜店还是洗浴中心工作的人时间长了对这种荤笑话也就免疫了。
第八百三十章开始设计
第二天,一个自称姓高薛勇兄弟的人给朔铭打电话,说检举朔铭的人已经查出来了,名叫聂坤。
朔铭没听对方诉说聂坤的简历,因为太熟悉了,熟悉到对方身体长什么样喜欢什么姿势,哪种姿势比较拿手。
听到这个消息朔铭既是惊讶又觉得合乎情理。聂坤嫁给孟文景图了什么,还不是利益,如今一定绿帽子让聂坤一无所有,能不恨?而这一切的根源实则在朔铭身上。如果没有朔铭他也不认识什么关冬生,即便没有关冬生,难道与朔铭的苟且关系就能一直隐瞒下去?
人在极端的情绪下就会有很不合情理的极端想法,这时候的聂坤内心知道所有的一切还是自己不检点,但想的却是别人对不起她,这是正常人一贯的思维,出了事总习惯性的把问题推到别人身上,而自己就是最冤屈的那一个。为了报复朔铭与孟文景,聂坤拿那片地说事也就合乎情理了。最为关键的是聂坤作为孟文景的老婆举报,其效果还要好太多,这叫什么?大义灭亲?
那片地的丈量以及设计仍在继续,这是朔铭的意思,地权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就算孟文景有什么小动作难道还能一直拖着不让朔铭建设?更何况设计图纸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尚佳轩让朔铭去一趟建筑公司,更确切的说是开发公司。朔铭觉得好笑,公司是自己的,只是签了几个字,公司名都叫不上来的情况下自己成了法人。尚佳轩知道朔铭的喜好,对于名字并不在意,只要不起个诸如朔铭的小丁丁之类的匿名就可以。
尚佳轩意气风发,朔铭可谓是他的伯乐,如果没有朔铭,如今的尚佳轩还在另一家建筑公司做项目经理,这才多久,一个项目经理成了两家公司的总经理,地位称谓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挣钱多了也得到心理上的满足。还有一点,尚佳轩与大玉的婚事差不多定了,朔铭怎么说也算个媒人,于公于私,尚佳轩对朔铭都可谓感激涕零。
“朔总。”见朔铭到了,尚佳轩赶紧把朔铭往里面让。
看到办公室里摆着一个巨大的老树根做成的茶桌,朔铭眼睛一亮。这种木桌价格高得离谱,是用一整个树根雕成的,整体设计小桥流水,坐在这种桌子前喝个茶绝对是个享受。朔铭说:“呦,尚总鸟枪换炮了,这么好的桌子是从哪家地主老财那弄来的?”
朔铭没有怪罪尚佳轩花钱,很多时候还是需要装点门面。尚佳轩只是个职业经理人,这种门面的装点尤其重要。尚佳轩有些扭捏不好意思,笑笑说:“碰巧看到了,没提前给你打声招呼。”
毕竟这东西花钱不少,而且还是花公司的钱。公司的钱不就是朔铭的么。
朔铭摆摆手,垂脸瘪嘴,有些不高兴的说:“愣着干什么,上茶!你这茶博士不合格啊,扣工资。”
见朔铭没什么意见反而开玩笑,尚佳轩也乐了,尴尬的说:“桌子是好桌子,但这茶叶就有点次了。”
“等去买几斤好的,待人接物的不能从这些小地方省钱。”虽然尚佳轩接触更多的是小包工头,但即便是这样,一个公司的软实力还是要体现的。自从把建筑公司给尚佳轩管理,虽然尚佳轩没自主的
接到多少工程,但也算是实打实的帮朔铭挣钱了。花点钱只要没用在歪地方就行。
尚佳轩很熟练的泡茶,对这些茶具摆弄的很专业,朔铭赞了一句,但奇怪的问:“就我们两个,摆三个杯子干啥,还有人?”
“马上就到了。”尚佳轩说:“今天请你过来主要是商量一下规划的事,可别我们做的让你这个大老板不满意啊。”
朔铭点头,喝了口还烫嘴的茶:“薛勇那边的人?”
“嗯,姓高。”尚佳轩正要简单的介绍几句,这时传来敲门声,尚佳轩眉头一挑,立即站起身去开门:“应该是来了。”
尚佳轩打开门,从外面进来一个三十五六岁偏老相的中年,之所以称之为老相主要是这个人长得有些着急,明明相貌上是中年人的样子,可那抬头纹,就像面前老树根茶桌的年轮,密密麻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