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坤也没心情与朔铭讨论什么是大问题,把茶水喝了才说:“我们聊聊那块地?”
“好啊。”朔铭搓搓手,眼神是炙热的。朔铭瞪着眼,由于没睡好眼里全是血丝,狠狠的搓着手,就像赌桌上即将亮出底牌的赌徒,有股兽性的狂热。孟文景那表示地没什么问题,如今只要与聂坤把利益谈好这件事就算板上钉钉。朔铭说:“姐,你可不能让我吃亏啊。”
朔铭伸手摩挲着聂坤的玉手,女人都是感性动物,朔铭也算是让聂坤吃到甜头,让这个欲求不满的
女人得到了在孟文景那永远得不到的畅快淋漓。
聂坤并不排斥,左右看了几眼任由朔铭握着,故作娇滴滴的说:“弟弟,你也总得体谅我,我们家老孟是不是应该得到点补偿啊?”
“什么补偿?”朔铭个嘿嘿坏笑。头一次听说绿帽子还有补偿的,最可笑的是竟然是红杏出墙的聂坤嘴里说出来。
“别给我装傻,我们说正事。”聂坤白了朔铭一眼,有点嗔怪的意思。抽回手自顾自的倒茶喝掉媚笑着说:“至少也应该先给老孟一个交代,不然我回去怎么交差啊?”
“你怕他问这么长时间我们都聊什么是不是?”朔铭依旧把两人的关系说的纠缠不清,瞎耽误工夫也好让聂坤嫌提出她的看法。
聂坤说:“我出五百万,但我要双倍的分红,只是分红而已,弟弟该不会还这么小气吧?”
第七百九十五章谈的不愉快
与聂坤的交谈虽说是口头上的,但最终还是会确立到书面,无论用什么方式,朔铭就得好好斟酌,聂坤一张嘴就要拿走一千万的分红。要知道这块地统共价值也不过是两千万,这么算下来聂坤想拿走三成多利润,胃口不可谓不大。
朔铭干笑,没想到聂坤能投资五百万,更没想到会提出这种条件。聂坤说:“难道姐姐不值这个价?”
值个屁,朔铭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如果按照尚佳轩的想法这片地慢慢开发其中利益是极为可观的,三成利润足能让聂坤的投入翻上几番。五百万想赢一两千万,朔铭也就听说过赌桌上有这种事。朔铭犹豫,不答应会不会适得其反,惹怒了孟文景这只贪财好利的老狐狸谁都没有好处拿。
朔铭的为难写在脸上,这么大的利益足以让很多人六亲不认了,没立即回答,朔铭沉默,连续喝了两杯茶心里一直在盘算着是孟文景的意思还是聂坤的意思。无论谁,都与朔铭站在对立面,毕竟人家才是合法夫妻,与朔铭滚床单也只是欲求不满出来偷腥罢了,要谈到利益聂坤自然是与孟文景站到一起。
越想朔铭心里越觉得不痛快,这孟文景真有一套,求着邢璇活动工作的事,难道聂坤安排了一个别墅区的工程这事就算过了?这人情也太不值钱了。又或者…,朔铭想到另一种可能,难道孟文景已经知道邢璇在其中并没起到什么作用?如果群星新城真要开始建设孟文景原本就会被重新安排,邢璇也
只是帮着朔铭了解了一下其中内情罢了。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孟文景的确不欠朔铭什么,正儿八经的让聂坤与朔铭谈利益也就说得过去。甚至朔铭占了极大的便宜,孟文景完全可以找更有实力的人来合作,朔铭这种搬不上台面从没搞过开发的人差强人意啊。
一壶茶冲泡了几次,已经没什么味道。聂坤有些坐不住了,看朔铭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笑了笑:“你想怎么分配?”
哦?朔铭眉心一跳,聂坤这话是退了一步,意思是说什么事都好商量,朔铭若对这种分配方案不满意就提出自己的意见。朔铭面色略作缓和,想了想说:“姐,五百万我要,可以书面上标明六百万,你看怎么样?”
这是朔铭的底线了,按照尚佳轩给出的逻辑,朔铭拿下这片地之后完全可以先拖着,就连聂坤那五百万也可以不需要。如今黄金地段的房子很好卖,用低价顶账房的方式先盖起几座楼算是一期,二期朔铭就能周转开了。
事态的发展总能出人意料,早知如此朔铭就不会去联系张康。还好张康对朔铭的项目并没有太大的信心,如果张康一口答应朔铭还真有点犯难。千辛万苦搞来的项目却成了他人的嫁衣。
没想到朔铭能一下砍掉这么多,聂坤脸色变得肃然,很明显有不悦的成分,看来如何与朔铭谈要多少好处底线有是多少早就与孟文景商量好了,在他们看来纵然朔铭有邢璇这层关系也应该不会与之翻脸。
这是孟文景的想法,也是聂坤的推断,朔铭一直都是谁都不想得罪的样子,对这些官老爷一直都在
装孙子,面对孟文景也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谨慎。但他们还是不了解朔铭,装孙子不代表当孙子,在关键时候朔铭还真有点赌徒那孤注一掷的鲁莽性子。
朔铭盯着面前这个与自己几度风雨的女人,脱了衣服是个浪货,穿上衣服就不认自己这个临时老公,女人果然善变。歪嘴笑了一声,心里想着如果邢璇在自己身边,孟文景会怎么做?不是给不给邢璇面子的问题,而是敢不敢得罪的问题。孟文景在体制内,聂坤经商看似没什么问题每一分钱都要能说明来源,那是没得罪人上头没查你,真要调查就连憋了一宿的宿便也能清楚的知道形状颜色。为什么官场上没谁愿意撕破脸,那是因为谁都不干净。用手指着别人一屁股的屎怎么会顾得上掩盖自己一裤裆的龌龊。
朔铭有邢璇作为后台,孟文景上头有关系却绝不敢得罪。朔铭是什么,不过是一个混得还算不错的草民,与孟文景撕破脸说话就像一个二皮脸与秀才比高低。就算秀才引经据典口舌生花一会一个子曰也没什么用,二皮脸只有一招,不管你说什么直接用拳头招呼。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朔铭完全可以做这个二皮脸,如果与孟文景撕破脸害怕的不是朔铭,而是调任在即的孟文景。
想通这些,朔铭阴阳怪气的说:“姐,你也知道我什么也没有,一个小包工头能翻出什么浪花,还不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
说到这,朔铭阴恻恻的笑:“不过我这里有邢家的股份,我不好交代啊。”
果然,聂坤一听脸色就变了,就像川剧变脸一样。按理说以聂坤的地位虽说达不到泰山崩于前面不摧的境界,但最少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表现的太明显。但提到邢璇,聂坤就按奈不住,关乎孟
文景前途的事同样也关乎聂坤。如果孟文景真出了什么岔子查水表的上门,就聂坤公司那笔乱账还不被连锅端了?聂坤出事孟文景可以帮忙兜着,孟文景出事谁都帮不上什么忙,就连以前的老领导也会划清界限。
看到聂坤的表情朔铭知道自己说到点子上了,孟文景不敢明刀明枪的与朔铭对着干。作为一个普通白丁,朔铭能与丰城的大班长唱对台戏,要说没有自傲的满足那是假话。
聂坤没想到谈话会变成这样,之前的朔铭虽然流氓毫无底线但不得不说还算会办事,绝非那种说翻脸就翻脸的二愣子。在这之前,聂坤预料到朔铭能抬出邢璇做底牌,聂坤也就顺势退让一步就算给邢大小姐面子,最后的结局一定是皆大欢喜。
聂坤以为什么事刺激到了朔铭,哪句话碰了朔铭的逆鳞?怎么就突然翻脸了呢?也不对啊,聂坤回想着,从进门说话的时间远没有沉默的时间长,而聂坤更是只说了几句话。心里盘算,虽然朔铭提出的条件与之前的预计有不小的差距,但总好过与朔铭分道扬镳。聂坤不否认,如果朔铭找邢璇一样能拿下这片地,而且还能把孟文景隔过去。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不是朔铭而是孟文景。
“那好,就按照你的意思。”聂坤勉强笑笑,心里对朔铭的良好印象因为这次交谈彻底破碎了。这种做事风格哪像什么总,完全是地痞流氓的做派,一言不合就翻脸的极端性格。
朔铭满意的淡淡一笑,续了一杯有点凉也没什么颜色的茶水:“那行,我安排人尽快运作,注册一个公司而已,应该很快的。”
聂坤没什么意见,心下幽叹,原本还想着谈完正事与朔铭再进行一次最原始的深入交流,谈的这么
不愉快聂坤也没了兴致。
气氛很压抑,空气仿佛凝固,朔铭清清嗓子,想找个话题缓和关系,想办半天一拍大腿却说:“姐,我晚上还约了别人,就不陪你吃饭了。要不咱这就撤?”
聂坤心里五味杂陈,朔铭在她心里的印象变得极为复杂,如果此时朔铭厚着脸皮靠上去将聂坤揽进怀里说几句暖心的话,空虚寂寞冷的聂坤顺势与朔铭冰释前嫌也说不定。但朔铭怎么会是那种会说情话的人。
聂坤点点头,拿起一旁的小坤包:“也好,我正要去取点东西。”
走出茶馆,聂坤与朔铭道别,毫无情绪的说了句再见,却对站在不远处的关冬生笑着点点头,好像真正要道别的不是朔铭而是关冬生。
拉开车门,聂坤却没上车,停顿一秒转过身:“朔铭,想跟你借点东西。”
“借东西?借什么?”朔铭本能的想是不是孟文景没那本事了聂坤要向自己借种啊。紫萱的孩子不就是这么来的?这业务咱熟练啊。
聂坤用下巴指了指关冬生:“把你的司机借给我用用吧。我要去取点东西,太重了让他帮我搬一下。”
朔铭看了眼关冬生,后者的眼神中透出一抹几不可查的惊喜。朔铭皱皱眉本想拒绝,这关冬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或者说聂坤想干什么,进门之前两人就很热络的交流,怎么看都不像第二次见面的样子。
疑心下的朔铭自然是想多了,聂坤真是要拿东西。关冬生也的确有惊喜的情绪,不过想的却是能接近这个让朔铭发财的女老板,如果能攀上这个高枝除非人傻不然怎么会没有门路挣钱。
关冬生自然是要听朔铭的意见,朔铭怎么说关冬生就怎么做。朔铭也不能拒绝聂坤这么小的要求,讪笑:“行…那什么…生子哥就跟着去,一定要服务到位,也不用着急回来,帮完聂姐也可以直接回去休息。”
“谢谢了。”聂坤转身上车,坐到车后排。
看着聂坤的车离开,朔铭还没回过神,怎么想都不符合逻辑。不过聂坤做到后排,这朔铭两人还没那么熟。想到这,朔铭大为放心,转身上自己的车,车一启动,朔铭一拍大腿:“他娘的,不对…”
第七百九十六章古怪短信
关冬生见过柳若寒,还见过很多次,这段时间接送柳若寒上下班也基本都是关冬生在开车。关冬生这厮会不会把柳若寒的事说给聂坤听。看似男欢女爱的没什么不正常,可朔铭在聂坤眼里是要娶邢璇的大家门的上门女婿啊,这是要穿帮的节奏。但随即朔铭就释然了,关冬生的话也有人信?不过…聂坤对关冬生的印象似乎不错,保不齐啊。
紧张中过了大半天时间,关冬生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直到天黑也再没消息,这让朔铭的心七上八下,打电话问问情况又觉得不合适,不问心下又毛毛的。傍晚,朔铭去接柳若寒下班,满脑子还在想关冬生与聂坤的事。朔铭就奇怪了,关冬生这种人竟然能被聂坤高看一眼,即便不惑之年的关冬生再会伪装骨子里的土气是不能改变的,难道聂坤就喜欢这种重口味的?低头看看自己,比之两年前差不多大变样了,打眼一看怎么也算是小有成就的包工头。朔铭自认为良好,在别人看来仍是一颗土白菜上了高桌。朔铭嘴里嘀咕,这聂坤还就是口味重。
“是不是有心事?”柳若寒问。
在朔铭的怂恿下一向节俭的柳若寒也开始走奢华路线,一身衣服外加鞋子手包全是名牌货,俨然一个小富婆。起初柳若寒并不接受朔铭对其的包装,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女人,纵然视金钱如粪土也喜欢享受被男人呵护的感觉。柳若寒也不得不接受,以朔铭的眼光能把柳若寒打扮成一个穿龙袍的屎壳郎。绝对够土豪但品味嘛,估计谁见了谁呵呵笑。
“我能有什么心事。”朔铭收拾心情,怪笑着说:“我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把你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