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老板可真会省钱啊。”安娜彩头朔铭的心思,对方不要的石头石坑直接推进老虎嘴就行了,关键省事。
朔铭讪笑,扬了扬手里的信封:“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安娜没有挽留的意思,转身去往另一边,那里已经开好基槽,看样子是准备建管理楼。朔铭心道,有钱真好啊,一个矿山就要这么多基础建设。如果水晶矿是自己的,恐怕也会不惜代价这么搞吧。
在石坑待着伤心,朔铭对范宇光打个招呼就走了。上了车,朔铭随手把信封扔在一边,齐淑难道还会送给自己一张支票?薄薄的信封里面能装什么,难不成是情书?朔铭自嘲的笑了。开车往回走,等红灯的间歇,朔铭侧头看信封,很普通的信封,什么字也没有。朔铭拿过来,在手里捏了捏,怎么感觉像一张照片,尺寸也差不多。忍不住又邪恶的想,齐淑就连安娜都要防备着,该不会是自己的照片吧,而且还是那种穿的极少摆出妖娆姿势的那种。
撕开信封,还没来得及抽出来看看,后面的车按喇叭,朔铭只能驱车前行。
一边开车一边把信封撕了,从信封里掉落一张照片。朔铭心说果然是照片,难道自己真猜对了,齐淑看上自己了?如果真是那样,老子一定使出浑身解数把她搞爽,怎么不得给点陪床的好处。要知道,一滴精可是十滴血啊,珍贵着呢。
当看到照片里的人时朔铭皱皱眉。一个浓眉大眼的小姑娘,抱着一只可爱的布娃娃在啃,口水流出来,很萌。
这谁家的孩子,朔铭嘴里嘀咕着。可突然,朔铭想到了,一脚刹车差点把车闷死,后面的车也差点追尾,拉了几声喇叭把头伸出车窗骂着朔铭。
朔铭呆住了,车就停在路中间,直愣愣的看着照片里的女孩,照片的一角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初霈嫣。
“我靠,这他么的是我闺女。”朔铭吼了一嗓子,立即朝自己扇了两个耳光。又痛又麻,朔铭确定,这不是做梦,终于看到自己孩子照片了。
后面又传来滴滴声,朔铭这才回魂过来,把车开到路边,盯着照片里的小女孩发呆,眼泪差不多要下来了。忍住没给紫萱打过去,把照片紧紧的攥在手心,抚摸着,就像孩子的脸很光滑。
回到家,朔铭把照片放到桌上,一直盯着看。照片里的霈嫣看起来很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的影,很漂亮,像极了紫萱,尤其是大眼睛,水灵灵的,越看越好看。
不对。朔铭突然觉出问题所在,紫萱尚且没联系自己,也没说要让朔铭见孩子,甚至没说要给朔铭照片。如果朔铭有孩子的照片这代表什么?如果与紫萱的关系只是朋友,紫萱会把孩子的照片给朔铭?齐淑会这么好心?
朔铭觉得这是个阴谋,赶紧收拾心情,盯着孩子的照片就在琢磨,齐淑到底是什么目的。
朔铭觉得齐淑并不能肯定孩子是朔铭的,当然,如果想要证实强拉着朔铭抽点血去化验就行了,但她没这么做,恐怕只是有一点点怀疑吧。如果不是就会被紫萱反咬一口,所以齐淑并没轻举妄动。
虽然是自己孩子的照片,但朔铭不能留。就当莫名其妙的见到一张照片,与自己无关的人朔铭怎么会留存呢。如果朔铭保存了,而且保存的挺好,这说明什么,岂不是证实了齐淑的猜测?如果是这样,齐淑恐怕真会强行拉着自己去做血检吧。
血检,朔铭想到这个名词就觉得可怕,如今的科技太发达了,一滴血就够了,足以证明父女关系。朔铭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让霈嫣存在危险。如果初家知道孩子不是自己家的种,初家会怎么做,留下这个孽障?
朔铭深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拿着照片,反复看着,最终咬咬牙,走进卫生间拿出火机。看着照片在自己面前化为灰烬,朔铭的心很痛,只看了这么几眼,但这个祸种不能留,接下来朔铭就要想如何应付齐淑的调查。猛然间,朔铭觉得,齐淑这一次来明山市不是那么简单,就连从自己手里拿走小马蹄山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朔铭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齐淑会怎么做。朔铭想了很久,午饭没吃,甚至晚饭也没吃。想了无数种可以从自己身上得到血液的可能性,其实齐淑根本不用那么麻烦,随便找几个人抓住朔铭抽一管子血就行了,朔铭一个草根还能蹦上天?
但齐淑没这么做是不是紫萱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难说。紫萱那么聪明,既然让出小马蹄山一定是有所用意。
直到电话响了,朔铭这才发现自己独坐在黑暗中。一个人坐在桌前整整大半天时间。电话是柳若寒打来的,这段时间第一次给朔铭打电话。
朔铭接起来,柳若寒急切的问:“朔哥,今天怎么没见到你。”
朔铭忘了去接柳若寒下班,看看时间,这个点估计已经到家了。朔铭说:“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抽不开身。明天一早我去接你,给你带早餐好不好。”
柳若寒舒了口气:“没事,我只是打电话问问。”
“这么关心我,傍晚没看到我就紧张了?”朔铭开玩笑。
柳若寒羞涩说:“不跟你说了,我先挂了。”
朔铭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感觉到肚子饿了。起身下楼,在外面的餐馆随便吃了点。
不想回家,烦得很。迎着明山市区灯火阑珊的大街很随意的溜达着,心里想着应该如何面对齐淑的调查。齐淑肯定不会等太久,如果不能用取巧的手段拿到朔铭的血液样本一定会用强硬的手段,就算找个警察随便安放个罪名抓进去一天就行了,在里面被抽血谁还知道,如果反抗,那就是袭警了。
在外面待了很久,后来累了干脆坐在路牙上,看着过往的人流琢磨着心事。
等朔铭回家的时候街上的人已经很少了,开门时,朔铭莫名其妙的觉得心里发慌。要是插进钥匙孔,又拔了出来,用手机照着,自己去看钥匙孔是不是被人动过。可能这是一种直觉,朔铭感觉这个门被别人碰过似的,毫无理由根据。
看了半天,朔铭也没发现什么,转过身,围着楼道照射一遍,看看是不是有陌生的脚印。随即朔铭就觉得自己神经太紧张了,这在门外,谁知道哪个脚印是针对自己的,疑神疑鬼的总给自己制造压抑情绪。
打开门,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朔铭?”
第七百五十八章终于过去了
可能是神经太紧张了,朔铭吓了一跳,飞快的转身做出防御的状态,身子后倾,如果感知到什么风险,第一时间能躲进门里。
老旧的小区楼道里的灯都坏了非常昏暗,一个女人拿着手机,亮着刺眼的光。由于在背光面,朔铭瞧不清长相。
朔铭问:“你谁啊?”
“我是卫爽,朔大哥可真是健忘啊。”卫爽笑了声,手机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想起我了?我住对门。”
“哦,你好。”这就算打过招呼了。朔铭转身就想进门。
“朔大哥。”卫爽叫了一声:“为什么好久都没见白茹雪啊。”
说着话卫爽凑上来,一直看着朔铭的脸,卫爽脚下一个迈不稳踏空之后向前摔倒,啪一声,手搭在楼梯扶手上,哎呦一声。
朔铭没心情关心卫爽,淡淡的说:“他不在,我们已经很久没回来住了。我也只是在这住很少一段时间。”
没再理会揉手的卫爽,朔铭关门进屋,之前朔铭就对这个卫爽不感冒,说好听的是说话直爽,有什么说什么,说不好听的就是不会说话办事,第一次见面时就对朔铭横加指责。
进了房间,开灯之后朔铭四下看了眼,没有被翻动的痕迹,走进卫生间,确定自己烧过照片后用水冲走了,这才简单的重洗一下打算睡觉。
这一天,精神高度紧张,朔铭感觉头有点疼。坐在桌前,管他凉水热水,拿起杯子就要喝。可杯子放在唇边却停住了,并非杯子里的水有什么味道,而是看到桌上被子下的水渍竟然的重影的。也就是说在自己端杯子之前很短的时间内有人动过这个杯子。朔铭呼吸有点沉重,为什么动杯子,该不会是为了在水里下东西吧?
朔铭故意打个呵欠,趁这个机会把杯子放下,放在桌角,起身转身将杯子扫落在地,啪一声碎了。
朔铭不知道有没有人监视,如果有太多角度可以看到自己了。朔铭只把卧室的窗帘拉上,其他位置都可以通过窗户看到前后的楼房。小区老旧很多住户都不在这住了,朔铭不知道哪一个黑暗的窗户里会有眼睛盯着自己。
故作失望的叹口气,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了,拿出另一个杯子刷了刷,接了点自来水直接喝了,虽然不干净,但只有这个水让自己放心。
躺到床上,朔铭睡不着。觉得有眼睛盯着自己,也有窃听装置。但朔铭却要装作睡过去的样子,甚至还要发出轻微的鼾声。
坚持到半夜,朔铭实在坚持不住了。摸过手机在被子里瞎摁着,好不容易调出音乐页面,就像手机响了一样。放在耳边,胡乱的应了几句,朔铭穿上衣服起身下楼。
看看时间已经下半夜了,朔铭不知道去哪,但却不能在家。反正房子里没什么,随便搜。
刚要出门,朔铭折返回来,整个房间什么都可以丢,但有一件东西朔铭得保存着,张奶奶留给自己的镯子。虽然不知这个镯子值多少钱,但朔铭并不以价格论高低。张奶奶留下这个镯子朔铭认为是有寓意的,在丰城,祖传的镯子都是戴在儿媳妇手上,也就是传女不传男,但却不能随着女儿做嫁妆。如果是嫁妆,除非没有儿子,不然嫁妆里不会有镯子。这个镯子朔铭理解的含义就是现在的戒指吧。
拿上镯子,朔铭出门。门关上,拿出手机照着,意外的在卫爽的门前发现一滴血,血已经差不多干了,没想到卫爽叫住自己差点滑倒竟然碰伤了。
上了车,朔铭直接开走,左右看了眼,不知道自己的车里有没有被人翻过。可即便是翻过朔铭也看不出来,因为这辆车里出了一个纸抽什么也没有。
朔铭的车开的很快,前往丰城的路上有一段很荒凉,朔铭停下车,在路边抽了两支烟,这才再上车离开。确定身后被人跟着,朔铭去了牧歌小区,如今朔铭只能来这,大半夜的除了酒店还真没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