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建筑商,大多与这些社会渣滓有所交集,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世道如此,很多事还真需要这些流氓去办。
如今的范宇光也能找到混混,也能组织好人手来场械斗,但这些人都是扔着脸面从曾经的兄弟哥们手里借来的,没少花钱还要买人的人情。
让范宇光从新混朔铭不想,既然叫声光哥就把他当兄弟,混社会打砸抢没什么出头之日,毕竟是法治社会,到头来还是要在监狱里进进出出。所以,朔铭就琢磨着能不能结交几个社会大哥,也算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朔铭给钱买个心安,有什么事对方去处理,即便是打坏人打死人自己也撇清关系,拿捏不好尺度就是他们的问题了。虽然这样价钱也不菲,相比出事上火还是有账算的,更何况此时朔铭资本也算雄厚,交好这么一帮人好处大于坏处。
但朔铭没对范宇光提自己的想法,如果说了,范宇光肯定会把自己当年的几个老哥们介绍出来。朔铭承认,每次范宇光找来的人也都有点小本事,也都是随叫随到,但朔铭不想范宇光牵扯进来,还有一点,这种暴力手段朔铭肯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哪能一直假手他人。
挂了电话,朔铭去了安置房工地,眼瞅着歪斜的塔吊被拆完,固定好之后一点点的重新组装,外面的钢管架子也在拆装,尚佳轩找了一个包工头过来帮忙,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朔铭再给尚佳轩打电话,竟然打通了。朔铭说:“身体这么样了?”
“好多了,感觉死了一次。”尚佳轩笑:“这次怎么也得给我摆一桌,除除晦气。让范宇华那小子亲自敬酒道歉。”
听到对方开始恢复,朔铭也很高兴,被砸了脑袋,朔铭最大担心的是有什么后遗症,一旦脑袋里有淤血什么的就恶心了。说了几句玩笑话,朔铭就说起季王庄那边的事。
尚佳轩说:“刚才手机没电了,打完吊针回来才充上电。没想到这才刚去就有人闹事。”
朔铭问认不认识什么刘老板。尚佳轩说:“我在季王庄那边没朋友,不过这姓刘的多了,谁知道是哪个刘老板,现在这社会,卖豆腐脑的也是小老板啊。”
是这个理,但对方绝不是虾兵蟹将,能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人砸车,一定不是软柿子。
朔铭悻悻的挂了电话,颇有些无奈。你说你砸车打人什么意思,是想要工程干还是想把朔铭赶走?有什么想法划出道道来,打完人砸了车就走人算什么事。
傍晚,朔铭去接柳若寒下班,在国土外面停车场等了一会,范宇光打电话来,兴冲冲的说:“人查到了,知道这刘老板是是谁了。”
第七百五十二章真是金矿
人是知道了,叫刘广,具体做什么的范宇光也只是知道在明山市有个不小的夜总会,朔铭听说过,夜总会挺出名,名字俗气,名媛之城。一听就是买春的地方。
更具体的范宇光也说不上来,只是说这个刘广是个老流氓,与庞宏达算是同一时期的,但却比庞宏达混的更好,这个更好指的是更有钱。有点商业头脑,早早的开始利用手下的马仔赚钱,夜总会只是其中一个产业,至于其他的范宇光还要再打听。
与范宇光打完电话,朔铭就犯难了,若是一个小小的地头蛇还好说,没想到一个别墅区的项目却跳出一条大龙,庞宏达什么实力朔铭知道一些,这刘广比庞宏达还有钱,手下也肯定有些范宇光这类人,不然这些年的生意也不能顺风顺水。而且朔铭能想象的到,刘广在市区也肯定关系很硬,别说朔铭,就是庞宏达没走估计也不会与之硬碰硬两败俱伤,别墅区的工程恐怕会多少拿出一点。
柳若寒上车,很自然,被朔铭捏住小手也没有什么反应。朔铭笑,这就习惯了。男女之间的关系想要拉近其实也很简单,只要不排斥多接触,今天拉拉小手明天亲亲额头,后天拥抱一下,再后来……,一步步的,很自然的沦陷在温柔窝里。
朔铭问:“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吧。”柳若寒说:“你说的那件事我帮你打听了。”
“哪件事?”
“水晶矿的事啊。”柳若寒说:“我今天看过检验报告。”
这个消息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出让矿山的协议都签了,就算知道下面是上古神兽又怎么样,与自己半毛钱关系没有了。但朔铭还是很感兴趣的问是什么。
柳若寒说:“矿石中有金含量,虽然不是很高,但的确是黄金。”
不是很高,那也不是很低喽。听到这个消息,朔铭没什么可高兴的,反而更觉得自己失败。就像自己的小媳妇被人抢了一样,还他么的不是上完了还回来,永远不是自己的了。小马蹄山朔铭还保留着毛石的开采权,这岂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上自己的小媳妇?
相比普通人,朔铭可算是有钱的了,可接触到更高层面之后朔铭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个屁,别人就是把这个屁放了都没个动静。
“那矿山不是你的么?怎么不高兴?”柳若寒侧头问朔铭。心里也为朔铭高兴,金矿啊,与钱划等号的东西。都开玩笑说谁家有矿,谁能想到其貌不扬的朔铭竟然就是这么一个有矿的人。
朔铭说:“这矿山不是我的,而我只是有开采毛石的权利而已。”
“是这样啊。”柳若寒倒没怎么失望:“也挺好,我觉得太有钱的人过得并不好。”
朔铭笑,一般普通人这么想那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嘴上自满自足的生活,心里却万分渴望于对方身份互换。如果是自己有什么机遇又能如何如何,却从没想人家的机会是怎么用命拼来的。朔铭问:“有钱人怎么就苦恼了?”
“当然是累了。”柳若寒说:“让你管一百个公司你累不累?”
朔铭又笑,柳若寒还是很幼稚的,脑子里竟然是这种想法。可能也正是这种朴实毫无心机的样子更吸引朔铭吧,朔铭也只是拉拉手,没做过更亲密的举动,仿佛没得到柳若寒的同意就过于亲近就是伤天害理一样。
“晚上不回去吃饭跟家里人怎么说?”朔铭好奇的问。
“就说跟朋友一起,我这么大了,他们也不会问太多的。”柳若寒有点不好意思。
正往市区开着,朔铭接到了朔宏德的电话,说是买了条鱼不错,让他回去吃。
朔铭一向是自立能力比较强的人,生病了不回家,心里犯愁的时候不回家,免得让父母看了也心烦。朔铭说:“晚上跟一个朋友约好了,等我明天回去吧,想吃什么就买什么,怎么好像我们家吃不起一条鱼似的。”
朔铭也知道,朔宏德这是用这条鱼说话,想让朔铭回家吃饭而已。父母岁数大了,是应该多陪伴,这段时间朔铭基本没回家。自从与郝笑分开之后,也只是与父母打了几个电话,不想回去,也省的听他们唠叨自己的婚姻大事。
“你父母?”柳若寒问。自从天天接送柳若寒朔铭发现她开朗多了,以前总是朔铭先说话,如今也能张嘴主动问朔铭的情况,最起码有一个正常的交流,而不是朔铭剃头挑子一头热。
朔铭点点头,故意说:“烦啊,总是催我找女朋友,总是说要给我介绍相亲对象。我们做儿女的也应该考虑家长的心情,你说我就喜欢你怎么办,要不,明天陪我回家吃饭?”
柳若寒大囧,羞涩的转过头不看朔铭,嘴里小声说:“谁是你的女朋友。”
时间太短,朔铭对柳若寒也算不上了解,柳若寒对朔铭的认识也大多片面,这时候带回家是有点太早,不过朔铭也只是说说,想要看柳若寒是什么态度。柳若寒铁定不会同意,但看她的表现心里并不排斥,至少对朔铭还是很认可。
朔铭握住柳若寒的手:“要不今年过年我就去给你父母拜年。”
明山市这地方一般头一年女婿拜年认识一下亲戚,第二年就差不多要办事的。
柳若寒更羞涩,咬着嘴唇不说话。朔铭嘿嘿笑,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柳若寒属于非常传统的女人,认定了哪个人嘴上不说,但掩饰不了心里的想法。恋爱就是要结婚,结婚之前拜见父母也是理所应当。柳若寒觉得自己的父亲算是受过朔铭大恩,应该能接受这个女婿。但她还不知道,朔铭是不是真的适合自己。当幸福来的太突然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有种恍惚的感觉,仿佛这一切并不真实。就像朔铭坐在自己身边,握着自己的手很温暖,但却有种是别人男朋友的感觉。
没走远,就在柳若寒小区附近找了个小饭馆吃点东西,挨不过朔铭的死缠烂打,柳若寒与朔铭手牵着手在围着小区压了会马路。
“我要回去了。”柳若寒小声说。
“我送你。”时间的确不早了,天黑了。朔铭也想去看看朔念君。对这个儿子,朔铭的关心不够。
老旧的小区岁数大的人就是多,在这住了十几年或者几十年的人只要天气好,一到夜间就会三五成群的在路灯下下棋纳凉聊天,就算是冬天,迎着风雪也要杀上几盘。楚河汉界将遇良才。不过一旁指点的旁观者通常都是棋圣话更多。
就要走到楼下,柳若寒突然被咬到尾巴一样猛地撒开朔铭的手,低垂着头见不得人一样。低声说:“朔哥,我先回家了。”
柳若寒说完就一路小跑走远了,朔铭举目四望,只看到稀稀落落的人围在不远处下棋。朔铭仔细观察这些人,并没有哪个与柳若寒长得很像。柳若寒的表现绝对是见到父母或者非常熟悉的人,怕人知道自己恋爱了,羞涩的要躲起来的感觉。
去了贺美琦那,朔铭陪着朔念君玩,贺美琦就抽空休息一会。抚养一个孩子并不容易,朔念君还算是省心的,即便是这样,半夜还要起来一次,因为朔念君总是要尿一次。
晚上朔铭就住在贺美琦这。第一次陪着孩子陪着贺美琦躺在一张床上。这一次朔念君没哭着喊着让朔铭走,也算会一大进步。不过朔念君抱着贺美琦,用警惕的目光看朔铭,就像朔铭不是来抢玩具而是来抢他的妈妈。
朔铭看着孩子,心里又是一阵伤心。这才多久,朔念君差不多已经忘了自己有个亲生母亲叫白茹雪。孩子不记得名字,但却有本能的条件反应。每当有人提起白茹雪的时候朔念君都会竖起耳朵听大人在说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白茹雪再没出现,再提起的时候,朔念君的兴趣明显降低了。
孩子睡不着,时不时的折腾几下。贺美琦说:“我想给孩子找个托管,你觉得呢?总不能一直是白茹雪的父母来帮忙,我姨那边也不能一直这么付出没什么回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