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村的一个姑娘。今天她妈把她送到我这。哎,放你这帮你收拾家,工钱我发给她。”朔铭无奈了,暂时先拖一段时间,等占地的事过了,再把大玉送回去,免得春娥总是要到村委找朔铭,琢磨着要比别人占地赔的更多。
“你过来。”凤舞珍也不客气,让大玉拿起一旁的工具打扫卫生,拉着朔铭走进里屋。关了门,凤舞珍说:“这是送给你暖床的丫头吧?”
朔铭无奈的点点头,一摊手:“哥就是这么有吸引力,推都推不掉。”
“你还真是不要脸。”凤舞珍被朔铭无耻的行径气笑了:“可你把她放我这是什么意思?”
朔铭把原因说了,占地协议只要一签字立即送回去,给俩钱意思意思就行了,就当这几天找了个家政服务。
凤舞珍嬉笑:“你该不会喜欢做那件事的时候有人听吧?要不要这么变态啊?”凤舞珍想到在甄阳时的事,朔铭可不是么?每次都故意弄大动静,让另一个人心痒难耐只剩下挠墙了。
对凤舞珍的奇葩脑洞,朔铭无语,连天的征战,朔铭有点累,在凤舞珍这住免不了要春风二度,所以干脆说晚上要走,扔给大玉一点钱让她买身衣服并且嘱咐在这听凤舞珍的安排,穿上衣服招呼也没打就走了。
凤舞珍也怕了,朔铭要走也没拦着,与大玉一起收拾房间。凤舞珍就像一个饿了很久的深闺怨妇,猛然间给一顿大鱼大肉还有点受不了嫌太油腻,整整一天都觉得走路轻飘飘的。
“姐姐,你是朔哥的女朋友?”见朔铭离开,大玉闪动着大眼睛,很迷茫的问。
“算是吧。”凤舞珍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什么身份。
大玉咬咬嘴唇:“那他晚上还回来吗?”
“怎么?你真想给她做暖房丫头?”凤舞珍笑:“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他身边的也都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好哪天就把你扔给别人随便糟蹋。你准备好了么?”
凤舞珍绝对是表演系毕业的,几句话把大玉唬的一愣一愣。大玉的表情有些骇然,联想到这一天接触的人,尤其是是在石坑,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吓死人了,朔铭能与这些人称兄道弟,肯定也是同类人。又想到凤舞珍的话,把她仍给别人,一定是石坑那几个人,吓得俏脸泛黄了,嘴唇都没了颜色。
回到家的朔铭还在琢磨怎么处理大玉这个祸害。当时的情形,如果朔铭不带大玉走还真麻烦,指不定春娥席地一坐就开始撒泼,说朔铭占了大玉的便宜却不认账,大玉还是黄花闺女就这么被朔铭糟蹋了。村民们绝对称得上宁信其有的斯文败类,只要有点捕风捉影的事,就能加工一番,说的好似亲眼见过似的。这恶化如果传到朔宏德耳朵里,不免又是一顿数落。
朔铭最怕的还不是这个,有时候人的名声的确很重要,风声风雨的多了就不是什么好人了,不仅没了威信你说话也就是放屁了。朔铭感叹,自己还是底盘轻点,没什么威慑力一个农村妇女都敢玩这些阴损的招数。朔铭想要不要搞一次大动作,故意让范宇光安排一些人进村,场面轰动一些,让大家觉得朔铭是在外面混过的,不好惹。
想来想去又觉得这个方法是在太低级,只能怨声叹气,一个人面对着墙闷闷抽烟。唉,真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第二天,春娥几个人都到村委把协议签了。朔铭松了一口气,那边地彻底是自己的了。只是开发用地有三年的时效期,三年之内朔铭必须干点什么才行。阳光房恐怕不行,当时琢磨着可是开发,打点关系申请的也是商业用地,这样一来朔铭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了。
人都走了,春娥却去而复返。见了朔铭就像看自己的乖女婿,让朔铭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你还有事?”朔铭皱皱眉。
“大玉呢?”春娥说起自己的闺女有点眉飞色舞,这个闺女养的值,跟了朔铭就是攀上高枝了。牛天籁家里祖宗一百辈的贫农,春娥指着儿孙翻身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呢。当年牛天籁把自己买来的时候春娥是愿意的,第一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还说不清是谁的种。第二春娥受不了大山里的苦,跟着牛天籁最少能吃上口热乎饭。到了山外面,春娥如鱼得水,但这个女人太笨,始终找不到能让她过上好日子的男人。但凡与她苟且的人,提上裤子都不认账,到此春娥都没法说三个孩子的亲爹是谁。
“放在我女朋友那了。”朔铭口气谈不上什么情绪,只是实话实说。
“啊?”就连不要脸的春娥都愣了,随即很佩服的看着朔铭,真厉害啊,女朋友都能跟暖房丫头和平共处了。
朔铭说:“我让她给我女朋友收拾房间,就当是保姆了,如果你不愿意我等把她送回来。”
“愿意,怎么就不愿意呢。”春娥自然有自己的算盘,食色性也这些文绉绉的话她说不出来,但她知道一个男人跟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在一起时间久了难免发生点事,朔铭这个便宜女婿早早晚晚的都要叫她一声丈母娘。
“那你觉得给她多少工钱合适?”朔铭问。
如今的市场价可真不好说,好一些的保姆要五六千甚至更高,就是再差的也是三千多,居家的更贵,因为衣食住行吃喝拉撒都是保姆在干。随着时代的进步,大多数人已经没了饿肚子的风险,都在求着活得更好。与此同时,保姆这个行当也越来越没人干了,伺候人的活,但凡有点别的能力,少挣点也不会干。
“人都是你的,还不紧着你的心意?”春娥的话毫无底线,想把大玉硬往朔铭怀里塞。
大玉算是有点姿色,只是没出落个好人家,气质太次,而且人还有种没长开的感觉,唯唯诺诺的让朔铭不喜欢。要说外面养个女人朔铭养得起,但必须是喜欢的才行。朔铭也没觉得外面养女人有多不要脸,那些腰缠万贯的哪一个没有?只是道貌岸然的不愿承认罢了。再是有一点,兔子不吃窝边草,朔铭如果真收了大玉麻烦也就上门了,春娥贪心不足蛇吞象,追着朔铭的屁股要好处。
“行了。”朔铭冷下脸:“你闺女只是保姆,你要想让他干点别的,我直接把他送回来。”
“行,保姆,保什么姆都行。”春娥可不在乎什么名声,利益最重要,春娥就不信了,等把大玉收了以后只要枕边风一吹,朔铭还不乖乖的拿钱孝敬自己?春娥可是警告过大玉,没与朔铭好上,就别回来。大玉回家就是一个暗号了,到时候朔铭不给钱她就敲锣打鼓的要去朔家要彩礼,到时候还要逼着朔铭娶了大玉,当然,不娶也行,现在不都流行分手费么?
朔铭很蛋疼,想了想说:“要不我给大玉介绍一个好人家?”
第六百四十三章祭奠
“哪有什么好人家,好人家能看上我们这样穷人家的闺女?”春娥也不傻,既然靠上朔铭肯定不会随便换大树。
朔铭无语,干脆说:“这样,如果我找着合适的先让大玉看看,他相中了领回来。如果是个穷小子给不起什么彩礼算我倒霉,我给十万怎么样?”
这话说到心坎上了,春娥要的不就是钱吗?朔铭这顿肺腑之言算是给她打了包票,不管怎么样,自己这闺女至少能卖十万块,旱涝保收呐。
春娥立即喜笑颜开,差点就得抱着朔铭啃上一口。朔铭还真怕这豪放的女人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赶紧赶她走。
朔铭只是胡说八道,说给十万也是敷衍,就是不给春娥还能追着眼不成?找对象也是朔铭随口说说的,真给大玉找个对象何其艰难,首先朔铭不能害了自己的朋友,大玉受这种家庭的熏陶,给钱就能上这一手不好。其次谁娶了大玉还得看这个姑爷的品相端不端正,没准顺带着把丈母娘都睡了。只要给钱,春娥巴不得多卖几次,趁着年轻还能换俩钞票,这些年光便宜那些爬墙头的了。
无聊的度过了一上午,下午朔铭依旧是去三甲医院。
三甲医院主体差不多要完工了,剩下的就是墙面与保温,干到保温这一层就简单了,直接找专业的人转包出去,剩下的工程就完全成了扒皮。
老黄问朔铭做完三甲医院还有没有工程了,朔铭直接摇头。这段时间朔铭也在寻摸着有没有合适的工程做,可始终没有合适的。朔铭自嘲的笑,这半年专干急活了,这样活有风险但挣钱,朔铭已经被养足了胃口,不太挣钱的就看不上眼了。
从穷日子往好日子过简单,人很快就能适应。但从好日子往穷日子过就很难了,干什么都觉得不得劲。就像朔铭,两年前还在捡别人嘴巴底下不愿要的小工程干,真心不挣钱还操心操力,当时自己怎么也没想过三甲医院与水厂这种大工程自己能拿下。如果当时知道,恐怕能乐的睡不着觉。
从富日子往穷日子过就难了,如今再让朔铭去干出力不讨好一年挣十几二十万个工程,朔铭打死都不干,还不如在家闲着,因为这点钱朔铭已经看不上眼了。就算朔铭没钱了,十几二十万的小工程也会觉得很蛋疼。
老黄没再多问,朔铭也知道,老黄这是在想退路,既然朔铭这没工程做他就要去别的地方干,朔铭家大业大闲几年都行,老黄没那么雄厚的本钱,可不能陪着朔铭干瞪眼。
用不了多久,三甲医院基础工程就开始收尾了。朔铭手头的工人也差不多干到头了。遣散了一部分,剩下几个不错的修补一些不合格或者边角地方。与此同时朔铭把三甲医院这剩下的工程都交给尚佳轩了,尚佳轩负责把其余的工程分包出去。朔铭彻底轻松解放了。
一直很忙,一直到处转,每天都像一只驴一样在几个点来回奔走。朔铭还真有点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可朔铭却没什么爱好,平日里不大玩手机,也不玩游戏,曾经朔铭迷过一阵枪械类游戏,昏天暗地的玩,把所有事都扔了,后来醒悟过来,游戏卸载,从此不再碰,玩物丧志啊。
这段时间朔铭倒是轻松了,也上班似的,每天第一站肯定是丰楼村。第二站就是砖厂,第三站又是石坑,都是在丰楼村不远的地方,几分钟就到,转一圈也不用一上午的时间。
中午回去吃点饭,如果凤舞珍没什么事,朔铭就去了。一直待到傍晚,这才回来。
贺美琦那朔铭相对去得比较少,孩子还小,刘四婶去帮忙了。朔铭羞于见到刘四婶,只能趁着刘四婶回村的时候这才去看看孩子。
贺美琦对朔念君很好,这大小的孩子忘性很大,就像已经不记得自己有一个叫白茹雪的亲娘了。贺美琦说要等孩子长大了,成年了再把这一切都告诉他。
朔铭总是很感激的看着贺美琦,除了白茹雪之外,朔铭觉得还对不起贺美琦。但贺美琦照看着孩子上着班却很开心,也很充实。这个孩子给了她人生新的希望与目标。
朔铭终究还是与刘四婶碰面了。刘四婶没对朔铭恶语相向,甚至没对朔铭有任何异样的表情。朔铭不知道贺美琦是如何解释的,后来找着机会问了一下,贺美琦说:“我说这孩子不是你的,而是你一个朋友的。夫妻双方发生意外,只留下这个孩子。没办法你要收留,正好我身体这个情况,所以我就领养了,但孩子还是要叫你爸爸。”
这个解释还算完美吧,朔铭只能苦笑。让贺美琦多带孩子给朔宏德看看。
朔铭再校门口等了白子孝两天才终于逮到这小子。朔铭把白子孝揪上车,白子孝直接说:“你又是来送钱的?”
“你缺钱了?”朔铭记得上次给白子孝一些钱,难道全部都上交了?朔铭可不信白子孝之你那个多留一些不可能多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