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哎呀,老公。”白茹雪扭动身体,还是很配合的把外套脱了。
朔铭又运动一次,白茹雪看看时间已经晚了,靠在朔铭臂弯里说:“他们太老实了,有人买东西稍微强硬点就给人便宜,这哪行啊。”
“他们那么大岁数了怎么做生意用你教啊?”朔铭说:“有时候吃点亏才能长大,这与年龄无关。”
朔铭想到自己,刚做建筑那会赔了一些钱,不是工程预算做错了就是用料不对,总是自以为是认为自己从小在父亲的影响下看了不少图纸,自己绝不会出错,可结果呢,买了几次教训之后渐渐的也就会了,如果当时朔宏德帮忙肯定不会出这么大的纰漏,就是这样才练就了朔铭图上作业的一双毒辣的眼睛。
“好吧,反正已经晚了。”白茹雪安静的靠在朔铭的臂弯里很快就睡过去,很安逸,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朔铭睡到将近九点才起床吃饭,之后先给凤舞珍去了个电话,凤舞珍已经在去往屈家庄的路上了,咯咯笑着告诉朔铭他可以试试紫萱做过的那些动作。朔铭一听就觉得头大,这个凤舞珍到底是什么性格,太扭曲了。
到了工地,还没下车朔铭就接到房文石的电话。房文石一般不会给朔铭来电话,如果张忠国又什么事会亲自打给朔铭,不会假借他手。房文石来电只有一个可能,这就是涉及正事而不是私事了。
房文石先很客气的问好,之后说:“掌柜的想让你来办公室一趟,他有点事找你。”
朔铭想问是什么事,可琢磨房文石的口气又觉得没必要问,按照房文石这种会做人会做事的风格,如果他知道肯定会提前透露一点,也好给朔铭留下好印象方便日后交往。可他却没提,这只有一种可能,房文石知道的不多,而这件事又不是张忠国的私事。
朔铭立即驱车到了区政府,房文石非常会做人,竟然在传达室与门卫聊天,见朔铭的车开进大院立即迎出来,主动带着朔铭走向张忠国的办公室。
敲敲门,很有特色的两长两短。一般人敲门的习惯都是两短一长,朔铭看了眼房文石,这应该是他与张忠国的暗号,示意一些什么信息。这个房文石太不简单了,伺候张忠国这么一个区长真是屈才。
朔铭进了办公室,房文石立即对朔铭点头致意出去并关上门。
第八十六章翁翠彤离开
朔铭毕竟是干土建的,关于拆迁还真是知道一些套路。拆迁办一般会先调查人口,以户为单位分成几类。虽然各地分类不同但做法大致都是这样。
第一类是在党政机关工作的人,即便是为了拥护上面的政策也要把字签了,如果不签单位就会放你的假,什么时候签字什么时候上班,没有政治觉悟还想在机关工作?
第二类,在企事业单位工作的人,与第一类人方法基本雷同,也涉及升迁以及整个家庭的饭碗。如果说有所不同就是利用关系通过公司或者单位来给人施压。如果公司不买面子只能另想办法。这种情况公司都不会得罪拆迁办的人,毕竟公司也要上报税务,也要有个人情往来,除非你不怕查水表。
第三类,有党票的人,领导群众的一支队伍,首先要做到思想进步,配合工作。这部分人也好处理。
第四类,做生意的。谁做生意不偷点税漏点款,就算你是在大街上卖油条的难道就不怕城管天天掀你的油锅?
第五类,有关系的,这种人好处理也难处理。最主要的是处理那些关系,错综复杂每一个都有很独特的情况。
第六类,已经不在本地居住的人,这部分人情况最复杂,实在不行就强拆,反正房子已经推了,要赔多少钱我赔,就算多赔偿也多不了多少,真要打官司也行,一个月让你出庭十次,干脆不要工作专心打官司吧,烦也烦死了。
第七类,剩下的人都是些平头百姓,最好对付也最难对付,有的耍横卖狠,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些人里有部分人用拳头能解决问题,有的是给他实质性的帮助,还有一部分死活都是硬骨头,只能另辟蹊径想点歪点子,让他不得不签字。
第八类就属于真正的钉子户了,什么人都有可能。
朔铭把这几类人一一说了,范宇光点点头:“朔哥这不是懂么,干嘛这么愁眉苦脸的。刚才庞哥也说这对你是个机会,一次拆迁能接触到各个部门,对你来说好处太多了。”
朔铭想想也是,拍拍范宇光的肩膀:“没想到你还挺会哄人开心的,我给你介绍个会所的活,专门伺候富婆怎么样?”
“去你的,我看弟妹挺漂亮,伺候她行。”范宇光与朔铭的关系越来越好,两人的玩笑也变得百无禁忌了。
晚上,朔铭去了翁翠彤那。翁翠彤一个人躺在床上,神态比较落寞。
“怎么?升官还不开心?”朔铭走到身边。
翁翠彤拉着朔铭的手让他坐到身边,叹口气说:“我本想留在明山市的,没想到没成功。如果我在明山市发展的能更好,而且对你也有极大的帮助。”
朔铭很感动,这时候翁翠彤竟然想着他,不管是出自真心还是随口一说他都很感激:“别这么说,人挪活树挪死,没准哪一天你又调回来了或者我去你那边发展也说不好。”
“不用说好话来安慰我了。”翁翠彤苦笑道:“我想问你个问题,你能如实告诉我吗?”
朔铭帮翁翠彤整理一下乱发问:“什么问题,我们有什么不好说的。”
第八十七章攻心为上
工人召集齐了,由于工头是屈家庄的,这个小工程队的人就有五个是屈家庄人。朔铭说:“我有点事让你们帮忙,都上车,我带你们回家看看。”
工头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朔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朔铭也不明说,一路疾驰去了屈家庄。
车上,工头问朔铭:“朔老板,你这是带我们去哪?”
“还能把你们卖了?”朔铭呵呵笑着,心说还真是要把你们卖了。朔铭看着后视镜说:“我有个朋友是央记者,他下来实习,到了地方他问什么你们回答什么就行了。”
一听央记者,车上的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天天看电视还真没上过电视。要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凤舞珍早在村头等着呢,朔铭也没把车开到村里去。就在村外停下,拍摄背景就是常常挖出东西的那片地。
朔铭对工头说:“你先过去,这是央记者,来这做个调研,问你什么回答就行了。回答的好还有钱拿。”
朔铭最知道这些工人的心里,把钱看的比什么都重,只要给钱又不违法拼了命往上冲。
工头懵懂的点点头,其他人一看凤舞珍手里拿着话筒都要挤上去瞧。朔铭把他们拦住:“都在车上等着,一会都有机会啊。谁表现的好晚上我请他吃大餐,而且还给个娘们玩。”
荆畅调试设备,凤舞珍拿着话筒对着紧张的几乎说不出话的工头。凤舞珍问:“大叔,请问您是屈家庄的人吗?”
工头赶紧点头,凤舞珍示意一下话筒这才想起说话,再次点头说:“祖辈就在这住,族谱上写了三十多代人。”
“那您种地吗?”凤舞珍又问。
“种地,咋不种地,我们是农民,不种地吃啥?”工头一头雾水,这是央记者?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您家的地在哪呢?”凤舞珍终于引出关键的问题:“您能指给我看看吗?”
工头不明所以,回过身指了下挖出陶罐的那片地:“就那,种了几十年了。”
“往年都种什么农作物,产量怎么样?”
“这可不好说了,这要看想吃啥,今年我就种了好几种,有地瓜芋头,还有玉米。”
“红薯最大的能有多大?”
工头比划着:“能有这么大吧,这不好说,长成什么样还得看天老爷给不给收成啊。”
“是那块地里产的吗?”
“是啊,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家的地就在那。”工头心想这个记者简直漂亮的仙女一样,怎么脑子不好使,刚说完就又问一遍,耐着性子回过身指清楚了。
凤舞珍向朔铭点头,咯咯的笑了两声。朔铭敲敲车窗:“来,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