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郝笑才回过头介绍朔铭。
“他就是朔铭?”女生歪着头,一脸古怪的看着朔铭。
朔铭想笑,这眼神分明是在说郝笑眼瞎了找了个这样男人。
朔铭客气的打招呼,郝笑介绍这个女同学名叫齐美。朔铭连胜赞叹:“这名字好,果真是齐美无比。”
可能是受到的夸赞多了,齐美傲娇的仰起脸,故意挺起胸膛:“我跟郝笑都是奇美。”
女生大方走到哪都能很快融进团队。包括团队里另一个让朔铭眼睛发光的女生,这个女生人漂亮,但名字就略有些土气了,宁蝴蝶。现如今哪有这样起名字的,都叫他蝴蝶。
蝴蝶笑起来很好听,说话也温声细语,能看得出来,宁蝴蝶家境肯定不错,受教育程度也比较高。
所有人都在整理各自的东西,报道之后领取野外生存用品,朔铭是其中老手,很快检查一遍然后重新装包。朔铭与郝笑比较方便的是两个人只需要一个帐篷,稍微大点就好了。这样朔铭就能尽可能多的把东西背负在自己身上。
野外生存的这些行头相比部队拉练轻松很多,但对于这些城里人来说还是有点重量的。
接着,一个肤色黝黑一身健壮肌肉自称指导员的人对大家讲解了了一些注意事项。再后来就是自由活动了,因为所有人要在这休息一天,第二天一早上路。
虽然都是赶路来的,但大家的精力还是比较充沛,朔铭觉得好笑,第一天新奇感有,第二天就累成狗,估计很多人第三天就想走,第四天赖在地上死活不想动,活动结束,这些人会觉得重新活了一次。只是累点,没有任何风险的探险,累成狗再回都市倍感亲切。过一段时间欠欠的还想再来一次。
这里没什么娱乐项目,大家也都不太熟悉,各自的小房间门一关就像上学住宿舍。
朔铭独守空房了,因为郝笑跑去与齐美彻夜畅聊,朔铭劝说无用也只能由着。睡不好就没精力,也就容易累,开始爬山了就知道头天晚上真正需要做的事就是睡觉。
朔铭睡得很香,郝笑什么时候回来都没注意。第二天,排着队洗刷完,指导员又是一番演讲。就是说面前的这座山有多巍峨险峻,一定要跟着大部队,不要一个人走,一旦迷路了应该如何等等。
这些朔铭都懂,也能照顾好郝笑。不就是一座破山么,被指导员说的像是爬昆仑山。
所有人都比较兴奋,与自己相熟的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朔铭突然觉得有些同情这个指导员,真心不容易,就像一个赶鸭子的农夫,无论你怎么说鸭子之间交流的却很好,根本不把你当回事。如果在部队上,谁敢多说一句话不听讲轻了站军姿,重了跑上十公里,再重点有可能就是关禁闭受处分了。
根据指导员说,这里是一处野生自然保护区的边缘。村外面不远处就有两三米高的铁丝网隔开,据说是怕有什么野兽从保护区出来。
有的人开玩笑说:“真有老虎豹子指导员能不能打一头,带回去当宠物。”
嘻嘻哈哈的倒也挺好,朔铭快走两步,对指导员说:“这边上就是自然保护区,我们在这边上山,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一旦有野兽跑出来怎么办?”
被质疑,指导员有些不高兴,用手里的木棍捶捶地,不悦的说:“这里又不是保护区,谁都能走,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回去,当然了,钱我们是不退的。”
这根本不是一个正规的服务机构,朔铭立即就有离开的想法,原本也不想做什么野外生存,但一回头,见郝笑正与齐美聊得开心也只能放弃。好容易出来了,自然是让郝笑玩的开心,自己小心点就好了。朔铭还是有这个自信心保护郝笑的。
虽然对这个指导员有非常大的怀疑态度,可这毕竟是当地人,而且带着队伍一直沿着河边走,虽然没什么路,好在此时还算比较平坦。
即便是这样,没用多久就有人开始嚷嚷累。指导员说的没错,这是典型的平时不注重锻炼身体,但却不能停,必须要到达第一个目标点之后才能休息。
第四百五十九章野外生存(2)
第一天把所有人几乎累趴下了,朔铭也很疲倦,傍晚就在林子边上搭帐篷。
朔铭搭好帐篷,所有人一起动手拾柴生火,把即食食品拿出来烤着吃。
围着篝火气氛就开始热闹,这是大家第一次很正式的做自我介绍,而且有个要求,每个人都要表演一些才艺才行。
这点朔铭就犯难了,看别人表演是乐趣,自己表演那就是上刑场,朔铭说自己什么不会,郝笑在后面推朔铭:“你打一套拳也行。”
朔铭想想也只能如此,一套军体拳虽然有些生疏但还是虎虎生风。
打完下场,指导员就在朔铭旁边,拍拍朔铭的肩膀问:“哥们以前在哪服役?”
当过兵的在一起总能找到话题,两人就闲聊起来。
指导员姓彭,比朔铭还要大三岁,朔铭也就叫彭哥。越说越巧,彭哥与朔铭都在一个番号服役,两人也都属于炮兵。
彭哥说:“当了几年兵学的东西都没什么用,你说说,修理大炮复员之后能干点啥?”
朔铭也跟着笑:“正因为我修理过大炮,所以在工地上懂点机械。”
“我就不行喽。”彭哥感叹。
原来彭哥复员之后做了几年小生意,瞅准了市场,觉得野外生存这一块挺不错,而自己也懂点,就与朋友合伙开了一家这样的公司。
朔铭趁机问:“这旁边的保护区都有什么?不会有野兽出没?”
彭哥说:“这个你真想多了,野兽其实也怕人,这里经常有人走,没什么大型野兽的,好多年没听说有人看到过了。”
朔铭这才心里稍微安定一些,又问了前面的地形。
彭哥说:“过了这道坡前面就比较险峻陡峭了,不过来参加野外生存的都没有什么自我保护意识,身体素质也不行,我带你们走的路一直是沿着河道的。”说到这,彭哥指着远处的黑山:“我们这里地势比较低,那座山口再上游也有一个水坝,也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每当水坝放水的时候那场面很壮观,山口位置就像壶口瀑布,轰鸣声震得耳朵疼。”
朔铭问:“咱计划是六天,也就是说三天返程,这也用不了三天走到水坝那啊。”
“其实两天就应该到了。”彭哥说:“什么是野外生存,在水坝附近待上两天再回来。”
朔铭恍然,心说这哪是野外生存,就是野外观光,不过这种模式也就适合现在的城市人,出来锻炼锻炼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挺好。
这时,宁蝴蝶唱了一首歌,歌声婉转非常动听,如果闭上眼就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与此时的环境也很配,很自然的曲起肢体带出一点舞蹈动作,男人眼里就开始放光了,嚷嚷着来段舞蹈。
朔铭静静的瞧着,宁蝴蝶也真是大方,什么话也不说,优雅的舞了一小段,说好多年没跳了已经忘了。
白天都很累,这些人也经不住折腾,早早的躺下睡觉。
朔铭体力还行,就是躺下也睡不着,就跟彭哥一起看星星侃大山,一起聊着军旅生涯。
都说当兵悔三年,不当兵悔一辈子。其实朔铭没这个感触,当兵没给朔铭带来什么好处,要说好处也就是体格好了,身上的功夫也进步不少,但这些用处不大,这是个法治社会,真要打人了还是要用钱解决问题的。
陪着星星时间过的飞快,一堆篝火也只剩下一点红碳,微风吹起,火星子顺风飘荡。
朔铭说:“灭了火睡觉吧。”
不仅是因为当过兵野外生存过,这是常识,篝火一定要完全熄灭才行,不然风一吹说不好发生什么事。尤其是就在树林边上,别看绿油油的杂草,真要火起一样燃烧。
朔铭与彭哥一道,在不远处的河道里取了点水浇灭,说了句晚安钻进帐篷睡觉。
郝笑已经睡得像个死猪,朦胧中感觉有个人摸索自己,本能的吧拉一下,紧接着那只脏手又摸上来。徐甜甜轻叫一声,腾一下坐起身,看到是朔铭嗔怪说:“你干什么?旁边都有人睡觉呢。”
“你又不想造小孩了?”朔铭猥琐的笑,压低嗓音说:“在这有感觉,大地为床苍天是被,或许我们就能养出一个天之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