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珍说:“朔铭,刚才阿姨给我打电话了。”
“我妈?”朔铭皱皱眉,已经猜到母亲会说什么。
“阿姨说让我下班回家吃饭,你看……”贺美琦在征求朔铭的意见。贺美琦聪慧的很,怎么不知道朔铭父母是什么意思。
“你去吧,解释两句,实在说不通再说。”朔铭觉得自己当时是色迷心窍了,贺美琦有什么不好,自己干嘛招惹郝笑,如果没有郝笑,朔铭与贺美琦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没准此时已经领证了。但朔铭并不后悔。
“要是你爸妈问起我们的事我要怎么说啊?”贺美琦纠结着:“我说我们已经分手了?肯定不能说……实话吧?”
“那你就说我们性格不合。”朔铭随口给个方案:“实在不行你就说我们检查过身体,隐形基因有冲突,生出来的孩子会得奇怪的病。你是医生,用这些糊弄个人还不简单?”
“好点子一点没有,满脑子都是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贺美琦苦笑,不过朔铭说的也不失为以一个办法。黑猫白猫,只要能抓老鼠就是好猫。
朔铭原本以为给贺美琦出了个好点子,没想到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晚上十点多,由于前天累了朔铭早早躺下休息,凤舞珍想一个小猫一样老老实实的窝在怀里。
朔铭接到了母亲的电话,朔铭知道,肯定是要说他与贺美琦的事。原本不想接,可电话一直打。一旁的凤舞珍还说风凉话:“你在我这住着怎么还在勾搭其他女人?”
朔铭很无奈的接起电话:“妈,有什么事,我已经睡了。”
联想之前的话,凤舞珍咯咯笑出声,朔铭皱眉,示意她禁声。
朔铭的母亲问:“你在哪?身旁怎么有女人的声音,郝笑醒了?”
劝朔铭不管郝笑也是做父母的对自己的孩子负责,没什么对错,这方面也不掺杂什么人道不人道,更没有任何道德的束缚。
“是别人,郝笑还没醒。”朔铭又问:“你肯定有事,凤舞珍说什么了?”
朔铭不说这个还好,提及这个话题,朔铭的母亲立即催问:“你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怎么回事?”
“啥怎么回事?”朔铭奇怪,母亲的口气还很急切。
“美琦都说了,说你们不合适,在一起之后生孩子有病。我也没听明白是你有病还是他有病,反正是不行。”朔铭的母亲很自然的想到朔铭有病。人家贺美琦是堂堂医生,什么病不知道怎么治。在她看来医生的身体都健康的很。
“我没病,他也没病。”朔铭哭笑不得,难怪母亲的口气会这么急切,原来是以为自己得了什么隐疾。朔铭说:“我们都没病,但我们如果结婚生出来的孩子就会有病。”
朔铭的母亲还是不懂,又说:“你不在京城吗?难得的机会,赶紧找个好点的医院检查一下,没准就能治好了呢。”
朔铭简直懒得说了,又找不到合适的东西来做比方。
凤舞珍就躺在朔铭怀里,把一切都听清楚了,强忍着咯咯笑的冲动,娇躯一颤一颤。
极不容易的说的差不多明白了,朔铭掀开被子打凤舞珍的白沟子:“你敢嘲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一夜又是一个注定不平静的夜晚……
第四百一十八章见初奇
第二天一早,凤舞珍就接了个电话,放下电话对朔铭说:“初奇安排今天中午见面。”
朔铭应了一声,有种杨白劳要去签约卖喜儿一样,不过这次卖的是自己。
草草的吃了点早饭,凤舞珍说:“我给你个地址,你自己去吧。”
朔铭又应了一声,凤舞珍想了想接着说:“别什么条件都答应,你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有吗?”朔铭苦笑,此时郝笑在什么地方自己都不知道,也就是说所有的命运都掌握在初奇手里。如果朔铭胆敢拒绝,郝笑一准会被扔到大街上,朔铭也只能带着郝笑灰溜溜的回到明山市。
“因为你手里有筹码。”凤舞珍笑的很古怪,少有的没咯咯笑。
朔铭瞧着凤舞珍,这笑声似乎包含了很多意思,可朔铭一时间没弄明白。凤舞珍说朔铭有底气,可从哪来这份自信呢?
与初奇约在一个很偏僻的咖啡馆,至于偏不偏僻朔铭说不上来,打着车七拐八绕的好一会才到。环境倒很优雅,只是一个顾客也没看到,或许这个时间还不是上客的时候。
朔铭在吧台打听一下,有没有一个姓初的订桌。吧台的服务生用很古怪的眼神看朔铭,随后很冷淡的说没有。
朔铭想想也是,到处都是空位置,在这还需要订桌?
再次确定自己没来错地方,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朔铭入乡随俗,随便点了一杯咖啡。初奇什么身份,绝不可能提前到等自己,而且朔铭怕时间晚了提前一个小时出的门。
朔铭本就不喜欢喝咖啡,一杯咖啡放凉了也没喝下一半,靠在藤椅上看着窗外的老街道,前面那个平房最少也有百余年的历史了,这在京城这地脚,如果拿出来卖绝对是个天价。
回想自己这几年,拼死拼活的,虽然手里也有不少钱了,如果在京城买房也只能买个猪圈大小的,唉,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有些人天生含着金钥匙,有些人一出生注定是个劳苦命。就连郝笑来京城就医也要求人,京城是什么地方,花钱也不见得能得到更好的服务,所有人都得排队。
不知多久,朔铭的肚子有点饿了,咕咕叫了几声,看看时间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初奇竟然还没到。朔铭拿出手机,打算给初奇打个电话,或许真是自己找错地方了,初奇这身份能在这消费?
电话还没拨出去,一辆跑车停在店外,转而从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子。
朔铭差点把眼睛瞪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初奇,按照初奇的取向以及嗜好应该穿一身比较中性的衣服才对。
顾不得多想,朔铭起身相迎,接着,从副驾驶下来一个颇为彪悍的女人。倒不是这个女人身材臃肿,只是结实到让一个男人汗颜的地步,而且那长相说是男的也不为过。
朔铭咽口唾沫,这初奇的口味还真是让人意料不到,如果从车上下来一个油头粉面的男生还能让人接受,万万想不到竟然是这样一个雄性激素过剩的女人,难道初奇的口味变得正常了?不过这种治疗一半还没完全康复的表现让朔铭更加恶心。
朔铭迎到门口,初奇已经推门进来,见了朔铭古怪的笑笑,也没介绍正挽着他胳膊的女人。朔铭在初奇面前连个小喽啰也算不上,介绍都是多余的。
分宾坐下,初奇招手要了一杯咖啡,身旁的女人粗声粗气的说只需要一杯白开水。
“我的要求你都听说了?”初奇开门见山,看朔铭的眼神透着一丝不屑。
被人看不起又不是第一次,朔铭早就习惯了,不习惯能怎样,想要争长短也没那本事,做人要知道自己是谁,有多大锅下多少米。
朔铭点点头,略有些局促的捧起面前已经凉透的咖啡喝一口:“知道了。”
“一年,不准回来,无论发生什么,不准与人联系。”初奇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扔在桌上,就像扔一团垃圾。
朔铭伸手要接,初奇一把按住,身子前倾冷笑说:“我再重复一遍,一年别回来,不要试图联系任何人。这里面是一点钱,留给你安家,其他的材料就是你要去的地方,而且你要换一个身份,懂了?”
朔铭皱皱眉,觉得问题似乎有点严重,初奇说这些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什么地方还要朔铭换个身份,而初奇给朔铭另外搞一个身份似乎很简单的样子。
“没懂。”思绪急转,朔铭最终还是打算拒绝,因为朔铭实在猜不透初奇想要干什么,目的又是什么。如果朔铭换个身份还是自己吗?一年之后朔铭还能变回原来的自己?
“你不需要懂。”初奇身体后仰,靠在藤椅上,很漠然的盯着朔铭:“你只需要告诉我去不去就行了。”
“我要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朔铭一边想一边说:“去了又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