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能听出我的口音是哪里人吗？”夜先生笑着问道。
“听不出来，你普通话很标准。”
“谢谢夸奖。”夜先生微微一笑：“其实最近一段时间我挺无聊的，没什么事可做。”
“你没上班吗？”赵辉疑惑问道。
“上班多没劲，还要跟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打工，我才不干呢！”
上次和夜先生对话，赵辉就感到对方有一些愤世嫉俗，这次感觉更明显了。
夜先生在诊所不经意的扫了一圈，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办公桌上，然后疑惑问道：“赵医生，你和你老婆还有孩子的合照呢，我上次来不是在的吗？”
“上次我儿子放学在诊所完，拿着照片不小心把相框摔坏了，我就把照片给收起来了。”赵辉敷衍着说道，“咱们继续聊聊你的事吧。”
他话刚说完，哪知道夜先生突然站了起来，皱着眉头一步步走到办公桌边上，低头注视着旁边的垃圾桶，表情有些古怪的问道：“你把你和你家人的照片撕了啊？为什么？”
赵辉面色微变，这才意识到上次撕碎了照片没来得及把垃圾扔掉，想不到这个精神有点问题的夜先生居然关心这个。
“小孩不小心撕的。”赵辉解释道。
“我看不像吧！”夜先生仔细盯着赵辉的脸看了半天，“你脸色好像很难看。”
赵辉尴尬的笑笑，说道：“夜先生，不用管这个了，你现在在余庆市靠什么生活？”
他想转移话题，夜先生面色却沉了下来，问道：“你老婆是不是背着你出轨了？不然你不会愤怒到撕照片的，看你脸色就知道一定有问题。我看啊，漂亮的女人都是贱人，表子！”
第105章
夜先生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异常愤怒，眼中带着一丝阴狠之意。
即便妻子确实背着自己出轨，但从别人口中听到这样辱骂妻子的话。赵辉心里还是很不舒服。马上说道：“你不要乱猜了。我和我老婆感情好的很。”
夜先生显然不相信，坐回到赵辉对面的沙发，面色逐渐恢复平静。笑着说道：“我对你和你老婆的事比较感兴趣，要不跟我讲讲吧。”
“抱歉。这是我的私事。不想和别人分享。”赵辉面色冷了下来，“你要是觉得已经没事可以咨询了。我收你一个小时咨询费，剩下的钱将退还给你。”
“明白了，既然赵医生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勉强你。”夜先生笑道：“那咱们继续聊我的话题。”
接着。他说了一堆来余庆市之后的事，不过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喜欢逛街看美女。观察对方的行为举止，又比如说收养流浪的小动物。喜欢喝过期的酸奶，喜欢凌晨的时候出去逛一圈。喜欢睡觉的时候开着灯，喜欢在家里的时候一件衣服不穿。等等诸如此类。
相比上次，这次的夜先生要正常一些。不过说的事情激不起赵辉半点兴趣。
好不容易熬过三个小时，夜先生很满意的起身告辞。走到门口还不忘朝赵辉挥了挥手。然后骑上他的电瓶车离开。
等夜先生走后，赵辉才松了口气。
在诊所待了一下午，将近晚上六点的时候，他接到马龙的电话，约他出去一起吃饭，说已经拿到监控录像了。
赵辉连忙说道：“好，那咱们还是在我大学附近那个大排档见，我请客。”
“老让你请客，多不好意思啊！”马龙嘿嘿笑道。
“不好意思的话那就你来请客吧。”赵辉半开玩笑道。
“下次下次，上个月工资还没发，最近手头有点拮据。”马龙连忙说道。
半小时后，赵辉赶到了大排档，坐了没一会，马龙也到了。
马龙本来想点一箱啤酒，赵辉连忙说道：“我喝不了多少，最多两瓶，昨晚喝多了，头到现在都晕的很。”
“昨晚你去哪喝酒的啊？”马龙笑问道。
“一个人喝了点。”赵辉敷衍道，随即转移话题：“你调出来的监控录像呢？”
马龙拿出一个U盘递给赵辉说道：“在这里面，你回去好好看看吧。”
随即马龙叫了一箱啤酒，二人又点了几个可口的小菜，一斤烤鸭，一盘花生米，一盘猪耳朵。
二人边吃边聊，赵辉说起了今天试探姚经理的事。
“那家伙怎么说？”马龙问道。
“和你猜的差不多，以拿不到监控录像为由，拒绝了我的要求。”
“那就更一步能确定他和郁宏伟一伙的。”马龙皱起了眉头：“这个郁宏伟能量巨大，有钱有势，万一嫂子真的和他有染，你想绊倒他十分困难啊！”
“再困难也要做，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赵辉咬了咬牙说道。
马龙见赵辉的神色，心里不由叹了口气，他没再聊李华的事，转移话题提到自己的案子。
“连欢谋杀案的进展怎么样了，依旧没找到一点线索吗？”赵辉喝了口啤酒问道。
马龙正色道：“也不是一点没有，案子有了一些进展。”
“说说呢。”
“你知道楚红芸有男朋友的事吗？”马龙不答反问。
“她有男朋友？”赵辉有些吃惊。
“是啊，确切的说应该是前男友，她和她男朋友差不多九月初的时候就分手了。而且分手前有过强烈的争执，这点和第一个死者的情况倒颇为相像。”
“为什么会分手？”赵辉问道。
“因为楚红芸劈腿。”马龙回答道：“而且，在楚红芸出事的前几天，也就是我抓她进行拘留的当天上午，她还和她男朋友打电话发生了争执，然后他前男友扬言要杀她。”
“你意思是，她前男友的有杀人的嫌疑？”
“嫌疑性不大，因为他前男友跟第一具女尸没有任何关联，也不认识第一个死者的朋友亲人之类。”马龙说道：“只是我觉得第一个死者和楚红芸的死都发生在和他们男朋友分手之后，这是比较蹊跷的。”
“第一个死者你不是说他男友也有可疑之处吗？”
“对，因为他经常和死者发生争吵，而且不止一次的出手打女友。最主要是他有前科，曾经打伤过人，在拘留所拘留了一个月。”马龙随即说道：“目前我们的人还在对他进行着暗中监视，希望不是在做无用功。”
随即，二人又聊了一些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