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还真不能动牛月,我要是动了她,她还会去祸害宋姐的。
“年纪轻轻,一点不学好,居然去歌厅那种地方。”牛月还在继续说我:“现在就回去写一份检查,上第一节课的时候当着大家的面作检讨。”
我气的简直要疯了,牛月太会整人了,可我又拿她没有办法。
为了宋姐,我只能忍气吞声,转身,我回到了座位上。
“最少五百字,别写两行字糊弄事。”牛月又对说道。
我没有搭理牛月,拿出笔和纸开始写检讨,中间,牛月没再为难我。
在上第一节课的时候,牛月对着全班的同学说道:“最近的学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去歌厅唱歌,那里面乌烟瘴气的,影响太坏。”说完这些,牛月把眼光看向了我:“上来吧,给大家做了检讨,以后不要再去了。”
我硬着头皮上台了,不敢抬头看同学们异样的目光。
彪子看不下去了,直接站了起来,对着牛月大声喊道:“牛老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徐少林去歌厅了。”
“我抓到的。”牛月直接说道。
“彪子!”我立刻对彪子大喊:“没你的事情。”彪子说的越多,对宋姐就越不利,所以我立马让彪子闭嘴。
彪子还想说话,但被我的眼神制止了:“再说一句话,你就不是我兄弟。”
“作检讨。”牛月冷笑着对我说道。
我开始念我的检讨书,足足五百字,念了七八分钟,等我念完之后往台下走的时候,牛月立刻叫住了我:“不深刻,全是套话。”
我愤愤的看向牛月:“要怎么深刻?”
“你得说自己在去了歌厅之后,对你自身有那些影响,会不会把传染病带进班级,会不会影响同学的学习。”牛月这么说话,很明显是在说我已经得了那种不干净的病了。
当牛月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能很明显感觉到其他同学看我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变成了那种厌恶的神态,好像我真得了那种病一样。
最夸张的是,我后座的两个女孩,居然捂上了自己的嘴。
当我坐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我后桌的两个女孩,立刻举手对牛月说道:“老师,我们要换座位。”
牛月此刻立马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你们两个我要批评一下了,怎么能对患病的同学有成见呢,下不为例。”牛月在假装批评了这两个女生之后,还是给他们调还了座位。
这个时候,我同桌也要换坐。
牛月对他摇了摇头,无奈的看着我说道:“徐少林同学,为了让大家安心上课,你还是坐在后面去吧。”说着,牛月就指向了后面最角落挨着垃圾堆的那个座位。
“我不去。”牛月太过分,居然把没的事说成了真的事,我不能随了她的愿。
“你要是不去的话,老师就不能上课了,你想耽误大家学习吗?”牛月用大家来逼我。
我不想影响大家上课,于是我不甘心的拿着书包去了最后面那个挨着垃圾堆的座位。
牛月终于开始上课,而我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睡觉。
下课的时候,我醒了,可我发现,大多数学生都能离我多远就离多远,就连扔垃圾的时候,都隔着老远扔,我还听见一些学生在窃窃私语的议论我,捂着嘴偷笑我。
我一分钟也不愿意在班级里呆着了,直接跑出去。
上厕所的时候,同班的几个男生也在偷看我,我知道他们的心思,无非就是想看看我得病以后那里是什么样子。
我再也忍不了了,对他们大喊一声:“滚”
几个男生看我生气了,尿都没尿完就提着裤子跑出去了。
我抽出一颗烟点上,想平平心中的怒气,刚点上,就听见有人叫我。
我回头一看,是马波领着几个小弟朝着我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挺有雅兴啊?”马波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说道。
我知道,马波过来找我肯定没有好事,我虽然很讨厌他,但还是叫了一声马哥。
“孺子可教。”马波开始拿话讽刺我。
“马哥有事吗?”我知道,没事马波是不会来找我的。
我问完马波这句话的时候,马波的眼神一下就变了,声音也冰冷起来:“你最好不要在牛月老师身上搞事,要是再让我知道你瞎搞,我饶不了你。”
我没想到,马波和牛月还有关系。
牛月真的是双管齐下呀,不但搞我的朋友,还让马波来警告我,她想把我吃死。
我现在得罪不起马波,所以我小声回答:“听见了。”
“以后最好别再犯贱。”马波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还用手指狠戳我的脑袋:“贱种。”
这些耻辱我记下了,有一天我要十倍偿还给牛月,还有马波。
中午放学,我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宋姐那里。
一楼的玻璃已经换好了,我跑上二楼,所有的包间也都恢复原貌了,动作真快,才一上午的功夫,黑马歌厅就装好了。
“宋姐。”我去宋姐的房间敲门。
“请进。”宋姐自信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推门进了宋姐的房间,宋姐此时正坐在椅子上喝花茶,脸上风轻云淡,很有仙气,脸上红扑扑的,像个花仙子。
“装的这么快。”我笑着问宋姐。
“店里的装修也应该换一换了,客人已经向我提过好几次了,换一下客人会更满意的。”宋姐不再提昨天的事情了。
“嗯!这个装修好看。”我笑着回答。
“走,我带你去看看新装修的包间。”今天宋姐的兴致还挺高,看见她高兴,我就放心了。
可刚出门,楼下就上来一伙穿制服的人,手里拿着照相机还有笔和本子。
不等宋姐说话,这伙人就自报家门说是卫生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