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有人大声喊了一嗓子,“不对劲啊!”
原本议论的人,被这一嗓子,吸引的再次盯紧张禹所在的屏幕。
只见屏幕上的张禹,身上所穿的八卦仙衣竟然迎风摆动。这里可是别墅的地下室,哪里来的风,可他的道袍,已然是烈烈之势。若不是狂风猛烈,岂能这般。
没错,就在张禹用火符烧了那把黑色的纸扇之后,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纸扇一烧毁,在纸扇左右两侧的两条黑鱼,竟然一下子朝中间合并,来到到原先纸扇所在的位置。两条鱼合在一起,组成了一个“阴阳鱼”图案。
不过,阴阳鱼是一黑一白,黑中有一个白点,白中有一个黑点。可这两条鱼都是黑色的。
两条黑鱼合起来之后,开始慢慢地转动起来,一股强烈的阴风,跟着涌出。
一般的阴风,根本不可能吹动八卦仙衣,可这阴风极为猛烈,竟然将八卦仙衣吹的是烈烈作响。
张禹都不由得倒退三四步,这就更不用说摄像师和四个工作人员了。
五个人吓得是浑身颤抖,不住地打哆嗦。有两个胆小的工作人员,更是一屁股坐到地上。
“呜...呜……呜……呜……”
风中带着鬼哭之声,令地下室中,显得更为阴森可怖。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一楼的狼狗,发出声嘶力竭的吠叫,拴在脖子里上链子,跟着“哗哗”直响。
若是普通人来到这种地方,估计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
“这……怎么会突然这样……”张禹忍不住惊呼一声,刹那间,他发现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车信由美的阵法不简单,而且不是单纯的不简单,乃是十分的厉害。这绝对是一种十分高明的阴风阵,自己被车信由美给骗到了。
自己有些先入为主,认为车信由美在短短时间内,绝不可能布置出来特别厉害的阵法。加上进到别墅里之后,并没有感觉到这里有多么强悍的阴气,在地下室内,再把黑色的折扇当作是阵眼,张禹才认定,这个阵法容易破。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这场这场较量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没有的话,张禹恐怕不会立刻破阵,会像平常解决风水问题一样,先四下观察一下。
他心中后悔,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自己只能面对。
阴风是很厉害的,普通的阴气,都会让人毛骨悚然,强悍的阴气,甚至能让人阴气缠身,更是丢掉性命。
“好厉害!”张禹完全能够确定,这里的阴气,如果逗留的时间长了,自己或许没事,但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肯定是不成的。
一想到这里的工作人员,张禹随即想到正在不停吠叫的那条狗,普通人不成,狗也是不成的。
“小鬼子果然狡猾,表面上客客气气,谦恭礼貌,背地里都是玩阴的!”张禹忍不住在心中暗骂。
相比于杜鲁夫和因扎吉这种直来直去的,车信由美这种人,更加叫张禹痛恨。
张禹也不迟疑,旋即手掌一翻,亮出黑色剪刀。
“咻”地一声,剪刀飞射而出,直奔对面墙上的两条黑鱼。
“咔嚓!”
张禹的黑色剪刀何等厉害,两条黑鱼登时被黑色剪刀撕的是稀巴烂,落到地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但是,两条黑鱼落地之后,对面的阴风突然变得更加的猛烈起来。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阵法……”张禹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又倒退两步。
刹那间,张禹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这里又不是阵眼,自己单纯的用法器去破对方的法器,对于破阵来说,根本一点用处也没有。搞不好,人家早就在这里设好了陷阱,巴不得他这么做呢。
“这里肯定不是阵眼的所在,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得尽快找到阵眼,将阵法给破了。”张禹在心中拿定主意,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马上上去,先朝卫生间那里跑去。
几步来到卫生间,张禹将卫生间的门给拉开,里面没有什么特别,虽然也有阴气,绝对不是阵眼的所在。张禹加快脚步,朝楼上跑去。
摄像师和工作人员倒是很尽责,哪怕身上瑟瑟发抖,也不敢擅离职守,张禹去哪,他们跟去哪。在张禹往楼上跑时,才算松了一口气,跟着朝楼上赶去。
来到一楼,这里仍然是阴风阵阵,也不知这里的阴风,到底是不是从地下室吹上来的。
拴在楼梯那里的狼狗,看到有人上来,更是玩命的叫唤,“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哪里需要它来提醒。张禹只管挨个房间的乱闯起来,楼下有大客厅、餐厅、佣人房,还有一个卫生间。
张禹转了一圈,仍然没有发现,又朝楼上跑去。之前他也没有上楼看,此番二楼、三楼都看了一遍,除了浓郁的阴气之外,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这一下,彻底明白了,地下室里面的摆设,根本就是车信由美布的局。
车信由美之前没有真正的催动阵法,而是暗藏杀机,以免阵法的威力太大,令别墅内的狗死掉。这个阵法,是要张禹来催动,只有张禹触动了扇子,才会真正的陷于阵中。
一个看似简单的阵法,竟然能够藏着这样的玄机,也不得不令人佩服。
“不对劲……”张禹猛地发现一件事。
这样的阵法,说是临时想出来的,开什么玩笑?想要布置成功,必须能够做到熟练这个阵法。不是提前知道这次的题目,做足了准备,就得是平常经常使用这种阵法。
两种可能,到底是哪一种,张禹无法确定。但他现在没有功夫去考虑这个,站在三楼的卧室,他心中只管琢磨,自己到底该如何破阵。
台上的大屏幕那里,众人都在看着别墅内的一举一动。别墅内的阴气,他们当然感觉不到,他们能发现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张禹的脸上已经失去了先前自信的笑容,变得越来越凝重;另一个则是,从张禹快速的反应中,能够看出张禹十分的焦急。
“不好了!那条狗好像不成了!”有人忽然喊了起来。
没错,一楼拴着的那条狗,从剧烈的躁狂变得安静下来,这种安静,并不是因为它确定没有危险,踏实下来。而是它无力地瘫软下来。它趴在地上,脖颈那里因为先前的挣扎,已经被勒破了,献血淌了出来。
“如果狗死了,张禹就输了!”“没错,狗要是死了,就说明人也坚持不了多久,肯定会十分危险。”“好家伙,这个岛国女人竟然这么厉害!”“谁说不是,真是叫人想象不到。”……众人七嘴八舌,在他们看来,张禹这一局恐怕真的输定了。
其实不仅仅是他们,就连张银铃、张清风等人,也已经变得无比紧张。之前他们认为,张禹是稳操胜券,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尤其是一楼那条狗,是评判胜负的关键,只要狗死了,就说明张禹输了。
在时间方法,他们还是认为,只要给张禹足够的时间,张禹还是有本事破阵的。无奈狗死了,就算时间未到,也照样是输。
“张禹,加油啊!”张银铃在心中大喊起来。
“师父,您别顾着在三楼站着看了,快下来看看这条狗吧。”“师父,那条狗快不行了,您什么时候下来啊!”……张清风等人,都在心中这样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