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我求你看的还不行啊...”帕丽斯连忙扁着嘴说道。
眼下生死攸关,别的什么事,都能放一放。
张禹其实也是在故意逗她,见她这般说,便转头走到窗边,看向窗外。
外面星空万里,张禹的心底却有些发愁,他暗自讨道:“到底是什么人?吸血鬼...即便和行尸不一样,应该也差不多,我这阵法,尸修之中也就叶凤凰能够轻易破掉,可想要走出来,估计照样得费些力气。洋鬼子的吸血鬼,就算本事再大,又怎么可能出入自如。还有...张银玲的那件法器,丝毫不亚于我的玉虚绳...那道白光,难道吸血鬼的身上也能发出天主教大主教的那种白光么...不可能吧...”
帕丽斯躺在床上,看着张禹站到窗边。张禹虽然没有出声,但是张禹的这个举动,已经表明了态度。张禹肯定是会救她的,只是不去看她脱衣服罢了。
她撑着坐起身子,慢慢地将身上的长袍解下来。她穿的衣服并不多,下面只是一条黑色的打底裤,上面是一件白色的背心。
背心已经被脓水给染头了,几乎是粘在身上,看起来模模糊糊。帕丽斯掀起裤腰,往内看了一眼,腿上也是溃烂不堪。
帕丽斯轻轻地将打底裤拉了下去,一双大腿已然是千疮百孔,跟往常的雪白相比,令人不敢直视。最要命的是,打底裤都和溃烂处粘连,拉下来的时候,更是疼痛不已,仿佛是揭下来一层皮。
帕丽斯连吭都没吭一声,将裤子丢到一边,她重新躺到床上,这才看向张禹,还算平和地说道:“今晚的夜景很美么,这么吸引你。”
她刚刚脱衣服时的声音,张禹都听的清楚。
“景色还是很美的...”张禹转回身子,看向床上的帕丽斯。虽然早就知道会是什么状况,可看到之时,也不禁皱眉。
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可怕的邪术,只能让人在短短时间内变成这个样子。
来到床边,张禹取出一叠空白的符纸。
在张禹的身上,一向以火符为主,其他的符纸不多。不曾想,来趟英吉利,辟邪符的需求量竟然这么大。
自己的箱子之前和行李一起被搬了过来,张禹找出朱砂和毛笔,一连画了几张辟邪符。帕丽斯也不出声打扰他,张禹画好之后,站到床边,点燃一张辟邪符,直接排在帕丽斯的左腿上。
“嗤!”
青烟冒起,紧接着,帕丽斯的左大腿的上的溃烂便以清晰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转眼间,大腿恢复正常,变得特别雪白。
随后,张禹又接连用了三张符纸,终于将帕丽斯的双腿全部恢复。
还真别说,帕丽斯的双腿足够美丽,双腿笔直,但她的腿上,难免也有着西方白人的特性,那就是皮肤有点粗糙,可这并不影响美感。
只是她的那条白色小裤裤,实在有点不能恭维。
张禹转身从皮箱里找出一条自己的大裤衩子,他头也不回的甩给帕丽斯,嘴里说道:“我还没穿过,你要是不嫌弃,就凑合先穿着。”
他的手劲恰到好处,正好丢在帕丽斯的身边。帕丽斯看了一眼张禹丢来的裤衩子,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这条。
帕丽斯自己也清楚,自己身上这条实在是没法看了。见张禹背着身子也不看她,她又坐了起来,飞快的脱掉自己的,又飞快的穿上张禹的。
她显然是不愿让张禹看到自己脱下来的小裤裤,赶紧藏到长袍下面,躺下后才道:“谢谢。”
“不必客气。”张禹转过身子,又看向帕丽斯的白色背心,说道:“你自己掀起来一些。”
帕丽斯将背心拽到胃部,张禹点燃辟邪符,直接拍了张禹。
“嗤”地一声,帕丽斯腹部的皮肤恢复如初。只是上面的皮肤,仍然溃烂,看来还需要再来一下子。
之所以这么费劲,也是因为张禹用的符纸威力有限,不是明黄色的符纸。明黄色符纸,大多数是用来绘画进攻性的符文,很少来画辟邪符。小丫头和张禹的交情不同,张禹又和帕丽斯没啥交情,凑合给治好就行了,用不着浪费。
帕丽斯显然也清楚,张禹还需要继续给她治疗,她从张禹拉开领口,让张禹将辟邪符的符灰拍了上去。
终于,帕丽斯的身体全部恢复。如此一来,那脏乎乎的背心反而十分碍眼。
张禹又从自己的皮箱里找出一件背心,头也不回的丢给帕丽斯,“给你。那个东西我没有,不过我看你好像也没戴。”
帕丽斯一直都在看着张禹,听了这话,她不禁都有些脸热。张禹所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她自然清楚。
见张禹仍然没有回头,她迟疑了一下,快速的脱掉背心。
里面啥也没有,只有那一对随着背心的脱掉而弹出。帕丽斯抓起张禹的背心,刚要穿上,却又迟疑了一下。
她的双手跟上向上,护住自己的要害,用不大的声音说道:“你不是要看我受伤的位置么,过来看吧...”
“谢谢。”张禹微微一笑,很是自然地转过身子,走到床边。
眼下帕丽斯的姿态,实在是太美,那样的白璧无瑕。如果说,哪里还有瑕疵的话,恐怕也就是腰间穿着张禹的那条大裤衩子,显得是那样的不搭调。
张禹并没有多作打量,他的目光只是落在帕丽斯的胸口上。
那里有着一块红肿,是受过重击留下来的。
但是,光从外伤上来看,还看不出来有做过什么手脚的痕迹。
张禹倒也不客气,直接伸手朝帕丽斯的胸口摸去。
帕丽斯见张禹的手伸过来,心头不由得一颤。女人身上如此敏感的位置,这个家伙可好,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直接伸手,这也未免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
但帕丽斯也知道张禹是在验伤,没有别的意思。她索性闭上眼睛,全当啥也没发生。
才一闭眼,张禹的手就来到那块红肿之上。没有触碰的时候,帕丽斯只是觉得隐隐作痛,可张禹的手一碰上,却疼得她闷哼一声。
“好像没什么...”张禹有点不以为意,又有点纳闷地说道:“就是普通的外伤,不像是下过毒,更没有留下什么不对劲的痕迹...”
以他的修为,大多数的伤,大体上一眼就能看出来,就算看不出来,稍微摸一下,也差不多了。更何况帕丽斯身上留下的伤,就是典型的皮外伤,只是对方下手比较狠。
“你说我这只是外伤...不能吧...”帕丽斯有点不信地说道。
“目前来看,就是外伤...”张禹说着,转身来到皮箱那里。
帕丽斯听到声音,转头看出,见张禹这次拿着一个药瓶重新走了回来,坐到床边。
“这是什么?”帕丽斯不解地问道。
“这是我配制的药酒,对于外伤有奇效。你的伤,现在只是红肿,明天就会淤青。我先给你治疗一下,顺便看看,会不会有什么药物反应。”张禹淡淡地说道。
说完,他拧开瓶子,将药酒倒在帕丽斯的胸口,跟着伸手在上面揉搓起来。
药酒碰到皮肤的时候,有点冰凉,这种感觉,很快被另一种感觉所取代。
那是张禹的手,他的手很是温暖,帕丽斯的皮肤有些凉,在和这温暖相触之时,她突然觉得一阵受用,仿佛特别的踏实。很快,胸口处火辣辣的,这是一种她从来没有感觉过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