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张禹明白了,原来空弈当初也怀疑二人是不是亲父子,所以要了人家的头发,去做DNA检测。
空弈淡淡地说道:“自然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治好你儿子。只可惜,我的修为有限。张真人或许能治好。”
“是的。”张禹点头说道。
“原来是这样。”黄韬从头上揪了一根头发递给张禹,跟着说道:“我让人拿剪刀,别惊醒了我儿子,他每天都很晚才睡...”
“好的。”张禹点头,接过了黄韬的头发。
黄韬很快让人拿来剪刀,张禹亲自动手,在黄信的头上剪下来一根头发,然后将两根头发用符纸包好。
看他用符纸来包,好像还真有点施法的意思。
黄韬说道:“张总,接下来要怎么做?”
张禹现在最好奇的是两个人到底是不是亲父子,对于黄信目前的病症,他也没有把握。
再者说,黄信现在的情况属于应了命数,为父亲伤天害理,有损阴德的过去遭了报应。
虽说祸不及家人,谁人犯法,谁人一力承当。可在道家,甚至佛家,都认为这是因果,是不能靠人力去挽回的。也正应了那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但凡断子绝孙的因果,那都是最重的,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缺德事呢。
张禹是医者父母心,这也得分人。他可以匆匆赶往光明镇,在最短时间内救好那些孩子,但不是说,是个人他都会去救。
这种因果报应的人,那是绝对不能救的,否则的话,就是有违天道。
“接下来,我得回去研究一下。”张禹说道。
“那得研究多久?”黄韬站了起来,满是焦急地说道:“请您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我儿子...求求你了...他妈死的早,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好、好...”张禹平和地说道:“黄总不要着急,这治病也不是一时半刻,给我点时间。”
“那好,麻烦张总了。”黄韬真挚地说道。
“我还有点事,这就先告辞了。我会尽快想出办法。”张禹说道。
“不管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这是我的名片,张总来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我到外面迎接。”黄韬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张禹。
张禹接过名片,揣进兜里,又和黄韬客气了两句,黄韬亲自送他出门。
空弈也不出声,跟着张禹一起离开,黄韬亲自将张禹送到停车场。张禹给保镖打了个电话,让保镖也过去等着,毕竟不会开车。
到了停车场,张禹又和黄韬意思了两句,就要上车离开。
空弈见他要走,突然说道:“张真人,能坐我的车么。”
“坐你的车?”张禹疑惑地看向空弈。
“是啊,请稍等。”空弈说着,朝前面停车的位置走去,她从兜里掏出钥匙,按了一下,旋即就听“嘟嘟”的两声。
她找到自己的车,坐上去之后,就开了过来。
空弈的座驾,并不是什么好车,不过是一辆速腾。她把车开到张禹的旁边停车,拉下车窗说道:“请。”
张禹料想她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说,便示意自己的保镖独自开车,跟着这辆车,然后坐进空弈的车。
坐稳之后,车子发动,黄韬还在那里挥手道别。
坐在空弈的车上,张禹觉得多少有点别扭,这是他第一次和尼姑距离这么近。车子一路离开黄金海岸,空弈瞥了他一眼,才开口说道:“你也是要去做DNA检测吧...”
“没错。”张禹直截了当。
“想必我说的那些话,张真人已经认证的差不多了,就差这最后一点了。”空弈扬起了俏脸,颇为得意地说道。
“一点没错,我现在真的很好奇。”张禹说道。
“结果我已经认证过了,绝对是亲父子。我知道,张真人一定要做过鉴定之后,才会完全相信。”空弈微笑着说道。
“我现在已经有九成相信。最后这一成,就差鉴定结果。”张禹说道。
“那我希望张真人不要忘了咱们事先说好的事情。”空弈又是微笑着说道。
“黄信的症状,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实在没有把握治好。看他的脉象,能不能再撑半年都两句话说,我的事情很多,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张禹说道。
“这个我知道,张真人要去英吉利参加东西方星相风水交流会。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是不能耽误的。但是...张真人也应该信守承诺,抽点时间出来...”空弈斜眼看向张禹。
“好吧...既然已经答应了你,那如果鉴定结果真的是亲生父子,我就抽出时间想想办法...”张禹说道。
“那就有劳张真人了。阿弥陀佛...”空弈颔首微笑,接着说道:“张真人要去哪家医院,我可以送你...”
“不必了,我在前面下车。”张禹说道。
“张真人看来是有点讨厌我...”空弈又笑了起来。
“你我本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张禹也笑了。
“这倒也是。”空弈又道:“张真人的电话是多少?”
“问这个做什么?”张禹问道。
“总要互相留个电话吧,要不然怎么找我。”空弈说着,从袈裟内掏出自己的手机,“我的号码是138XXXXXXXX,要不然张真人给我打过来也好...”
“好吧...”张禹掏出手机,按照空弈的号码拨了过去。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
空弈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张禹一听这歌词,就知道是黄梅戏《女驸马》。张禹不由得笑道:“真没想到,小师太的手机铃声是这个...”
“我喜欢啊,也没有哪条规定说,尼姑就不能喜欢黄梅戏...”空弈微笑着手机挂断,又自己小声唱了两句,“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
唱完之后,她又微笑着说道:“张真人你不也是很少在道观里念经么...”
“你还蛮有趣的。”张禹平和地说道。
“彼此彼此。”空弈说着,将车慢慢在路边靠下,等车挺稳,她又说道:“张真人请下车吧,不过希望在张真人再来黄金海岸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
“有什么事吗?”张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