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禹一看这个架势可不行,连忙说道:“也不能都跟着我回国,这边也不能空了。”
布莱顿跟着翻译,而且还补充了一句,“最近上香的人比较多,记者又这么宣传,人少了忙不过来。我看这样,咱们道观的弟子,就赵华跟着去,给阿勒代斯他们当翻译,其他的人,等眼下的繁忙过去,咱们再一起去。”
众人也觉得有道理,就这样,也就阿勒代斯、谢丽尔、艾露高、赵华、布莱顿、卡卡等人跟着前往,道观的人留在这里坐镇。
而张禹门下的弟子,也不能走,约翰布朗等人修为不行,还得靠张清风几个人帮忙。
好在张清风也聪明,就如太极拳,虽说没学到真谛,起码招数都学会了。
太极拳就是这样,易学难精,可能招数几天就能学会,和学校里做操似得。但想要真正做到伤敌,就需要相当的积累了。
张禹等人也去收拾东西,一切准备好之后,这才一起离开,出门坐上养文宾的车,前往机场。
约翰布朗、张清风、王杰等人一同出门相送,看着车远去,这才往回走。
张清风看了眼王杰,低声说道:“观主,你怎么不回去,嫂子不着急啊?”
“回去?我空手回去,还不得让你嫂子给打死!”王杰撇着嘴说道。
“这倒也是...”张清风点了点头。
“再者说,我师叔走了之后,在这里我的辈分最高,你们是不是都得听我的。”王杰来了这么一句。
“是。”张清风又点了点头。
“知道就好。”王杰说着,来到约翰布朗的身边,说道:“师弟。”
“师兄,有何吩咐。”约翰布朗客气地说道。
他也知道,张禹这边,除了张禹之外,就以王杰的地位最高。张禹是无当道观的方丈,王杰则是名义上的观主。
道家是先入门者为大,张清风虽然是张禹的大徒弟,可还是要管叫一声师兄。
王杰笑呵呵地说道:“你知道弗朗的联系方式吧。”
“知道。”约翰布朗点头。
“这个时间好像也不晚,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我有点事找他。”王杰说道。
“那...好...”约翰布朗也不知道什么事,只能点头。
进到三清观,约翰布朗就拨了弗朗的电话。
眼下确实不晚,弗朗也不是这么早睡觉的人,特别还是三清观的约翰布朗打来电话,更得认真地接听。
一听说找自己有事,弗朗马上答应,立刻坐车赶往三清观。
在他的心目中,应该是张禹找他有事。现在的他,对张禹是心服口服,都当成活神仙了。
来到三清观,王杰和约翰布朗请弗朗到药王殿就坐。
寒暄了几句,主要也是约翰布朗和弗朗在说话,王杰根本就没法和弗朗交流。
约翰布朗把王杰找他的事儿,说了一下,弗朗马上看向王杰,用英语说道:“王道长,请问找我来有什么事?”
还得是约翰布朗进行翻译,王杰跟着舔着脸说道:“是这样的...我师叔回国有点事情要办,走的仓促,有件事本来想亲自跟商量,但来不及了,就委托我跟你说一下。”
约翰布朗心中纳闷,张禹临走的时候,好像也没跟王杰说什么话。
但他还是翻译,弗朗倒是信以为真,恭恭敬敬地说道:“有什么事,张真人尽管吩咐就好,何来的商量。王道长,你说吧,不管是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没有二话。”
王杰的脸皮,那可不是一般的,在约翰布朗翻译了之后,他直截了当地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们无当道观在国内也需要做一些善事。比如说...给一些刚生下孩子的信众捐助奶粉...国内奶粉的质量,也不是说不行...主要是我觉得吧...不是,是我师叔觉得...你和我们道家有缘,又是做这一行的...能不能结个善缘,捐助点奶粉啊...”
约翰布朗听了这话,心中暗说,这是真的假的,还得让人捐奶粉啊。
不过,见王杰说的煞有其事,好像也不是假的,他就照实翻译。
弗朗一听,就这么点事,马上敞亮地说道:“这是有功德的事儿,不就是奶粉么,这事好说。明天一早,我就让人先运十吨过去,要是不够的话,我这边再让人加班加点的生产。”
约翰布朗将他的话,告诉王杰。
王杰心中琢磨,十吨奶粉是多少?一桶奶粉是二斤,一吨是多少桶,够不够我儿子吃的...
这家伙还在心里算呢,算了半天,也没算明白,悔恨当初上学的时候没好好学数学。
见他不出声,弗朗还以为他嫌少呢,赶紧说道:“王道长,是不是少啊...我现在库存就这些...要是不够的话,我这边生产线上下来之后,我就让人给送过去...”
约翰布朗又进行翻译,王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十吨差不多吧...先就这些,要是不够,我再跟你说...”
养文宾的车上。
车子一路前往伦敦,坐在车内的他,却显得心事重重。
张真人的话,已经表明了立场。国内道家是不会支持他的,以免将事态搞大。张禹即便不取消这次的东西方星相风水交流会,那他所代表的不过是无当道观,不被道家所认同。
当然,如果说张禹侥幸赢了,那道家各派,难免会站出来分一杯羹。只是在人家看来,张禹根本没有赢的希望。
“你们怕输,我可不怕!”张禹在心中暗自咬牙。
对于西方的星相风水之术,张禹已经更加了解,凭着斗转星移的绝招,哪怕是一些自己破不了的阵法,自己也能靠斗转星移将气运给移走。
因为车内还有其他人,养文宾也没说话,大家伙都是闭着眼睛,像是养神。
来到机场,上了飞机,养文宾邀请张禹进到单独的包厢。
养文宾让张禹先坐下,他亲自到一旁冲了咖啡,这才到张禹的面前坐定。
“老弟,一路上看你心事重重,是不是在想案子的事儿。”养文宾平和地说道。
张禹想的根本不是这个,可总不能实话实说,他点头说道:“是啊,眼下一点头绪也没有。对了,咱们回去之后,能不能带我去事发地点看看。”
“尸体什么的,都被带走了,上面的人已经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并没有太多的发现。上面的人虽然让你出手,也只是暗中出手,以免暴露。所以,不方便让你去。”养文宾说道。
“本来就没线索,要是...连去案发地点都不能去,岂不是更加没有线索了...”张禹皱眉。
“难度确实大了点,可也没有办法。不过,也不能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养文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