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在最后的看看你……以后……我恐怕就看不到你了……”隐约间,张禹听到一个女人伤感、悲痛、怜爱的声音。
这一幕随即消失,张禹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是他……是他……”
萧铭山已经冷静下来,他似乎已经心情去留意的表情,低着头,只是在等待死神的降临。
“萧叔叔,在这里向你索命的人,恐怕不是洁洁的母亲……”张禹突然认真地说道。
“嗯?”萧铭山一愣,抬起头来,不解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向你索命的人,应该是……”张禹抬手伸出二指,指向萧铭山的双目,正色地说道:“这双眼睛的主人!”
“啊!”闻听此言,萧铭山的身子登时一颤,竟然一下子跳了起来,“不!不……”
紧跟着,他低着头,好像看鬼一样看向张禹,“你……你……”
张禹也站了起来,注视着萧铭山,怒声喝道:“萧叔叔,那个女人是那样的爱你,宁愿将一双眼睛给你……可是你呢?竟然骗她……竟然能狠心的将她推下楼去……你还算是个人么!”
“我……我不想杀她的……可是一看到她,我就会无比愧疚……就好像欠了她好多好多……但那个时候,我根本无力偿还……当时、当时她对我说……她想要看看我……那句话,我至今还记得,就好像一把刀,插在我的心头一样……我知道,我欠她的,我一辈子都还不清……我不敢再看她,我不敢……我……我为了永远看不到她……我……”此刻的萧铭山眼泪纵横,哪怕是在先前明知必死的时候,也没有如此痛哭过。
张禹看着他,一瞬间,不由得想到爱笑的毛毛虫所说的那番话。那个女人就是债主,萧铭山就是欠债的人,他不敢再见到债主。或许,只有债主死了,他的心才能踏实一点。
可是,这种做法,简直是禽兽不如!
“萧铭山!”张禹从来没有当着萧铭山的面,直呼其名。但是这一次,他也气急的极点。他指着萧铭山,怒声叫道:“你这么做,简直是恩将仇报!天理难容!”
这话一出口,张禹的心头猛地一颤,他不禁愣愣地说道:“恩将仇报……恩将仇报……恩将仇报者,杀……”
“没错!没错……恩将仇报……天理难容……琴琴,都是我的错……现在,我就将这双眼睛还给你!”萧铭山痛苦地喊着,说到最后,他猛地抬起手来,伸出二指朝自己的眼睛插去。
“啊……”
张禹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一声凄厉饿惨叫,从萧铭山的嘴里发了出来。
“啊……啊……”他痛苦的叫着,张禹看到他这般,忙一个箭步抢了过去,将他扶住,“萧叔叔……刚刚我的话……太重了……”
“不重……不重……其实,哪怕是琴琴死了,我也一直在受良心的煎熬……今天、今天……终于能够解脱了……”萧铭山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张禹相信,萧铭山说的这句话没有错。这么多年,萧铭山都没有找过任何女人,只是带着女儿生活。有人说他是为了事业,有人说他不希望给洁洁找个后妈……
这些,恐怕都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就如萧铭山所言,他一直在受良心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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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鸣谢:乌龟公子,开
章节目录 第1160章 老妇人
萧铭山在提到杀死自己妻子,也就是萧洁洁的母亲时,显得是十分愤怒。而当提到推那个叫琴琴的女人跳楼之时,则是显得痛苦与悔恨。
张禹不难看出,萧铭山的心里到底爱着谁。
说萧铭山恩将仇报,天理难容,这话没有错。人性是自私的,很多人都是这样。但是,萧铭山也并非真正的无情无义,他没有做到在害死心爱的人之后,还能心安理得。
张禹的心中复杂,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在的萧铭山。甚至都不知道,一旦回去之后,该怎么跟萧洁洁解释。
“张禹我不成了这件事,不要告诉洁洁我不想她活在痛苦之中拜托了”萧铭山既是无力,又是悲伤地说道。
“萧叔叔我答应你”张禹郑重地说道。
“谢谢”萧铭山吐出两个字来,身子跟着就是一软。
“萧叔叔、萧叔叔”张禹发现不对,急切地喊了起来。
他跟着去探试萧铭山的鼻息,已经没有了气息。其实不用用手摸,张禹也能感觉到,萧铭山没了心跳。
“死了他死了”张禹的心,不由得一颤。
他随即想到,人这么死了,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
他忙转头看向祠堂,下意识地施展出心眼。
不用心眼观察还好,这一用心眼观察,张禹跟着就见正有一个和萧铭山一模一样的人,好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推着,硬是将他给推进了祠堂。
“他都死了,竟然还会这样”张禹大吃一惊,看了看自己身边萧铭山的身体,他跟着将尸体夹在腋下,朝祠堂内冲去。
进到祠堂,张禹马上用心眼观察。
此时此刻,供桌之后正坐着那个包青天,萧铭山跪在阶下,接受审判。
“萧铭山,你恩将仇报,罪证确凿,还有何话说!”包青天厉声叫道。
“没有”萧铭山低头答应。
“啪!”包青天重重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叫道:“来人呀!狗头铡伺候!”
话音落定,萧铭山的身子就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到铡刀之下。
“开铡”
“呛”地一声,铡刀自动拉开。
张禹知道,只要这包青天喊出“铡”字,萧铭山就会身首异处。
眼下萧铭山的尸体还夹在张禹的腋下,其实说真的,张禹还真想亲眼看看,这铡刀落下之后,萧铭山尸体上的脑袋会不会跟着断开。
可张禹更加清楚,一旦萧铭山的脑袋掉了,只怕一切都晚了。
不管是那个包青天也好,还是开着的铡刀,只是用心眼才能看到,肉眼根本是看不到的。其实说白了,那就是一种幻觉,任何攻击都是没有用的。
一瞬间,张禹意识到,自己不能让萧铭山身首异处,不然的话,就正好随了对方的心愿。对方的目的一旦达到,届时会出什么样的状况,就不得而知了。
他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主意来。
“萧叔叔!对不起了!”张禹当下从兜里掏出来一张明黄色的火符。
火符直接点燃,张禹将火球朝萧铭山的身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