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将目光投在旁边的厢房。
“过去瞧瞧,看看那里有什么问题...”张禹当即朝厢房走去,他相信这里应该有什么文章,只是自己现在还没有发现。
说这里是个阵法,但张禹没有感觉出来。
上次海门山一役,也算得上是惊心动魄。可那一次,并没有让张禹如此的紧张过,眼下这个地方,让张禹莫名的紧张。
来到厢房门前,张禹抬手一推,“嘎吱”一声,房门应手而开。
紧跟着,一股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张禹下意识地倒退一步,金钱剑已然出现在掌中。
他仔细观瞧,眼前只是厢房的最左侧,并没有什么异常,站在这个位置,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张禹抬手打进去两张火符,跟着一个箭步窜了进去。
厢房之内,有一张大通铺,通铺之上,赫然躺着五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五具尸体。
在这之前,除了那个睡觉的家伙之外,没有看到半个人影。此时此刻,竟然一下子看到五个死人,简直是匪夷所思。
更为邪门的是,如果有血腥的味道,张禹自认早就应该嗅到了,可是在开门之前,却丝毫没有发觉。
“怎么回事呀...”张禹咬了咬牙,他隐隐意识到,自己的那些过人之处,当进到院子中之后,仿佛都失灵了。
唯一的庆幸就是,自己的道术还在。
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张禹旁边走去,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通铺上的尸体。
这里没有别的,只有这张通铺和尸体。
距离越近,张禹看的越是清楚。最靠外的那具尸体上,勃颈处满是鲜血,再仔细一瞧,张禹的心头又是“咯噔”一下。
“这...这...”
张禹的嘴巴张的老大,什么阵仗都见过的他,比这还恐怖的场面,他也不是没见过。可是眼下,张禹却惊呆了。
原来,那尸体的脑袋已经和身子分离。看起来,刀口整齐,绝对是一刀就将脑袋砍了下来。
谁都知道,砍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刽子手需要专门的训练,否则的话,根本不可能一刀将人的脑袋给砍下来。
张禹慢慢向前,看着一具具的尸体。每具尸体都一样,全是身首分离。
瞧这些人的相貌,年纪不同,大概的分布是二十五六到四十岁左右。他们的衣着也算光鲜,年轻人讲究的是潮流,年长的讲究的是体面。
看尸体的程度,死亡时间也就是这一两天。唯一让张禹暗自庆幸的是,萧铭山不在其中。
“他们是老太婆故布的疑阵,还是真的死在这里...”张禹嘀咕一句,心中也无法确定。
观察了一会,实在没有值得留恋的,张禹走出厢房。
一到院里,他又发现了不对。那就是,先前祠堂开着的门,现在关上了。
这仿佛是情理之中,张禹没有如何意外。既然院门刚刚都能自己关上,那祠堂的门自己关上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张禹看向最后的值房,只有这间房还没有进过,不如就进去看看。
来到值房门前,张禹直接一把将门给推开。
“哐当”一声,房门打开,紧跟着张禹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传出。
这股气息,让张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金钱剑更是护在胸前。
然而,只是有肃杀之气,张禹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其他异常,更没有什么人冒出来。
“好重的杀气...”
张禹沉吟一声,跟着向前走去,照例打进去两个火符,一个箭步窜入房间。
值房内更是简单,连通铺都没有,确切的说,连把椅子都看不到。
不过,倒是在墙壁之上,挂着七个木牌。
这七个木牌,看起来好像是七个大型令箭,张禹仔细观瞧,在上面还刻有朱漆大字。
第一块木牌,上面写的是——贪得无厌者,杀!
第二块木牌,上面写的是——背信弃义者,杀!
第三块木牌,上面写的是——始乱终弃者,杀!
第四块木牌,上面写的是——持强凌弱者,杀!
第五块木牌,上面写的是——恩将仇报者,杀!
第六块木牌,上面写的是——忤逆不孝者,杀!
第七块木牌,上面写的是——怙恶不悛者,杀!
看完木牌上的朱漆大字,张禹心中又莫名其妙的产生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
上面刻着的每一个字,都显得苍劲有力,而且蕴含着逼人的杀气。可仔细琢磨,这上面的七杀说法,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犯了这七条者,杀了好像也不为过。
若是在别的地方看到这个,显然很是不妥,但这里是包公祠,写有这种东西,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这里再没有别的了,张禹转了一圈,走出房门。
一点不出张禹所料,对面厢房的门,已经自动关上了。
“包公祠……”张禹扭头看向祠堂,心中再次嘀咕。
这是唯一一个让他一点也看不透的地方。
片刻之中,张禹从怀里掏出那三根指针的罗盘,咬破舌尖,喷了一口血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