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茹萍喝了一口,然后低头和丁长生吻在一起,又把红酒传递到了丁长生的嘴里,丁长生咽下去之后,她这才抬起头来,说道:“这个酒杯怎么样,这就是你们男人心心念念的皮杯嘛”。
叶文秋倒是没有她姐姐这样的肚量,一直都闷闷不语。
“我问你的话,你还没说呢,周一兵这个人对车家河很重要,所以,你们要是不把他交出来,恐怕车家河还会多事,到时候袁氏地产的发展,又要好事多磨了”。丁长生说道。
叶茹萍闻言,站了起来,拉着丁长生走到了窗前,指着远处的一个施工现场,说道:“看那里,那是我们公司新建的第一个CBD,因为公司被查,所以耽搁了几个月的时间,昨天重新开始施工了,浇筑了新年的第一罐混凝土料,现在已经开始干活了,周一兵就在那里,活的是不可能了”。
丁长生闻言皱眉看向她,叶茹萍淡淡的说道:“在一个不太重要的承重墙里,周一兵就在那里呢”。
丁长生明白了叶茹萍说的话,顿时有些恶心,但是压住了,叶茹萍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异样,自己还是个男人呢,怎么能发出不和谐的声音。
“这太危险了,万一有人动那个承重墙,会出问题的”。丁长生说道。
叶茹萍摇摇头,说道:“不会有问题,打碎了,和混凝土搅拌在一起了,比一颗石子大不了多少,谁会注意到这事,我还请了道士做法,我要把他永远的封印在那里,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丁长生听的头皮有些发麻,但还是忍住了,没吱声。
“我在车家河那里出来之前,每天除了想公司的那些事,就是想出去后怎么把这些人除掉,我有的是时间,所以为他们每个人都准备了绝不相同的死亡方法,到现在为止,基本都实现了,就剩下一个车家河了,他还想要周一兵活着回去,他能想到周一兵在袁氏地产就说明他还不傻”。叶茹萍说道。
丁长生此时无言以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叶文秋走过来,将酒杯递给了丁长生,然后碰了一下杯子,说道:“我姐姐从来没有受过那样的折磨,所以,她想要做什么,我都支持她,尤其是那些牲畜,她想要怎么处理,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替她去做,她为了叶家,忍受了太多的苦难”。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丁长生还能说什么呢,于是点点头,说道:“好吧,这事就当我没听说过,但是车家河会做什么,你们要小心,我到现在还在布局,希望北原的官场能自己内斗而崩溃,但是有何家胜这个定海神针在,很难,只能是一步一步来”。
“需要我做什么吗?”叶茹萍问道。
丁长生笑笑,抬手摸摸她的脸,说道:“需要你做的事很多”。
说完,一弯腰,把她抱起来向大床上走去,然后两人在床上颠鸾倒凤起来。
叶文秋看了几眼,然后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慢慢走向了大床,当她爬上大床的时候,已然和叶茹萍一样,早已身无寸缕,一前一后,两个女人,将丁长生加在一起,做成了一块人肉三明治。
翁蓝衣一个人坐在地板上,关着灯,看着外面的灯火辉煌,还有时不时有人偷偷燃放的烟花,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几天自己的感觉就像是幻觉一样,尤其是现在,如梦如幻,极不真实。
现在柯北怎么样了,不知道他上船了没有,从此以后,两人可能再也见不到了,虽然从一开始自己就不爱他,可是谁说一定要相爱才能做夫妻呢,自己和柯北这些年相互配合,不也是帮她捞下了巨额财富吗?
自己这辈子早已毁了,这是丁长生说的话,想到这里,她不禁打开了灯,拉上了窗帘,借助手机的拍摄,看他给自己隐秘部位的纹身,现在的她,恨不得一枪崩了他,可是想到和他接触的这几次,她感觉自己真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了,居然看着这些字就湿了。
毫无疑问,丁长生就是一抹茶几玻璃上的粉末,明知道不能再沉迷下去,可是偏偏有个声音告诉她,最后一次,再来最后一次,这种身体的放纵不受精神的控制,这是她现在的感受。
“喂,哪位?”丁长生短暂的停下了和叶氏姐妹的游戏,接通了电话。
“是我,我想见你,现在……”翁蓝衣说出这句话时,立刻就后悔了。
“我现在没空”。于是扔掉了电话,将其扔在了床铺上,丁长生没有挂断,他当然知道,因为他是故意的,所以,当翁蓝衣和想要再说话的时候,听到的却不是丁长生和她的对话,而是让她渴望了很久的声音。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她一直没有挂断电话,一直都在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那种声音已经让她瘫在地毯上两次,依然是不想挂断。
她不知道对面是谁,不知道是什么女人能叫出那么动听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在一个孤独寂寞冷的女人耳朵边,发出这样的声音,无疑是比毒品还要毒一百倍的东西,她也第一次明白了,原来听觉给人的刺激远比视觉还要奔放和炽烈,让她不能自拔。
丁长生看着手机一直都处在通话的状态,他很满意这一次自己的表现,对方在做什么他都能猜到,钓鱼也是有程序的。
第七卷 3204:一地鸡毛
曾经最流行的一个词就是失联,这几年用的特别多,而柯北的失联让北原官场都是始料未及的,就连丁长生都感到意外,所以,当上班之后,丁长生从仲华那里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愣了好一会。
“这事看起来没人知道,但是这事肯定是有人早就知道,至少何家胜应该是知道的”。仲华在电话里说道。
“那现在呢,省里有什么动作吗?”丁长生问道。
“一地鸡毛,全都慌了,很明显,在北原还没发生过这种事,而且还是这么高级别的领导,省公安厅已经立案了,接下来就是调查去向,你说他会去哪,是活着呢还是死了?”仲华说道。
“这个不好说啊,翁蓝衣也不知道吗?”丁长生问道。
“不清楚,正在调查,反正上面很生气,何家胜已经去北京解释了,他的解释起到多大的作用,还很难说,但愿他只是去度假了还没回来而已,要是真跑了,那中北省省委的责任可就大了,何家胜还真是要好好解释一下这件事”。仲华说道。
“那都是无所谓的,柯北跑了,很多事都没了头绪,很明显是,凡是和柯北有关的事,都将查无实据,这是最要命的,慢说很多人就安全了,就是不安全,证据也会很少,柯北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更何况他老丈人还是前省长,这就更加有意思了”。丁长生说道。
“看看再说吧,我觉得这事很悬”。仲华说道。
丁长生挂了电话,正在思考怎么着和翁蓝衣联系一下,问问情况,翁蓝衣肯定知道内情,只是不说罢了,所以,要想知道真的假的,就得见到翁蓝衣,但是自己也不想这个时候去省里,省里没人喜欢自己不说,还因为丁长生把目光聚集在了市里。
他不去找别人,但是不代表别人不来找他,这不,党荣贵先找上门来了。
“老党,坐下说,这气喘吁吁的,啥事?”丁长生问道。
“据说柯北跑了,丁市长,你在省城的关系多,知道这事吗?”党荣贵问道。
“我也是刚刚听说,我在省城哪有什么关系,是仲省长打电话告诉我的,真是没想到,柯北会走到这一步,可惜了,他是很有前途的一个干部”。丁长生可惜的说道。
“唉,我现在不是可惜他,我是可惜翁蓝衣,他们是两口子,不知道蓝衣会不会受牵连,这要是被柯北给牵连了,这事就真的麻烦了”。党荣贵说道。
“这么说,你还在想着翁蓝衣,你觉得你们还有可能吗,柯北是跑了,但不是死了,而且他们夫妻这么多年”。
“丁市长,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的意思,现在呢,你的注意力要放在市里,尤其是市局里,要在短时间内把市局关系捋顺了,破几个案子,让老百姓对市局有信心,别老是骂我们警察就知道吃,吃饱了不干活”。丁长生说说道。
“我知道,市局的事我一定抓紧,但是翁蓝衣那里,丁市长,你要是有办法,最好是和她联系一下,我看……”
“你不要看了,你看也是白看,上面当然有自己的主意,我们就不要瞎掺和了”。丁长生说道。
党荣贵走了之后,丁长生关上门,然后给翁蓝衣打了个电话。
“喂,我是丁长生,你什么时候回来一下,我去你爸那里吃顿饭,和你谈点事”。丁长生说道。
“我现在哪里都去不了,纪委要我在省城待着,你要是想见我,就来省城吧”。翁蓝衣说道。
丁长生一听,说道:“那好吧,好好配合调查,我相信你的问题应该没有那么复杂”。
丁长生打了个这个电话就后悔了,既然翁蓝衣已经被限制自由了,那电话也是被监听了的,自己和她这个时候通电话,实在是有些不明智。
官场没有秘密,柯北出走的事在中北省官场掀起了轩然大波,其他的地市还好点,但是两江市可就是翻了天了,因为两江市是柯北的老家,这里当然是最受人注意的了。
此时的柯清河没有在单位上班,从多方渠道打听清楚了消息的真实性之后,立刻回了家,在自己家别墅的地下室里开始疯狂的焚烧东西,什么东西呢?钱,一捆捆的钱,从地下室的窗户里往外冒烟,虽然是夜里,可是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烧纸的味道,邻居以为是着火了,于是立刻报警,可是当消防警察冲进去看到那一幕时,简直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