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给我们家老爷子打了电话,我叔叔给林一道打了电话,让他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才能全身而退,你以为就凭你给林一道媳妇发那条信息就完事了?要不是林一道及时改变了主意,你以为他们去机场是给你送行的?”仲华怒道。
丁长生一下子懵住了,这些背后的事他从来不知道,所以,仲家给他多大的暗助,他也不知道,可是仲华直到现在才说,这又是为什么。
“我要走了,这一次,我说句实话,仲家在中南省的背景,被连根拔掉了,我走了,仲家在中南省也就告一段落了,可能还有不少像何远志这样的人,但是,他们再难起来了,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在这里再现我叔叔的辉煌,现在看来,门都没有了,我能到中北省,我叔叔不知道做了多少工作,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希望你记住一句话,你不再是上次出国之前的那个丁长生了,你得成长,遇事太武断,打打杀杀的,那不是党的干部,那是黑社会,遇事要动一动这里”。仲华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第六卷 2730:只可意会
“嗯,我知道,我会注意的以后”。丁长生唯有点头称是,虽然有些话他不赞同仲华说的,但是仲华是为了他好,所以这个时候还是要答应下来,否则的话,他就太不地道了。
“行了,我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家伙,我说多了呢,你也不见得能听进去,无所谓,我说了,那是我的心尽到了,你听不听,那是你的事,再说了,你不吃亏,你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的,知道我为什么提起肖寒吗?”仲华最后问道。
丁长生摇摇头,说道:“不知道”。
“说实话,当我听到你和肖寒走的很近的消息后,我真的是非常恼火,这股火我压了好长时间了,在走之前,我必须要发出来,否则的话,将来你非得怪我没和你说这事”。仲华说道。
丁长生一愣,不知道肖寒和他怎么了,于是没吱声只能是静静的听着。
“你还记得我在海阳县的时候,和我的前妻谢赫洋的事吧?”
丁长生点点头,说道:“嗯,记得”。
“那你也一定记得当时我和谢赫洋的婚姻闹的是沸沸扬扬,我不得不从海阳县县长的位置上灰溜溜的回到了省里,那是我人生最灰暗的时候,我心里那个恨啊,我一度以为是谢赫洋搞的鬼,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不肯原谅她,离婚,是两口子的事,不想过了就离,干嘛搞的满城风雨,断了我的仕途,后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才知道,不是谢赫洋搞的鬼,是肖寒爆出去的这件事,还恶意的在网上发布帖子,所以,这个女人,我真是恨死她了”。仲华说道。
“还有这事?”丁长生一愣,问道。
“嗯,消息来源千真万确,当时参与这事的人我都查了个遍,现在唯独没有和肖寒对质过,有机会你替我问问她,是不是她干的”。仲华瞪着眼问丁长生道。
丁长生点点头,说道:“我明白,找机会我一定会问清楚这事的”。
仲华点点头,说道:“谢赫洋出国了吧”。
“好像是的”。丁长生点点头,心里一阵惊慌,仲华能查到肖寒陷害的他,会不会也能查到谢赫洋的孩子是谁的?
“走了也好,好合好散,我和她的缘分是两家撮合的,本就没什么感情可言,在一起的那几年,连夫妻之实都很难完成,所以,早点放了她,也是早点放了我,只是没想到代价会这么大”。仲华很无奈的说道。
“都已经过去了,事情都是要过去的”。丁长生说道。
“嗯,我听说老谢要在湖州搞房地产?找过你吧?”
“嗯,找我了,谢赫洋和他一起找的我,我准备把城市规划延伸到钢厂,这样可以照顾他们的房地产一下”。
仲华点点头,说道:“好,再见到谢赫洋或者是老谢时,替我道个歉,说声对不起了,祝愿他们过的好,我离开了中南省,这一篇也就翻过去了”。
“我记住了”。丁长生说道。
仲华和丁长生这一谈就谈到了下半夜,丁长生回到了干休所时,已然是凌晨两点了。
没想到家里的灯还亮着,石梅贞和秦墨坐在客厅里的椅子上小声说着话,而石豆豆则睡在一旁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件毛毯,好在屋里还算是暖和,不然的话,丁长生肯定会心疼。
“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不睡觉?”
“等你嘛,这么晚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回来,我们刚刚还在想,你会去哪呢?”秦墨嗔怪道。
“唉,今天晚上仲华的话是真多,在饭店里吃完了还不算完,又把我拉到他家里,一直谈到现在,杨华然都受不了去睡了”。丁长生说道。
“他是你的老领导,又是你的领路人,我猜,之所以谈这么多,肯定将来还是要你去中北省打冲锋吧?”秦墨问道。
“你说的没错,他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还没说出这话来,还在犹豫,湖州的事我得抓紧了,再不干点的话,就没机会了”。丁长生说道。
“嗯,对了,你明天回湖州吗?”丁长生问道。
“怎么了,你有事?”丁长生问道。
“我没事,明天不是周末了嘛,晚上的时候,朱叔叔给我打了个电话,问你周末还回来吗,我说你已经回来了,来省城处理点事,还没回家呢”。
“他找我有事?什么事?”丁长生问道。
“他别的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说邀请你明天一起去钓鱼,你有没有时间?我觉得吧,你该去,无论他是什么意思,既然他都开口了,你不去不合适,他和我爸生前关系很好,我们做小辈的不能……”
“我明白你的意思,阿贞,咱爸的钓鱼竿呢,给我找出来,我明天去钓鱼”。丁长生说道。
“没问题,就在外面车里呢,你到时候开车去就行”。石梅贞说道。
丁长生点点头,石梅贞抱起孩子去睡觉了,丁长生和秦墨也洗洗睡了。
上了床,丁长生一伸手,摸到了旁边的秦墨。
“怎么还穿着衣服睡觉啊,不嫌难受啊?”
“这不是被窝里凉嘛,我想待会再脱”。秦墨说道。
丁长生的手不老实,一边帮着秦墨脱衣服,一边说道:“有我在,你还能凉的了,对了,待会和你说件事,很奇怪的事”。
丁长生哪是帮着秦墨脱衣服啊,扒层皮秦墨都信,开始时还能听到丁长生说什么,后来所有的话都成了耳旁风,她全身的神经都去感知丁长生的手在她身上留下的一路痕迹了,丁长生的手走到哪里,她的感觉神经就跑到哪里,这些信息传达到了脑子里,然后在她的脑神经里炸开。
中国的常用汉字不过是四五千个,但是人身上的神经成千百万,尤其是当这个时候,活跃的神经更是不计其数,所以,到现在为止,很难有语言可以描绘出女人此时的感觉,因为人类语言在此时是极其匮乏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第六卷 2731:贾东亮
“朱明水没说钓鱼的都有谁啊?”丁长生问道。
“没说呢,就他自己吧,还能有谁?”秦墨问道。
丁长生也没多想,说道:“这老头是闲的,这么冷的天,去哪钓鱼去,明天给我找身暖和的衣服,我可不想冻感冒了”。
“阿贞给你准备好了”。秦墨闭着眼,慵懒的说道。
“准备好了?你就知道我会去吗?”丁长生问道。
秦墨一翻身,搂住了丁长生的脖子,说道:“你这人吧,还有个优点就是能听人劝,尤其是耳朵根子软,能听女人的话”。
丁长生笑笑,无奈的叹口气,说道:“好吧,被你抓到七寸了”。
早晨丁长生还在睡觉,就被人拧住了耳朵,还呲呲的笑,丁长生睁开了眼睛一看,正是石豆豆,旁边还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秦墨也跟着她拽自己的耳朵。
“哎呦,我的乖女儿,能不能让爸爸再睡一会啊?”丁长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