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啊,不哭,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才能让死去的人放心”。李凤妮母性大发,伸手替丁长生擦眼泪,只有有相同遭遇的人才能有共同语言,李凤妮和丁长生就是这样,悲惨的生活遭遇,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凤妮姐,你真好看,我将来一定娶一个像你这样的女人当老婆”。
“瞎说,我都人老珠黄了,还好看什么”。李凤妮脸一红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凤妮姐,你长得真好看,现在也是一个大美人,再说了,你现在才多大啊,一点都不老”。
第一卷 18
自从在田鄂茹身上知道了女人的滋味之后,他迫切的想找一个女人,但是以他现在的样子,别说找女人了,男人也找不到,所以他就将目光对准了那些生活不幸福或者是单身的女人。
“我说的是真的,凤妮姐,你今天还回去吗?”
“回哪儿?”
“当然是回你家了”。
“不,我爸爸喝多了,我得在这里陪他”。
“哦,那,没什么事我走了,回村委会睡觉去”。丁长生站起身来就想走,但是他的内心是希望李凤妮能留留他,哪怕是说会话也行,可是直到他快要出李建设的家门了,李凤妮也没有叫他。
“哎,等等”。就在丁长生迈出大门时,李凤妮叫住了他,这声音对丁长生来说无疑是天籁之音。
“怎么了,凤妮姐?”
“村委会那边没有水,我给你拿一壶水吧,你喝了酒,晚上肯定要喝水”。李凤妮起身去提水。
丁长生心里一阵失望,但是随即他又高兴起来,这说明她是关心我的,想到这里丁长生一阵窃喜。
下午,一阵门铃响了,保姆去开门,但是随即大叫起来。
“夫人,夫人,大,大大小姐回来了”。保姆春香忘记了主人教她的一切礼仪,大叫着跑到佛堂告诉杨凤栖的母亲。
“春香,怎么了,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大小姐,你是说凤栖,凤栖回来了?”
“妈,妈,我是凤栖啊,我回来了”。就在李梧桐愣神瞬间,杨凤栖已经来到了李梧桐的身边,直接跪倒在地上抱住了李梧桐的双腿。
“傻孩子,你去哪里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哪,你不要妈了吗?”李梧桐也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妈,我错了,我再也不出去了,再也不离开你了”。杨凤栖紧紧抱住李梧桐的双腿,生怕母亲李梧桐跑了似的。
“好,好,回来就好,春香,快点给先生打电话,告诉他,他的宝贝女儿回来了”。
“哎,夫人,我马上去打”。春香在杨家干了一辈子了,对杨凤栖的感情也很深,所以也高兴的泣不成声。
既然是在这里值夜班,不出去转转也说不过去啊,反正现在睡觉也早,出去看看,别真的出了事,霍吕茂肯定不会饶了我,看样子霍吕茂是知道了是我放走了杨凤栖,这个家伙,够奸诈的,活该老婆被人家玩,见死不救也就算了,反过来还要反攻倒算,真不是个好人,即便是寇大鹏玩了你老婆,老子也不会放过田鄂茹。喝了点酒,丁长生的胆子壮了起来,居然敢骂霍吕茂了。
拐过一条胡同,看到远处影影错错的有个人在敲门,这大晚上的也不像是个串门的呀,莫非有鬼,不行,得提高警惕,于是在那道大门开开又闭上之后,丁长生悄悄的来到门前。他不知道这是谁的家,也不知道这家有没有狗,于是向院子里扔了一个小石头,但是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于是丁长生准备翻墙过去。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你不知道现在村里住着联防队那帮狗的吗?”
“切,那怕啥,我是从后坡上爬上来的,你看看这一脚的土”。
“我不是说你怕什么,我是说这大晚上的怎么过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还不是家里那个婆娘,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今天在家里给我大吵大闹的,心里烦,就回了镇政府,突然想起你来了,就过来了”。
“噢,原来是在家里受了气才想起我来,这几年,你哪次不是突然想起我来就来,也不怕我家那口子在家”。
“他不是出门了吗?”
“你这样冒冒失失的过来,他要是在家呢?”
“在家也不怕,我们和不是朋友吗,来串串门呗”。
“朋友?哼,有你这样对待朋友的老婆的?”女人一句话尖似一句话。
这个时候丁长生正好走到了窗户底下,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这又是一个偷人的,不好,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于是稍微抬抬头,透过窗户上的玻璃,这一看,差点将丁长生的胆子吓飞,这个男人居然是临山镇的书记田家亮。
第一卷 19
领导的隐私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寇大鹏已经够劲了,这要是再知道了田家亮的秘密,那么自己只能是跑路了。
于是丁长生悄悄的退出了那个院子,但是却将是哪一户记得清清楚楚,看来这家的男人不经常在家。
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于是就回村委会睡觉了。
时间过去了十多天,终于快要到选举的日子了,丁长生很高兴,这几天再也没有出事,这就意味着他要回去了。
可是现在的他,却不想回去了,因为这几天在李建设家里吃饭,和李凤妮渐渐的熟悉了,这个女人给丁长生一种母性的感觉,所以他很愿意和李凤妮聊天。
上海一幢豪华别墅里,杨凤栖坐在沙发上,一袭白裙子,在温暖如春的房间里显得愈加的娇艳,可是脸上的冰冷却使得任何人也不敢靠近她。
她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张支票,此刻的她,思绪回到了芦家岭,那个让她一辈子都感到耻辱的地方,可是那里也有一个好人,那就是一个叫丁长生的人,她不想任何人再知道自己这一年都呆在什么地方,如果让人知道她被圈禁了一年多,还有了一个孩子,那么她的家族也将蒙羞。
“龙叔,你是看着我长大,今天你帮我去办一件事,算是帮我个忙吧”。杨凤栖面无表情的对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说道。
“小姐,您言重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尽力去做”。
“这是一张一百万的支票,你去一趟这个地方,将这个支票给这个人,这上面写的很清楚了,如果他要了,你就回来,如果他不要或者问起我的事情,你就,杀了他,但是要做的干净,明白吗?”
“知道了,我连夜出发”。
看着龙叔消失在门口,杨凤栖念念有词,不要怪我,我再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是谁,也不想让人知道我现在是什么人,丁长生,不要怪我,但愿你能老老实实的收下钱,我们两清了。
“丁长生呢,这几天怎么没有回来,缸里的水没了”。田鄂茹说道。
“我让他在芦家岭盯着呢,水没了,我去挑”。霍吕茂回答道。
“你去挑,就你那身子骨,还不得累趴下”。
“不会,昨晚上我没劲吗?没劲你干么大呼小叫的”。霍吕茂难得的开了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