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程东开口:“你说吧,林医生,能帮的我一定帮。”
这话还是有些模棱两可,但是至少没有完全拒绝,我已经十分庆幸了。
这时我才开口,把我要做的事详细地跟程东说了一下。
他听完之后沉思了片刻,说:“如果你的计划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话,我想我可以帮得上忙。”
我哈哈一笑,说:“当然是在暗地里进行的,敌人势大,我不为程队长的前途着想也得为自己的小命着想呀!”
程东也哈哈大笑,对我伸出手来说:“林医生对我有恩,这件事我一定帮忙。”另一只手把钱袋收下,说:“我给你办事本不用收钱的,但手底下的兄弟们需要打点一下。”
我跟他握手,说:“一点小意思,如果不够,程队长说一声。”
他笑道:“够了,够了,我也不是贪得无厌的人。”
接下来继续喝酒不提,今天算是进展顺利,俩个关键人物都搞定了,接下来就是要开始实施计划了。
几天之后,我坐在五十四层高的大厦上,透过落地窗看着下面的芸芸众生。
局已经布好了,就等着老鼠一点一点往套里钻。
社会的生活,就像一部精密的钟表,你只需要微微波动几个零件,事情就会变成另外一个结果,这需要很深很深的谋划。
这一次,林天希要为他做的事付出很多倍的代价。
不,不仅如此,我的目的不仅如此,我还要让他背后的人,跌个大跟头。
所谓蛇吞象,就是要思考怎么用一块砖敲掉一座大厦的问题。
我闭上了眼睛,但是这十几天会发生的事,都一点点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通过几天的调查,这段时间林天希每天早上出门时很有个好心情,他最近包、养了一个嫩、模,从那件事里面弄来的钱够他过几年花花、公子的生活。
通过夏梦妮的描述,他们是在北影读大学的时候认识的,表演系的学妹跟导演系的学长,年少无知的学妹被学长的才华打动了,开始了接近一年的恋爱,后来学妹夏梦妮凭借一部戏爆红,学长却仍然默默无闻,学妹开始对学长的才华打了折扣。
林天希之所以背叛夏梦妮,其中也有感情危机的原因,庆幸的是夏梦妮是一个坚持原则的女孩,谈恋爱的期间并没有被占便宜。
这天林天希走出门,准备上车,却发现车胎坏了,上面被不知道什么人扎了个大洞。
“草他妈的,到底是谁干的!”
林天希破口大骂,却发现路边走过两个骑单车的小青年路过,对他吹了声口哨。
想打电话报警,却半天都没有等到警察的到来。
这只是个开始,林天希并不知道,我给他这段时间准备了什么大礼。
第五百一十九章精神病院院长
我潜伏在不远处的车里面,透过玻璃观察林天希的动向,忽然手机响了,是郝思文来电:“不好意思啊林枫,本来我已经安排妥当了你可以不用来医院的,可我们院长忽然亲自过问你的事情,所以你今天抽空来一趟吧!”
这什么情况?我挂靠在青山精神病院,既不是医生也不是病人,这院长怎么就亲自过问起来了?
既然郝思文说了,那我也不能让他难做,去见一下这个院长就是了,反正林天希这边已经安排下去了,用不着我亲自盯着,休息了一阵,换了一身更加得体的衣服,开着车按照郝思文给的地址开去。
半个小时以后,我看见早已生锈的铁栅栏上写着一行褪漆的大字:“青山精神病院。”
我有些恐慌,看着里面穿着白色病号服形态各异的人,有不知名的恐惧袭来。
为啥?因为这些人都是精神病啊!
“林枫!嘿,林枫!我在这里。”
我抬头一看,顿时有些扶额,大有转头回家有空再来的想法,郝思文这个家伙,举着一颗骷髅头,站在白色高楼顶层,对我挥手。
前些天我还以为他比较正常了,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是这么出人意料。
我勉强笑着,把车开进了精神病院,这里都是七八十年代建的老房子,墙壁上不少裂痕都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修缮了,我带着警惕的神色下了车,那个家伙已经拿着骷髅头跑了下来,旁边不少精神病人斜过头齐刷刷看了他一眼,又好像没事一般撇过头去。
都是神经病啊,谁特么嫌弃谁,我尬笑着,跟他握了个手,不知道他刚刚下楼时拿骷髅头的手有没有换过。
“林枫,哈哈,还记得这个吗?是不是勾起了某些美好的回忆?我特地从实验室挑选的一个。”
郝思文精神振奋,举起骷髅头对我说道。
是啊,美好的回忆,半夜被你胁迫着一起跑到标本室偷尸体的美好回忆。
我额角青筋鼓起,强忍着骂人的冲动,笑着说:“你说你们院长找我。”
他说:“对对对,何教授找你,我这就带你去见他,其实你不用害怕,他是个好人,对我也很好。”
当我见了那个叫何邵华的院长之后,才知道郝思文为什么会受到重用了,因为他的院长跟他是同一类人。
应该说何教授更疯癫,他对我的确没有恶意,就是知道我就是那个号称异种器官移植之父的林枫,想跟我进行一番学术探讨罢了。
他正在进行一项人格转换的研究。
我对于精神领域方面所知甚少,但我虚心学习的态度让他颇为喜欢,谈到欢喜之处竟然把我引为知己,毕竟我的虚名在外,许多医学界的朋友都对我很推崇。
我忽然想起林天希的事情可能需要他这个精神病医院院长的帮忙,说道:“何教授的研究需要大量的志愿者吧!”
他苦着脸说:“是的,可惜世人缺乏为科学研究勇于献身的精神,志愿者难求呀!”
我说:“主动献身的难求,那么被动现身的如何?”
我对他说起了夏梦妮的事情,说起了我将要对付林天希的计划,他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一拍大腿说:“你做的对,你就把林天希送到这里来,让他成为第一个被动志愿者。”
我不禁为林天希这个孩子默哀三分钟,我之前的计划也就是让他在一段时间内变成精神病,可他到了何教授手里之后,估计很难恢复成为正常人了。
……
驱车赶回市区的我做完布局地最后一处,觉得神清气爽,刚刚跟精神病打了半天交道染上的晦气也一散而空,觉得天清气朗,气和云舒,正巧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停下车,找了个地方接电话。
一看,是冯丹丹。
我:“丹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