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希望。”
经过大半个小时的车程,他们总算是到达了虹桥村。
在苏荷露的指引下,王博远离他们要去的那户人家越来越近。
“到了!就前面那户!”
停好车,待苏荷露下车之后王博远才下车。
在王博远视线里是一栋土房,泥巴墙壁上有着多条塞着砖头的裂痕。
而因他们的出现,一条趴在门口的大黄狗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从大黄狗那咧开些许的嘴巴可以看出,一旦他们接近,大黄狗就会乱吠,甚至会直接攻击他们。
“请问!”苏荷露喊道,“里头有人吗!”
“谁啊?”
“我啊!”
有些无厘头的对话结束后,一个四十多岁的村妇走了出来。
打量了他们,村妇问道:“你们找谁啊?”
“你是张柱的老婆,对吧?”
“我都快忘记他的名字了。”
“可以让我们进去坐坐吗?”
“你们到底是谁啊?”
“我是刑侦支队的小苏,这位是我的同事小王。”
“是不是我儿子又犯事了?”
“不是,不是,”苏荷露忙道,“纯粹就是走访而已,绝对跟你儿子没有半点关系。”
“那你们进来吧。”
见大黄狗已经准备吼出声,村妇便踢了大黄狗一脚。
大黄狗老实之后,苏荷露王博远两个人才走进去。
看到破烂得都不像家的土房,他们两个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要不是那起冤假错案,这个家也不可能破烂到好像暴雨一来就会垮塌的地步吧?
或许,这里也不是土房,而是一套小洋楼了。
招呼着他们坐在长椅上,村妇道:“我去烧水。”
“不用了,不用了,”苏荷露忙道,“我跟我同事都不渴的。”
“家里头没热水,你们喝不喝凉开水啊?”
“可以啊!”
待村妇端来两杯凉开水,有些口喝的苏荷露是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半。
舔了舔嘴角,苏荷露问道:“阿姨,今天有没有人打电话给你啊?”
“我都没电话。”
“电话都没有?”
“反正也没有人找我,要啥电话,”敲了敲有些酸痛的后腰,村妇继续道,“自从我家男人被枪毙了,亲戚朋友都不再跟我家有往来。久而久之,我都快忘记该咋跟别人唠嗑了。以前我家男人还活着的时候,基本上每天都有人过来串门。还有我儿子,他当时是在厦门大学读书。因为他爸的事,他直接退学,整天就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块。要是可以的话,我还真希望你们能把我儿子抓去当兵,让他在军队里好好改造改造。”
“那你觉得你老公是被冤枉的吗?”
“管他是不是被冤枉,反正已经枪毙了。”
说出这句好像无所谓的话,村妇长长叹了一口气。
苏荷露想说出实情,但又怕村妇一时间接受不了。
因想让王博远出主意,苏荷露还向王博远使眼色。
这时,村妇问道:“我儿子真没犯事啊?”
“真没。”
“前些天他骑了一辆自行车回家,我问是不是他偷的。他说是他偷的以后,我就让他赶紧把自行车给我还回去。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自行车还回去,要是没有的话,你们就把我儿子抓去关几天吧。我现在是管不了他,估计也只有那冷冰冰的铁笼子能管得了他了。”
听到这话,王博远苏荷露两个人都被吓到。
难不成,村妇儿子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将手机屏幕对着村妇的苏荷露忙问道:“阿姨,是不是这辆自行车啊?!”
看到自行车的图片,村妇点了点头。
村妇点头后,苏荷露当即看向说不要,并露出极为欣喜的笑容。
要知道警方这两天都在寻找丢弃自行车的人,但一直没有找到。所以当丢弃自行车的人就是村妇的儿子时,身为实习刑警的苏荷露怎么可能会不兴奋?
王博远自然也很兴奋,因为他很有可能马上就能知道真正版本的案发经过了!
兴奋的同时,王博远忙问道:“阿姨,那你儿子现在在哪?”
“不晓得,他很少回家,来无影去无踪的。”
“那你知道他平时是住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