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综武:我炮甲,盘服丰腴师娘 第93节

  八个时辰后(外界仅过一更),苏阳推开空间门。

  晨露顺着窗纸渗进来,沾在他眉梢。

  他抬手试了试气息——八品内力已凝练至巅峰,连指尖的脉动都隐入了心跳的节“八一零”奏。

  推开窗时,风卷着几星晨光扑进来,他望着东方渐白的天色,嘴角勾起一丝势在必得的笑。

  次日午后的蝉鸣格外躁人。

  小豆芽撞开东斋门时,额角的汗顺着发梢往下滴,手里攥着半片荷叶,荷叶上沾着几点淡红的藕丝:“公子!膳房今晨...今晨...”他喘得说不完整,“今晨特制了‘玉露胭脂藕’!”小豆芽攥着荷叶的手在发抖,藕丝粘在指缝里,像极了未擦净的血渍。

  苏阳盯着那几点淡红,喉结滚动——玉露胭脂藕是徐脂虎最爱的冷盘,往年中秋夜宴必上,用的是太安城进贡的九孔藕,切薄片浸桂花蜜,浇一层琥珀色的梅子酱汁。

  这菜要提前半日备下,酱汁浓稠,正合“酸遮苦”的毒理。

  “老赵今早天没亮就进了膳房。”小豆芽抽着鼻子,额角的汗滴进衣领,“我去送柴火时,见他锁了门,窗缝里飘出股怪味,不像梅子香...像...像烧旧书的糊味?”

  苏阳的手指在案几上轻叩三下——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系统奖励的“无色嗅辨粉”在袖中硌着腕骨,那是种细若游丝的粉末,遇毒便会凝出淡紫纹路。

  他抬眼时,眼底漫起冷意:“你去柴房拿半筐烂菜叶,走路时踉跄些。”见小豆芽发愣,他屈指弹了弹少年发顶,“摔在膳房后窗下,把粉撒进通风口。药味若残留在砖缝里,粉就能吸住。”

  小豆芽突然攥住他的袖口:“公子,我...我怕下毒的是赵叔。他从前总给我糖吃。”

  苏阳轻轻掰开那只发颤的手,将芝麻糖塞进他掌心:“怕的是人心,不是人。”他望着少年跑远的背影,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若这粉今夜凝紫,说明柳元昭的余党或“烛龙”的人已动手;若凝白...他闭了闭眼,不愿细想另一种可能。

  月上柳梢时,听潮亭的铜铃被夜风吹得叮当响。

  老魏的草鞋碾过青石板,声息轻得像片落叶,却在离台阶三步远时顿住——苏阳正坐在阶前,膝头搁着那枚从柳元昭处得来的韩门铜牌,月光在牌面“灰隼,即柳”四字上流淌。

  “你真要去赴那鸿门宴?”老魏的声音像块磨了三十年的铁,带着钝钝的疼。

  他摸出旱烟袋,却没点,“徐骁老帅当年说过,夜宴的酒,最甜的那盏最毒。”

  苏阳将铜牌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

  牌面的锈迹蹭在指腹,痒得人发慌:“我不是去吃酒,是去钓鱼。”他抬眼望老魏,后者眉峰间的刀疤在月光下泛白,“您说,藏了十年的蛇,敢不敢在王帐下吐信?”

  老魏沉默良久,旱烟袋在掌心转了三圈,突然从怀里摸出块黑玉腰牌。

  玉质温凉,刻着“暗”字篆文,边缘还留着磨损的痕迹:“这是老帅二十年前给我的。”他粗糙的指腹抚过腰牌,“内院禁地,连王妃都进不得。若席上有变故...”

  苏阳捏紧腰牌,触感像块烧红后淬了水的铁:“我记下了。”

  三日后黄昏,北凉王府的灯笼次第亮起,像串坠在檐角的红珊瑚。

  苏阳站在梧桐院外,青衫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李义山所赠的墨玉坠——那是当年先生教他读《盐铁论》时随手系上的,此刻倒成了最好的“荐书”0 ....

  珠帘后传来环佩轻响。

  徐脂虎立在廊下,月白锦裙绣着并蒂莲,发间银簪坠着两粒东珠,映得眉目愈发温柔。

  她望着苏阳走近,目光在他腰间玉坠上顿了顿,嘴角浮起半分笑意——那是只有真正看懂“李义山亲荐”四字分量的人才会有的笑。

  “苏公子。”裴南苇的声音裹着三分腻、七分冷,从侧廊传来。

  靖安王的鎏金马车刚停在院外,她扶着丫鬟的手款步而来,葱绿宫装衬得肌肤胜雪,“久闻书院有位‘小李义山’,今日得见,倒比传闻更俊些。”她眼尾微挑,扫过苏阳腰间玉坠,“只是这玉...倒像旧年李祭酒案头之物?”

  苏阳正要答话,廊下忽有青瓷盏轻碰的脆响。

  姜泥捧着酒壶从月洞门转出,素白衫子沾着酒渍,发辫松松挽着,倒像刚从后厨偷跑出来:“裴夫人好兴致,夜宴未开就查起旁人物件了?”她抬眼时,目光撞进苏阳眼底,又慌忙错开,耳尖泛起薄红。

  “姜姑娘这是护短?”人群中传来一声嗤笑。

  谢扶残党里的陈师爷捻着鼠须,醉眼惺忪,“书院杂役的徒弟,也配坐夜宴主桌?”他踉跄着靠近,酒气熏得人作呕,“莫不是靠些见不得人3.5的手段,哄得大郡主...”

  “陈先生。”徐脂虎的声音轻得像片云,却在话音落时碎了茶盏。

  青瓷片溅在陈师爷脚边,他浑身一僵,酒意全醒。

  “李祭酒说苏阳是‘可用之才’,本郡主便信。”她执起茶夹,将碎瓷一一夹进铜盘,“讲税策的人若被轻慢,传出去,倒像北凉王府容不得读书种子。”

  苏阳望着她垂落的眼睫,系统提示音在眉心炸开:“任务触发:徐脂虎信任感(当前好感12/15)。需通过夜宴表现,证明‘可用’之外的‘可托’。”他喉间泛起热意,抬眼正对上徐脂虎的目光——她眼底有星河流动,像极了当年徐骁在马背上望北凉的眼神.

第一百一十八章 玉露生烟,一筷定局

  丝竹声从正厅传来,是《折杨柳》的调子。

  苏阳随着侍者入席,坐于末位.

  案几上的青瓷碟里盛着开胃的樱桃脯,甜香混着远处飘来的脂粉气,熏得人有些恍惚。

  他望着厅中往来的侍女,目光扫过每一道即将上桌的菜肴——玉露胭脂藕的瓷盘已摆在食案最前,梅子酱汁在烛火下泛着琥珀色的光,像极了某种淬过毒的蜜。

  夜宴将启,烛火摇曳。

  苏阳垂眸望着案上的酒盏,倒影里映出满厅华服,却独独映不清那盘藕片下,是否藏着比梅子更酸的毒。

  丝竹声渐起,《折杨柳》的调子裹着檀香漫过雕花木梁,十二盏羊角灯次第点亮,将正厅映得恍若白昼。

  苏阳坐于末席,案上樱桃脯的甜香裹着脂粉气涌进鼻端,他却垂眸盯着那盘玉露胭脂藕——藕片薄如蝉翼,浸在琥珀色酱汁里,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

  系统提示音在眉心轻颤:“检测07目标菜品异常,建议启动清明视界。”他睫毛微垂,眼底泛起极淡的青芒。

  那层酱汁表面竟浮着极细的颗粒,像撒了把碾碎的米,在藕片边缘缓缓打着旋儿。

  原著里北莽细作惯用软筋散混在甜酱里,因甜味能掩盖药苦——他喉结动了动,指节在桌下轻轻叩了三下。

  邻座的小豆芽正捧着酒壶发怔,额角细汗顺着鬓角往下淌。

  这杂役小子本就被夜宴的阵仗唬得腿软,忽觉心口一松,仿佛有人在耳边吹了口气,温温软软道:“别怕,打翻它,不是你的错。”他手一抖,酒壶撞在传菜小厮的托盘边缘。

  “当啷——”

  青瓷盘翻落的脆响惊得满座静了半息。

  玉露胭脂藕泼洒在地,酱汁混着藕片在青砖上蜿蜒成诡谲的纹路。

  那名自称“老赵”的厨役冲得比谁都快,红着眼睛扑到碎瓷前:“这是郡主午膳时特意点的!您几位金贵身子,可知道这藕得用晨露洗七遍?”他抬头时,脸上的焦急倒比真厨子还真三分。

  徐脂虎搁下茶盏,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叩:“赵叔且慢。”她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又落在苏阳身上,“苏公子方才说酱汁有异?”

  苏阳借机起身,广袖扫过案几,指尖悄悄沾起些许泼洒的酱汁,凑鼻轻嗅——果然有股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混在梅子甜香里极难察觉。

  “回郡主,方才见酱汁落地后凝而不散。”他指了指地上那滩泛着油光的酱,“寻常梅酱遇冷会化水,这却像掺了胶质。”他顿了顿,又补道,“或许是为掩药味。”

  厅中霎时响起抽气声。

  靖安王斜倚在软榻上,折扇“啪”地敲在掌心:“北凉王府的夜宴,倒比北莽狼主的帐篷还险?”他身后的护卫手按刀柄,目光在徐脂虎脸上转了两转。

  徐脂虎指尖扣住案几,青瓷茶盏在她掌心发出细碎的响。

  她抬眼时,眸底寒芒比烛火更烈:“医正,取银针来。”

  老医正颤巍巍捏着银针扎进酱汁,不过数息,针尖便泛起淡青。

  他踉跄后退两步,袍角扫翻了案上的果盘:“软、软筋散!虽只微量,三刻钟后...三刻钟后恐全身无力!”

  “好个北凉!”靖安王猛地起身,腰间玉佩撞得叮当响,“本王与徐骁是结义兄弟,倒要问问,这是待客之道?”

  徐脂虎却不接话,目光如刀扫过廊下的厨役们:“从今日起,所有膳房当值人等禁足。”她转向老医正,声音轻得像片雪,“查,查清楚这毒是谁下的,查清楚他背后的主子是谁。”

  那叫老赵的厨役退后半步,阴影里的手指无意识地蜷起,又缓缓松开。

  他望着地上的酱汁,喉结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终究垂首退入廊下的阴影里,只余半片青布围裙在风里晃了晃。

  苏阳望着那抹影子消失的方向,掌心沁出薄汗。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徐脂虎信任感+3(当前15/15),任务完成。”他抬眼时,正撞进徐脂虎投来的目光——那眼神里有赞许,更有探究,像极了李义山当年看他解《六韬》时的模样。

  “苏公子留步。”

  夜宴散时,徐脂虎的丫鬟捧着锦盒追上他。

  锦盒里躺着块羊脂玉牌,刻着“北凉可托”四字,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苏阳指尖抚过字迹,忽闻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小豆芽缩着脖子从树后钻出来,鼻尖还沾着方才打翻酒壶时蹭的酱汁:“公子,那老赵往厨房后巷去了,手里...手里好像攥着个小纸包。”

  苏阳望着渐深的夜色,将玉牌收进袖中。

  他屈指轻敲小豆芽的额头,声音轻得像片落在茶盏里的雪:“夜里别睡太死,盯着810厨房后巷的老赵。”小豆芽打了个寒颤,却还是用力点头,目光偷偷扫过那片阴影笼罩的后巷,喉结动了动,把涌到嘴边的“为什么”咽了回去。

  三更梆子响起时,厨房后巷的狗突然吠得撕心裂肺。

  雨丝裹着夜雾扑在青瓦上,小豆芽的破布衫早被淋得透湿,他攥着苏阳的袖口直发抖,发梢滴下的水在青砖上砸出小坑:“公子,老赵...老赵往厨房后巷的地窖去了!我、我蹲在柴堆里瞧着,他进去快半柱香了还没出来,方才从通风口瞧见——”他喉结滚动两下,从怀里摸出团皱巴巴的油纸,“我捡了块烧剩的纸角,上边有‘赤狐行栈’四个字!”

  苏阳指尖一紧,纸角上的墨迹被雨水晕开,却仍能辨出“密录”二字。

  系统提示音在眉心炸响:“检测北莽细作核心线索,建议立即追查。”他摸出袖中羊脂玉牌,凉意顺着掌心窜上脊梁——这是徐脂虎方才赠的“北凉可托”,此刻正适合做闯内院的凭证。

  地窖口的灯笼在风里晃,老黄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像道铁闸横在石阶前.

第一百一十九章 胭脂不染雪,玉佩许深恩

  这位总在马厩打盹的老仆突然直起腰,腰间不知何时多了柄短刀,刀鞘撞在青石上发出清响:“苏公子,内院禁地,无郡主手令——”

  “老黄叔。”苏阳往前半步,雨珠顺着他眉骨滑进衣领,“您跟着徐将军走南闯北三十年,该知道北莽细作敢在夜宴投毒,绝不是单打独斗。地窖里要是有他们的密信账本,等明早再查...”他顿了顿,指尖叩了叩小豆芽递来的纸角,“怕是连灰烬都剩不下。”

  老黄的目光扫过那团纸角,喉结动了动.

  他盯着苏阳的眼睛看了足有十息,雨幕里忽然传来更急的犬吠——是后巷的狗又在狂叫。

  老黄猛地侧身,短刀“咔”地收回刀鞘:“进去可以,但若是空窖——”

  “我担着。”苏阳越过他时,闻到老黄身上有股极淡的马草味,和马厩里的老青马一个味儿。

  地窖门是块包铁的榆木板,推开来有股霉味混着焦糊味涌出来。

  烛火在墙角摇晃,照见青砖地上堆着半燃的账册,纸灰像黑蝴蝶似的往通风口飘。

  那个自称“老赵”的厨役正蹲在火盆前,手忙脚乱地往火里塞最后几本厚册,听见动静猛地回头——他脸上的皱纹不知何时褪了个干净,露出张棱角分明的脸,左眉骨有道刀疤,从额角斜贯到下颌。

  “烛龙。”苏阳摸出袖中银针,白天验毒的针尖还泛着黑,“北莽密谍榜排行第七的‘毒煞’,三年前在敦煌城杀过七个离阳商队。”他盯着对方瞳孔骤缩的模样,“可我更想问,您夫人和小女儿的坟,还在雁门关外那片沙地里么?”

  烛龙的手在火盆上顿住,火舌舔过他指节,焦肉味混着纸灰味刺得人鼻酸。

  他忽然笑了,笑声像破风箱:“小娃娃查得倒清楚々〃 。”话音未落,他袖中银光一闪,三枚透骨钉破空而来!

  苏阳早有防备,侧身撞向墙角的米缸。

  “轰”的一声,米缸碎裂,白花花的米粒撒了满地。

  他借着米堆缓冲滚到烛龙身后,反手扣住对方手腕:“您女儿临死前喊的‘阿爹’,我在敦煌城老驿丞的本子里读过。北莽贵族的马队踩了您的瓜田,您去理论,他们说‘北莽的地,哪轮得到离阳杂种说话’——”

  烛龙突然剧烈颤抖,透骨钉当啷坠地。

  他盯着火盆里的账册,喉结动了动:“你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我要救的,是离阳的百姓,不是赵室的江山。”苏阳松开手,后退两步,“烧了这些账册,北莽就当你死了,您夫人和女儿的骨头,永远要埋在敌国的沙里。可要是您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他摸出徐脂虎给的玉牌,“北凉王府的飞骑,能连夜把骨殖抢回来。”

  烛龙望着那方玉牌,眼底的狠戾慢慢褪成灰。

  他突然抓起半本未烧的《膳供密录》,用力抛给苏阳:“七月廿七,北莽密使入城。接头暗语是‘胭脂不染雪’,地点...在城南‘醉月楼’的天字间。”他转身撞向青砖墙,血花溅在未燃的账册上,像朵开败的红牡丹。

  苏阳接住账册时,眉心微热。

  系统提示浮现在视网膜上:“北莽细作网络线索已获取,主线任务进度+50%(当前60/100)。”他蹲下身,指尖沾了点烛龙额角的血,在墙上画了个小圈——这是李义山教的暗记,明早徐脂虎的人来看现场,自然知道关键线索已被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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